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多此一举,红孩儿明明已经摆脱,却又被摄来,只怕其中大有深意。”
他这般想着,敖青已经沉不住气,开口问道:“那我师姐白素贞如今可在落伽山?”
熊罴怪一脸茫然道:“白素贞?这我可没有听说过,落伽山绝无此人”
敖青闻言脸色大变,当初在青城山,她与白素贞同被佛门降龙、伏虎罗汉拿住,因白素贞颇有佛缘,后来被观音菩萨收下,自己却被解往青城山,以寻找康摩言。故而她心中认定,白素贞自然是在观音菩萨的身边,只要来到落伽山,便能见到自家师姐,此刻骤然听到熊罴怪这般说法,不由得心中又急又怒。
康摩言按住敖青的肩膀以示安慰,口中却道:“此番我二人前来,为的便是寻找白素贞,既然你提到了红孩儿,他与我颇有渊源,我亦不会气质不过。不过你不知白素贞所在,看来便只有去问菩萨了”
熊罴乃是法身大妖,原本颇有身份,这般同人低声下气,也觉有失颜面,只是面前站定两名大罗金仙,无穷压力都落在身上,也容不得他反抗。这熊怪心中巴不得二人赶紧离开,不管去哪里都好。此时听到康摩言所说,连忙道了一声正是。
说道:“菩萨此刻正在灵山,若是以两位道友的法力,腾云驾雾过去,只怕也用不了一个时辰,到时候有什么话,只管向菩萨问个明白,我知道的总还是少的。”
康摩言嘿了一声,道:“我听说佛门中人,素有算计神通,懂得趋避风险,观音菩萨尤其善于此道,想必是有心避开我二人。若是换了以前,或者我还有许多顾忌,只是如今大不相同,我不仅成就了大罗金仙,手里还有几分不弱的手段,她一个菩提道行,想让我亲自去见,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熊罴怪听罢知道康摩言不肯去灵山,便不好说什么,一面是菩提道行,一面是两位大罗金仙,孰轻孰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都惹不起,这个时候只有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康摩言微微沉吟,便冲熊罴怪摆手道:“今**同我说了两件事情,都有大用处,我念你这个好处,往日之事便不加追究,今日也不为难于你,你断然拦不住我,也不要有什么想法,且离了此岛,寻一处安生之地避上个三五日再回来吧”
熊罴怪大吃一惊,问道:“道友要做什么?”
康摩言双眼一眯,冷笑道:“菩萨能掐会算,算到我老康会来寻她麻烦,不知道能不能算到如何寻她麻烦?当年我道行不济,被佛门中人欺负的狠了,如今正是扬眉吐气的时候,怎会因她不在,便改了主意?不消说,这座岛上的东西,从现在开始改性康了,她想要讨回去,便要拿出诚意来,否则只能都上一场,让她知道我老康的厉害”
此次在极北之地,康摩言从元始天尊的口中,知道了佛道之间气运转换的事情,这才对中土佛门弟子何以那般嚣张,有了了解。加之成就大罗金仙,心境不同,对于佛门的怨恨便少了几分,期间跋陀罗罗汉同举钵罗汉先后成就菩提果位,康摩言思忖其中道理,便有许多感悟。
佛门虽然独占了气运,却也只是为每个佛门弟子增加了成就果位的机会,并不会保证他们每个人定能成功。譬如几名罗汉之所以嚣张无比,只怕是把气运的好处看的太过,反而许多年无法突破最后一步。倒是跋陀罗罗汉被自己馈压数十年,骤然想通,便成就了菩提真身,而举钵罗汉亦是孤身海外,放下各种嚣张跋扈,也将气运一事彻底放下,亦是证得果位。
康摩言成就大罗金仙,受了其中启发,对于佛门道理便有许多领悟,加之与举钵罗汉相处甚好,对于佛门弟子,也再没有先前那般仇恨。此番来到落伽山,他并未有打算真个闹大,只是想着自家同敖青两名大罗金仙前来要人,脸面之大,观音菩萨无论如何也要做出让步。
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来了个避而不见,这小白脸原本熄灭的火气,顿时又燃了起来。
熊罴怪听罢却是脸色大变,骇然道:“道友莫要不管不顾,菩萨在落伽山参悟佛法已有千百万年,此处已经成为佛门圣地,若是轻易毁去,便等同于弱个佛门的面皮。况且我奉了菩萨的法旨,看守门户,却不好看着此事发生,还请道友三思”
康摩言心中有了计议,哪管熊罴怪聒噪,喝了一声,见这熊怪不肯让步,便将戍土金钟一抖,垂下数十道彩光,熊罴怪想要抵挡却哪里能够,只眨巴眼的功夫,便被一道黑气往脚下一绕,顿时仰面摔在地上,真气稍稍一泄的功夫,立刻便有数十道符篆,宛如触手一般牢牢裹住,不由分说摄入戍土金钟内,镇压起来。
敖青虽然心系白素贞,但对于康摩言的做法也不无担忧,赶忙拦住正要动手的小白脸,劝道:“观音大士乃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一,佛法精深不说,影响也十分广大,你我本就不见得能够胜她,若是坏了她的法场,日后只怕不好交代,说不定真要惹翻整个佛门”
康摩言握住敖青的手,笑道:“观音菩萨又能怎样?对我来说,不叫你受了委屈才是最大,便是同整个佛门为敌,我亦能一手应付,大不了跑去昆仑山,让天尊老人家为咱们做主况且,佛门讲求无欲无求,比道家清心寡欲还要更加苛刻,只是这观音菩萨,却在落伽山上培养许多宝贝,不是参禅修佛的门道,我将她宝贝收走,也是成全与她,她日后便是大发雷霆,也只能怪修行不够,贪心不烂,不是我去惹她”
稍稍一顿,康摩言这才严肃道:“你我都有大罗金仙道行,此番前来,已经给足她脸面,她却避而不见,这是表明了态度。看来只凭你我的面皮,无法让白师姊从佛门脱身,不如将落伽山收拾一番,手里也好有个筹码,叫观自在知道你我的决心”
敖青这才笑道:“原来你是这般打算,前面说那些不正经的话有什么用?”
康摩言嘿嘿一笑,也不解释,只将敖青的纤手轻轻一握,一指莲花池道:“这池中几朵青莲,都是孕育数万年的至宝,当初我在通天河中遇到一名敌手,本是这莲花池中一尾金鱼,本领倒是平常,只是手里拗了一朵九瓣铜莲,便能与我斗个相当,这些青莲不能放过”
康摩言这般说着,便要将整座莲花池搬走,正待施法,忽然天空中有一道温和的声音远远传来,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