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1)

包工头的艰难爱情 金三月 3706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第34章

  王奋过来送驱动器。

  美女老板趴在收银台,大概在睡觉,王奋马上就在门口把脚步放轻,尽量不搞出大响动。

  工头换驱动器的时候,王奋在旁边学习。

  换好了,工头没走,他把烧黑的驱动给王奋:“回工地去。”

  王奋傻头傻脑:“工头你不回啊?”

  然后就听工头讲:“我要找个木条测一下光源聚点,看看用不用调角度。”

  王奋似懂非懂:“那行,我先回了。”

  出了精品店,王奋大步去扶梯,他走着走着,鬼使神差地返回去,偷偷从店门口往里看。

  苏老板已经没在收银台趴着了,她在工头维修射灯的地方。

  工头把她挡着,两人可能在说话,面对着面。

  下一刻,王奋眼睛睁大。

  背对他的工头忽然偏了偏身体,双臂圈着怀里女人,眉头皱在一起,冷冷淡淡地向他扫一眼。

  他还纳闷工头中午不去找头绳的主人,却是来这给弟弟的对象修灯,他就没想过两件事可以是一件事。

  怪不得别人读书他放牛,他好蠢。

  王奋擦着一脑门的汗跑走,工头跟精品店美女老板好上了。

  那不是他弟弟对象吗?

  王奋使劲儿晃晃脑袋,工头人品保证不可能做三,所以美女老板一定早就单身。

  跑出商场,王奋撑着

  腿在太阳底下呼哧喘气,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工头脱单的事儿告诉工友们。

  等一下!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宿舍,也都不忙,工头不让别人送东西,就找他,说明是信得过他这张嘴的。

  冲着工头的这份信任,他也要在嘴上按个锁,绝不能到处叭叭。

  王奋拍拍胸口,好险,差点就让工头失望了,他可不想走阿成的老路。

  **

  苏合香没看见赵础底下工人去而复返,她嘴唇有些红/肿,只有三岁小朋友会以为她是让辣条辣的。

  罪魁祸首不知悔改,还要亲。

  苏合香让他滚,他轻笑,“宝宝,你一天叫我滚好多次。”

  她把被他把玩的一缕发丝拿回去:“那你滚不滚。”

  “滚。”赵础手上空了,就摸她脸,“等会儿就滚。”

  他们四目相视,他就凑过来亲她唇角,神态是那么的纯情,那么的陶醉沉迷。

  她一晃神,他就掐着她下巴,更深地碾着她嘴唇。

  他们又亲在了一起。

  要死了。

  老男人的吻技不但没退步,还疑似去哪进修过。

  苏合香在他抓着她屁/股捏的那一秒,用了点力咬/他舌/尖,趁他停顿的瞬间退开些,轻/喘着:“不就是要我看看你还会不会亲,能不能亲好,行了,可以了。”

  赵础眼底遍布欲/望:“你刚才看我的眼睛湿湿的亮亮的,我以为你想和我亲嘴,你喜欢。”

  苏合香脸上潮红未退:“谁喜欢了。”

  再亲下去内裤就要湿,生理性本能让她没辙,她可不想中午回公寓换内裤,湿了不换那多难受。

  苏合香烦躁地重复那四个字:“谁喜欢了!”

  赵础短促地冷笑一声,不喜欢我亲你,那喜欢谁亲你?我弟弟吗?

  怨恨伴着苦涩在他心底苏醒,横冲直撞。

  不能被她发现他还介意。

  他之前说过自己就只有一点介意了,他必须藏好。

  让她知道他仍然陷在可笑的怪圈里没能出来,会不要他的。

  书上说释然是要用漫长岁月去琢磨的东西。

  是一门学问。

  他文化水平低,学得慢了些不是应该的吧。

  应该的。

  赵础压下找不到通道口的**,他捕获到她的站姿在两三秒内换了几次,眼色暗了暗,在她耳边哑声:“内裤是不是湿了。”

  苏合香眼皮一跳:“说的是你的吧。”

  “嗯,湿了。”赵础笑,“我待会要回宿洗澡,想着你打,不然我下午会不好过。”

  “流氓。”苏合香去收银台,叫他带上工具出去。

  赵础对这个词不排斥,她这么说他,听着都让他口干舌燥,想叫她见见什么叫真正的流氓,他还想在店里赖上一会,可她要赶他走。

  那就走吧。

  他让她掐了下,到现在都是痒的。

  苏合香在收银台喝水,随意地问磨磨蹭蹭的老男人:“你吻技哪儿练的?”

