的,没有一个及得上你。你说紫阳山名声不好,只要你加入,大可加以整顿改革,到那时,紫阳山的名声,不就是你的成就了。」
左元敏既觉得难以置信,复又感到受宠若惊。与其在江湖上漫无目的的到处游历,还不如在一个稳固的基础上,续求自己的发展吧?左元敏从来未曾这样想过,那是因为没有这样的机会。如今机会来了,该不该就这么决定了?樊大哥说得对,紫阳山门之所以为人诟病,那是因为组成份子复杂,素质良莠不齐,要是经过一番改革,未始不能展现新气象。
倘若真能如此,那自己也算是功成名就了,论地位,武林中紫阳山门唯有少林、丐帮的势力可以与他相抗衡;论武功,张紫阳一身修为高深莫测,是当世的一流高手;要是说到财势,那江湖中可就更是无人能敌了。
左元敏心思紊乱,这样的诱惑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他实在很想马上答应,可是云梦呢?不再找寻她了吗?左元敏的思绪一下子全部拉了回来,在云梦的身影上停驻。
云梦的身影究竟是让他恢复理智呢?还是让他往更深的迷惘中陷落呢?左元敏不清楚,但此刻的他确实放她不下。
之前是受制于人,或者是有事在身,但这都过去了。眼下的他已经没有别的琐事困扰,正好可以依照先前的计划,一边游历江湖,增广见闻,一边寻找云梦。
左元敏想到这里,忍不住说道:「掌门真人与樊大哥的厚爱,左元敏无以回报,可是男儿志在四方,要是我就这么待在这里,人生不免会有许多遗憾。」张紫阳呵呵一笑,说道:「如果只剩这个原因,那更好办了。加入紫阳山门不过是一个仪式,一个宣告。然后我再让管左使帮你想一个职位名衔,等门里所有的人认知你的身分之后,你就算在紫阳山门里占到一个位置了。到那时候,依你所说的,你想到江湖四处游历,你想要吸收经验,都可以尽管去,就像樊大哥那样,日子还长的很,我们慢慢规划。」
左元敏听张紫阳这么说,事情好象变得可以两全其美,这下可真的有点动心了。但他前面提出了那么多反面的意见,要他现在一下子表明接受提议,倒也有些难以启齿。
樊乐天见他脸上神情忽喜忽忧,阴晴不定,便道:「好啦,好啦,现在不伤这个脑筋,喝酒,喝酒,酒菜都凉了。」众人早就饿了,樊乐天这个提议自然获得大家的激赏,纷纷举箸执杯,说一些真正不着边际的家常闲话,不再谈论刚刚这一档子事。
而左元敏心中既已有了决定,这酒喝起来,也就不像先前那般无味,又是几杯下肚之后,酒力逐渐发作,耳朵嗡嗡作响。
左元敏猛然惊醒,但见四周漆黑一片,左元敏暗叫:「糟糕!」倏然起身。不过他立刻发觉自己是在屋子里的床上,靠着窗外一点微弱的光线,已能清楚地分辨出,这屋子是樊乐天安排他休息的地方。
左元敏这才松了一口气。初出江湖三四个月以来,已有好几个夜里,他都像刚刚这般惊醒过来,而清醒之后觉得松一口气的,却只有今天。
左元敏走下床来,推开窗门,但见星斗满天,猜想大概已过了中夜。既而想起早上在酒馆里,与樊乐天等人一起喝酒,到底喝了多少是记不清了,不过倒是有记忆自己是被搀回来的。
左元敏拉了张椅子,在窗边坐下,不久之后,他觉得不够舒服,便索性将两只脚伸出窗口,身子慵懒地斜躺在椅子上。望着夜空里的星星,不一会儿,脑中忽然电光石火地闪过一个念头:「云姊她武功既好,人又漂亮,要说钱,几年来她也早就赚饱了,为什么不肯早早从良呢?」
左元敏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脑袋瓜子里不断地想着这个问题。他绞尽脑汁,搜索所有可能的答案,最后彷佛都指向一个:「她不相信男人。」
因为她不相信男人,所以她不想从良;因为她不相信男人,所以她拼命赚钱,从大量的金钱上获得安全感。
那反过来说,自己要怎么让云梦有安全感呢?更多更多的金银财宝,更舒适更华丽的豪宅琼楼,以及一大堆恭候差遣的男仆女婢吧?左元敏如此粗糙地想着。
如果答案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紫阳山门似乎就是现阶段左元敏最好的选择了。只要自己努力,想要在山城之内,弄一座像樊乐天这样的府宅,那只也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左元敏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开心地从椅子上跃起,坐到床沿上,将太阴心经与指立破迷阵法,一遍又一遍地练了起来。
这一番练功,左元敏但觉体内内息充沛,更胜以往。他人逢喜事,精神爽利,运起功来也觉得事半功倍。如此不知练了多久,待他再将眼睛睁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左元敏不知此刻已是何时,只觉得肚子又饿了,便出房门到大厅上去。在厅上碰到一个正在到处抹拭的女婢,便向她询问现在什么时候了。那女婢见到他,说道:「左公子起来啦?请公子稍坐,我去泡茶。」
左元敏道谢就座,不久厅前脚步声响,进来两个人,一个车夫打扮,另外一个左元敏认得是樊府的管家。
那管家道:「左公子起来啦,柳家的大小姐吩咐小人,要公子起来的时候,请公子道柳家一趟。柳家的车夫在这里,他会送公子过去。」左元敏心道:「柳新月?她找我做什么?」问道:「柳家大小姐,是新月小姐吗?」那车夫大点其头,管家则道:「没错。」
左元敏道:「那樊大哥呢?他上哪去了?」管家道:「老爷前脚才走,好象是张真人找他。」左元敏道:「原来如此。」
未几先前的那个女婢端茶过来。左元敏与那车夫道:「可否等我喝完这一盅?」那车夫道:「当……当然……」声音居然微微发颤。左元敏喝了一口,又道:「可不可以请你到外面等我?我喝完了马上出去。」那车夫有点紧张,说道:「是是是。」管家送他出去。
左元敏瞥眼见到那女婢在一旁偷笑。左元敏道:「我刚刚的样子很凶吗?为什么柳家的车夫这么紧张?」
那女婢回答道:「公子不凶,反而是太客气了。我们家老爷不喜欢柳家的人,所以对他们更不客气。这个车夫挨过他一顿骂,公子对他这么客气,他当然要吓得直打哆嗦。」
左元敏道:「樊大哥不像是这么会计较的人,所以他应该只是吓吓他们而已吧?」那女婢道:「可能吧,老爷做事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