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情,想让我叫你一声夫人,可是门儿也没有,”
康摩言将二人送走,便沉下心来,查看丹田内的情况。祭炼贼土金钟所生出的符篆,还是化成一片金河模样,牢牢缠绕九曲黄河阵所变的棋局。康摩言沉吟一番,勉强运转法力,引动金河脱离了棋局,亦远离自家的内丹,方才舒一口气。
康摩言不知北极大帝的安排,心中对夺回戍土金钟,其实所报希望并不大,因为一旦熊暴怪把此宝祭炼,他再想要夺回几乎不有可能!只不过这件法宝潜力极大,尚有一丝机会,康摩言便不愿轻易舍弃,他体内符篆出自戍土金钟,乃是祭炼这件法宝之后相应生出,此时未有变化,说明熊黑怪还未开始祭炼。
还有一丝机会,康摩言便想搏上一搏。
思索一番,他将各种念头压下,调动真气开始疗伤。损耗了本命真气,又动用了内丹,康摩言本拟自家伤势颇重,非得三五年不能复原,说不定还要退步几分。却没想到只过了七八日,便伤势尽好,还恢复了九成法力,剩余一分,却是内丹元气受损,法力微有退步造成,多花些时日也可复原。
康摩言心中稍有疑惑,却没往旁处去想。思忖恢复全部法力非三五日之功,他便停了修炼,心神往丹田内查看,发现一条金河流淌如斯,仍未有变化,才稍稍放下心来,心念一动,便有一道法力分出,变成涓涓水流,淌入了九曲黄河阵所化的棋盘之内。
当日康摩言释放了瀛洲九老,九曲黄河阵无人主持推演,便再没有发生过变化,只被牢牢锁在丹田之内,此时一道法力打入,顿时恢复无限生机,棋局上连续落下四十三手棋子,方才停下变化。康摩言不敢怠慢,将所有变化牢牢记住,开始在心中琢磨研究。
九曲黄河阵的前四十三层禁制变化,已被瀛洲就老推演的纯熟,康摩言此时单纯记忆领会,倒是不须多少时日,这一过程持续了月余的时间,待得四十三道变化,尽数被掌握,康摩言将所有法力一收,腾身跃出阵法,踏在湖面之上。
“虽然熊罪怪此番未有伤我,但小心行事总没有错,如今戍土金钟落入他手,我利用符篆布下的阵法,便有许多不可靠。九曲黄河阵我原本打算凝练元神之后,才慢慢学起,如今却只好先拿来做些防御了。”
康摩言心念一动,手上法力层层推出。击在水面上发出隆隆的响声。九曲黄河阵乃是杀阵,与戍土金钟内的阵法不同,布开阵势,立复便有浓重的杀气从中溢出,方圆数十里掩藏不住。康摩言本想掩人耳目,将九曲黄河阵布在湖心位置,但他尝试一下,便发现此阵非得极大场面,才好发挥威力。合计一番,这小白脸干脆将各种顾忌放下,全力施展,把整座湖泊连带方圆数里的范围一齐罩了进去。
连续四十三道禁制落下,一声闷响,原本青山绿水的湖泊四周,忽的起了一道道狂风,水面的上方起了一层灰蒙蒙的沙土,随着风气呜呜滚动,好似大漠扬沙,瞧不清楚内中的情形。
做好这一切,康摩言亦是损耗不少真气,他拍了拍手,也不关心阵中如何变化,只悄无声息的没入其中,沉到湖底,潜心打坐恢复法力。
康摩言方一入阵,离此处不远的一座山头上忽然起了一团黑风,一道黄云,两道遁光飘飘荡荡飞走,最终落在黑风洞前。
黑风散去,熊罪怪跃了出来,甫一落地,便嚷嚷道:“晦气。真是晦气!北极大帝授予这小白脸恁多手段,便是着他日后来寻我麻烦,此事大大不妙!”
那团黄云之中,走出一名身披鹤氅的面如松拍的道人,皱着眉头沉吟片刻,道:“那人的脾气你也清楚,当初你受了他点拨,便该有被他挟持一世的准备,又能如何?此事你该当学我,如今自由自在,哪有许多劫数发生?那人只是危言耸听罢了
熊黑怪正要说话,忽然天空里一声清啸,一道白色云头速度极快,自东方破空而来,尚未到达,便有一声呼喝朗朗而至:“前方妖魔可与那三足金蟾是同党?!休要逃走,我刘海来也!!”
一零八刘海道人
北人为三足金蟾而来。我不想与他为敌。凌虚子你替莫要伤了黑风洞中的妖,我去也!”
听到来人呼喝,熊黑怪皱了皱眉,跟凌虚子道了一声,便化成一团黑风呜呜遁走。
“妖孽!哪里去?!”
云头上现出一名年轻的道人小面容俊俏冰冷,青袍加身,一声长啸,背后长剑铮咛一响冲出鞘来,寒光闪耀。锋芒尽出,追逐熊黑怪的风头,呼啸着绞杀过去!
凌虚子皱了皱眉,却未作阻拦,只对着天空的云头拱手言道:“刘海道友慢来,三足金蟾王道灵正在我处!”
此话果然管用,这名自称刘海的道人轻咦一声,便伸手召回宝剑,按下云头在凌虚子身前降落,打量一番冷冷问道:“你是何方道士,修得什么道果,为何要与妖怪为伍?速速道出原委,莫待我拿宝剑招呼!”
凌虚子挑了挑眉头,他观瞧刘海十分年轻,但眉间煞气异常浓重,口气又十分骄横,不由在心中忖道:“此人当是练气化神的境界,口气倒是不我虽然不是他对手但那熊黑翻手间便能取他性命。此人这般骄横张扬,敢同那熊黑斗上一斗,说不定是大有来头,身上有师门赐下的宝物。”道门修炼与妖精略有不同,不论何种法门,练气之人都要走过五步,引气入体,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最终直指无边大道。五个步骤中又有细分,此处暂且不提,刘海到了练气化神之境,元神初成,便有太乙真仙的道行。凌虚子乃是一苍狼修炼道门法诀,如今是炼精化气的水准,身上道气充盈,刘海瞧不出他根脚,凌虚子自家当然不会提及。
这般想着,凌虚子也不与刘海争锋,只淡淡道:“贫道凌虚子,乃是此山一介散修,适前三足金蟾冲撞上门。欲要结交我等,被贫道拿下做了煽火炼丹的童子,此刻正被禁在我洞府之内。”
“原来是旁门左道练就的道行!”
听得凌虚子自报家门,刘海神情便更加傲慢了几分,他把袖一拂,语气颇为不和气的说道:“那蛤蟆与我曾有过节,便是要拘拿。也容不得你来动手!还不速速带我去拿?”
凌虚子无门无派,自学成才,能练至道门炼精化气的道行,资质已算上乘,心中岂能没有几分骄傲?刘海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