  赵础一顿,我能从哪儿练,我过去现在都只有你一个,这一生就只吻你。

  他幽幽地对她微笑:“工地因为天气不上工或者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会咬/个绳子在嘴里用舌头打结,想着我这根舌头哪天还有福气让你舒服。”

  苏合香人都傻了。

  神经啊!

  正常人会给绳子打结练吻技?

  还让老男人练出来了。

  怪不她感觉他的舌头太灵活,像蛇,要从她口腔钻进她子宫。

  真是受不了。

  **

  下午工地上出现了一大奇观,工头坐在砖头堆上,拿根管子折星星。

  王奋和一群工友在路边树阴下休息,裤管上不是水泥就是土,他们被晒得黑到冒油光,脸上头上身上的汗淌个不停,**都滴水。

  奢侈的在喝冰饮料,节省的喝的是宿舍烧的凉白开和茶水。

  大家边解渴,边瞅工头折管子,不光瞅,还计数。

  “第几个了?”

  “八个?”

  “什么八个,这都十四个了!”

  “我去,神速啊!”

  “工头上学那会儿是不是在课上不干别的事,光折它了,诶,我忘了工头没咋上学了。”

  ……

  “工头有相好的了。”

  工人们叽叽喳喳地猜测是哪个姑娘,唾沫星子乱飞。

  知情人士王奋挺直腰杆,他不说,就不说。

  赵础把折好的星星放进口袋,让它和其他的在一起。

  管子全是粉红色,星星就也是粉红色的。

  小心肝要从他这得到新鲜感,他就做以前没做过的事,多做做。

  赵础拿手机点开,他盼着香香给他打电话,他故意不马上接,让她听一听他为她设置的专属来电彩铃。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可她几乎不会主动打他电话。

  赵础编辑短信,一滴汗从他硬朗眉骨落下来,在被太阳照得看不清的屏幕上开出一朵透明花朵,被他粗粝的手抹去,他把短信编好发送到香香手机上,带着他滚烫的迷恋和那串数字承诺。

  快收工的时候,赵础走了下神,手被生锈的钉子划伤了,他发现伤口有泥土渗进去,就随便在水管下冲了冲。

  苏合香和他碰面的时候见到了,叫他去医院打破伤风,他说没什么事,不用去医院。

  她扇他:“去不去?”

  赵础被她扇的那边脸口腔内膜酥酥麻麻,他用舌头舔/了/舔,笑着讲:“现在就去。”

  **

  苏合香被赵础求着陪他去的医院。

  夏季夜晚来得慢,他们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着的。

  路边有卖菠萝的,苏合香随便看了眼,赵础就买一串给她吃。

  菠萝在盐水里浸泡过不知多久,吃到嘴里凉凉的透着甜,不怎么刺挠。

  一路都是车尾气搅拌热潮。

  赵础牵她手,被她甩开了,他又去牵,又被她甩开,附赠一句警告:“不要碰我。”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他无措地道着歉,“我以后一定多留意自己的身体,不让你担心。”

  苏合香吃着菠萝,不搭理他。

  “我不说话了,不烦你了。”赵础走在靠着马路那边,处理过伤口的手拎着药,塑料袋在热风里作响,他们背后是大片火烧云,画上去的一样美。

  苏合香的手机响了,是赵嘉言打来的。

  赵础给她把手机举到她耳边,替她按了接听键。

  听她说:“是啊,不在店里,在外面,你哥手伤着了来医院打破伤风,我陪他来的。”

  “你为什么要陪?”赵嘉言危机感爆棚地靠一声,想起来个事,“我有同学看到我哥中午从你店里出来,手上拿着工具。”

  苏合香咬/嘴里的菠萝,声音模糊不清:“修射灯。”

  赵嘉言立刻就把她陪去医院的做法,定义为是礼尚往来,她最不喜欢欠谁了。

  他人在教室,腿搭着桌子,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吊儿郎当地说:“我哥没事吧。”

  “你自己找他问。”

  苏合香撇下赵础往前走,不管他都和弟弟说哪些。

  她不需要对赵嘉言交代报备她的选择,他什么时候发现全看老天爷的安排。

  发现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在没发现之前,就不要去想发现以后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他不重要了,随他鬼叫。

  “嘉言总会知道我们谈对象,这事瞒不过他的。”赵础结束通话过来,“我不是演员,演不出不是你男人的样子。”

  “让你演了吗,就矫情上了。”

  苏合香把手上的菠萝水擦他裤子上:“都怪你,害我尝回头草,还要在你前女友,你弟弟前女友

  这两个身份的基础上,叠一个你接触对象的身份,我就在你们兄弟俩中间打转了。”

