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几步赶到面前,正是金城三杰。
薜天沐二话不说,拔剑就跳进场中,接下了雷震声。
郑天渡看见崔槐与朱全,嘿嘿冷笑道:“你这两个魔道妖人,可让我等好找。”
陶天澈认出上官云与柯青青,铮的拔出宝剑,冷哼道:“原来你们也是天魔教的魔头,怪不得先前与我金城派作对。”
柯青青娇喝道:“陶天澈,休要血口喷人。”
滕五姝不愿将上官云他们牵连进来,说道:“这两个孩子只是路过,莫非你还要枉杀无辜么?”
陶天澈不信,道:“若非你天魔教之人,为何与你们几个魔头在一起?今日既然遇上了,你们休想再逃得性命。”
滕五姝冷笑道:“金城派自称名门正派,难道就以你一言,便定了他人死罪?”
陶天澈前跨两步,道:“你一心维护他们,必然大有缘故,如此就更饶不得他们了。”说着就一剑向上官云刺来。
滕五姝持柳叶刀接下,又对上官云道:“你们退到一边,今日定让你们平安离去。”
上官云见天魔教也有这等人物,又想起崔槐和朱全的残忍手段,心中五味陈杂。
滕五姝一招紧似一招,双刀便如疾风一般来回往复,与陶天澈斗到一处。
陶天澈也以快打快,长剑上银光闪现,划出破空之声,滕五姝的双刀固然厉害,却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另一边,郑天渡早与崔槐、朱全斗了起来。
金城三杰与金天泽一意杀人,此番争斗,比起裴近元他们五人更为凶险,金城三杰的武功比金天泽只强不弱,天魔教几人又怎是他们的对手?
崔槐、朱全先前已经受伤,他们最先撑不住了,才斗三四十招,朱全就被郑天渡挑中小腿,当即血流如注,眼看就要被郑天渡了断性命。
崔槐不及思索,大喝一声,伸爪就向剑刃抓去。郑天渡剑尖一偏,自朱全肋下擦过,崔槐的手却见了骨。
不等崔槐躲避,郑天渡又一剑刺去,崔槐肩上又中一剑。
滕五姝见崔朱受伤,左手柳叶刀脱手而出,直向郑天渡面上掷来。
郑天渡正欲施杀手,他觑见刀影,赶紧侧身避过。
雷震声本与薜天沐斗得难分难解,见状也弃了敌手,他也不理身后的空当,反手一刀劈向陶天澈。
陶天澈不意雷震声竟出如此险着,退了两步,这才让过雷震声的钢刀。
崔槐与朱全已无法再斗,只得逃得远远的。
滕五姝、雷震声、杨青怎斗得过金城三杰和金天泽?
数招过去,滕五姝就被薜天沐一剑削到右脸,刮下老大一块面皮,却并未流血。
滕五姝在乱战中用手一抹,显出本来面目来,哪里还有半分老态,原来她只三十多岁,之前不过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裴近元担心妻子有失,大声道:“谷兄,金城派趁我无暇分身,欺我妻子,今天这架是打不得了。”
谷清河也想收手,忙说道:“三位姑娘,不若我们就此罢手,日后再分个输赢。”
冷双秋自知已撑不了多久,爽快道:“如此甚好。”话说着,手上出招也缓了数分。
不想林傲雪却冷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她出招却更加迅急。
商玉篁也说道:“除非天魔教老老实实回岭南丹霞山,否则不死不休。”
谷清河见今日不能善罢,说道:“裴兄,你先助大嫂,谷某还能撑得一时半刻。”
裴近元急攻几拳,纵身跃出丈余外。
冷双秋不愿占人便宜,也收剑退到一旁,只留林傲雪、商玉篁与谷清河争斗。
裴近元虎吼一声,挥拳就向薜天沐打去,接着又向陶天澈拍了一掌,天魔教与金城派几人混战成一团。
谷清河以一敌二,渐露败象,出招手忙脚乱,二女的剑招却越发犀利,只怕再斗得片刻,谷清河便要低头认输。
柯青青不忿商玉篁与陶天澈称自己为魔头,又感激滕五姝仗义维护,见天魔教已快落败,便轻声说道:“云哥哥,若谷前辈输了,滕前辈定难逃毒手,百花谷与金城派的人说不定还会为难我们,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云也担心巴山石、巴山虎遭到毒手,他沉吟一阵,道:“倒是有办法,只怕……”
柯青青急道:“只怕甚么?”
上官云担忧道:“只怕将来误会更深。”
柯青青不以为然道:“他们要误会,便让他们误会罢,救人要紧,顾不得了。”
上官云心中也是此意,他悄悄掏出一支小瓶,用指甲挑了一些黑色粉末,以暗器手法弹到了金城派几人身上。
众人正在生死相拼,黑夜中又看不真切,哪有人注意到上官云的动作。
转眼间,金城派四人的招式就走了样,郑天渡竟险些让滕五姝削到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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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正邪相争风云起 07
上官云刚才所用乃是黑蛛粉,取自岭南一种毒蛛的绒毛,虽不伤性命,沾到身上却奇痒难忍。饶是郑天渡他们定力惊人,出招还是走了样,剑法也乱了套。
几人身上毒药发作,薜天沐心知有异,大喝道:“魔道妖人,用这下三滥的伎俩,不怕武林中人笑话么?”
谷清河知有人暗中相助,机不可失,他高声道:“裴兄,滕大嫂,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天魔教众人哪敢稍待?
雷震声、杨青带着崔槐与朱全先逃了,金城派四人身上奇痒,一时也顾不上斩妖除魔。
滕五姝回到茅屋,一手一个,将巴山石巴山虎提了出来。
裴近元则助谷清河退敌,三女也不敢过于相逼,就由得几人逃走。
柯青青牵了踏雪,与上官云翻上马背,一扬鞭,也跟着谷清河五人逃了。
逃了小半时辰,百花谷与金城派都未追来,两人不敢再与天魔教之人为伍。
柯青青抱拳道:“几位前辈,今日就此别过,我们后会有期。”
上官云道:“谷前辈、裴前辈、滕前辈,烦请你们代为照顾两位巴伯伯,他们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伤了本元,养些时日便好。”
谷清河两番见人下毒,两番上官云都在场,又见其医术高明,难免心有怀疑,他问道:“小兄弟,你与阎王敌莫三味是甚关系?”
上官云不愿撒谎,正想说出口,柯青青却抢道:“莫非谷前辈以为我们与阎王敌莫三味相熟?”她又对上官云暗使眼色。
滕五姝奇道:“刚才不是你二人暗中相助?”
柯青青笑道:“滕前辈,我们的武功你也见了,不拖累你们已是好的。许是有高人看不得金城派嚣张跋扈,暗中相助三位前辈。”
滕五姝虽然不信,但二人不承认,她也不愿强来。
谷清河道:“既然如此,你们路上小心。”
众人分手,柯青青折转马头,往官道走去,谷清河几人则逃向树林深处。
柯青青又纵马奔腾,在满是积雪的官道上走了近两个时辰,距洛阳已不到十里,已是寅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