  赵础沉声:“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苏合香把菠萝根根丢给他,那地方太硬不好吃。

  赵础满足地吃她没吃完的菠萝。

  如果当初他关好心里那头怪物没有犯蠢,不那么没用,他弟弟哪有机会,还不是只能靠边站。

  如果他和身旁人一直一起走,不曾分开过,现在他们说不定已经是夫妻。

  白白浪费几年时间。

  赵础的情绪变得不那么平稳,他咽着菠萝,眼眶轻微充血。

  不晚。

  他会努力做她的家人,爱人,朋友,哥哥,老公……

  所有她生命里失去的,缺少的重要的角色,他都想做。

  **

  上了车,苏合香坐在副驾,由着赵础给她系安全带,她闻着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和热烘烘的汗味:“你别总对我穿衣有意见。”

  赵础低眉垂眼:“我没有。”

  苏合香呵呵两声:“没有你一天拽我衣摆八百回,拉我衣领八千次?”

  车里响着女人的指责:“你不看看自己什么样,拧个钢筋也要脱上半身。”

  赵础无奈地叹息:“宝宝,夏天工地干活都露着膀子。”

  苏合香冷着脸:“那夏天大街上大把的小吊带超短裤呢。”

  赵础漠然:“别的女人我无所谓的。”

  苏合香不由自主地顶上一句:“工地上其他人我就有所谓了?”

  ……疯了。

  怎么讲这屁话,把老男人听爽了。

  苏合香闭上眼睛装死。

  耳边传来清晰有力的吞咽声,显得激动又开心。

  有根手指轻轻碰她抖颤的睫毛,她往车窗那边歪头,不给他碰。

  “香香,宝宝,你不想我……”赵础突出的喉结紧张地滚了滚,他小心翼翼地,生怕从美梦里醒来,“以后再热我都穿长衣长裤,热死也不脱。”

  “……”苏合香抽抽嘴,“别指望我也那样做,我有穿衣自由,你管我,我就把你踹了。”

  赵础低笑着摇摇头,他的香香多善良。

  踹过他一次了,再踹一次也不好玩了不是吗,她就该把他当狗拴脚边。

  用铁链勒紧他脖子,心情不好抽他,心情好也抽他。

  **

  赵础第二天就开始穿长袖,头绳也因此进到他袖子里去了。

  赵嘉言没去过工地,工人们也没哪个专门和他透露他哥那根头绳,他忙着应付这学期的期末考试,还不知道他哥被他香香姐拎上了一个新位置。

  天塌地陷的场面进入倒计时。

  他每次找苏合香都没发觉出异常,哪怕他撞见她和他哥在学校散步,也只当是他哥还在敲锣打鼓地追求中,费尽心思地追求着。

  赵嘉言甚至都没去怀疑大热天的,他哥为什么不穿短袖,也不怕胳膊捂出疹子,人中暑热出毛病。

  还是他潜意识里的观念和自我逃避在作祟,它们合作发出的信号蒙蔽了他的聪明才智,给他一个蛊惑性的信息——他哥是追不到人的。

  等他嚼出味儿来,黄花菜都凉了。

  时间过好快,快得不像是暑假紧随寒假,而是暑假连着暑假,夹在中间的寒假就没来过。

  大学生们收拾好自己各回各家,商场八月关门。

  刘明批一些不同款全色全码的背心去夜市摆摊,十块钱两件三件的卖,六点摆到晚上十点,四小时除去成本能赚小一百。她觉得蛮好,叫苏合香跟她一起。

  苏合香嫌累,不肯。

  她倒是去了趟夜市,赵础陪着去的。

  当晚苏合香穿了条一字肩小黑裙,柔软的布料紧紧贴着她饱满的胸型,细细腰身和水蜜桃屁/股曲线。

  赵础原本在打电话谈事情,看到她的那一秒就听不见手机那头的人讲的什么话了。

  他盯着她,那双漆黑的,惯常冷漠的眼眯了起来。

  苏合香踩着五六厘米的细高跟鞋走过去,把手上小包塞他手里:“呆子,拿着。”

  赵础握紧她小包,另一只手有点抖地摸上她腰肢:“回家。”

  苏合香掰他的手:“回什么回,我才出门。”

  赵础面容严沉:“别出了,我们回家。”

  苏合香不满:“我就要出,我特地化了妆……”

  赵础把她领子拉上去遮住香肩,脱了汗衫裹住她雪白腿肉:“给我看,我跪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