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开就不客气等语,可如今上官云武功大进,他自认不是对手,便硬生生吞回了肚中。
上官云岂肯善罢干休,他哈哈大笑道:“公孙霸,铁牛儿,亏你们以前还是一派之主,如今居然死心踏为他人当狗作奴,你们知不知羞耻?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滚回你家主人那里罢,休要在此丢人现眼。”
铁牛儿面现惭愧之色,他叹了一声,说道:“唉,人各有志,铁某何尝不想纵横江湖,可惜时不与我……”
公孙霸被上官云这般大骂,哪里还忍得住心中那口恶气,他暴跳如雷,挥掌便拍了过来,口中喝道:“若非是你将南宫破放了出来,本座岂会落到这般下场?”
上官云挥掌迎上,冷笑道:“你多行不义,却要怪责他人,还是自己好好反省反省罢。”
铁牛儿见状也挥拳打来,三人斗做一团,上官云只欲阻止二人为完颜宗望办事,是以未下杀手,每招都点到即止。
斗了十多招,公孙霸见上官云似如儿戏,心中越发恼怒。他恶念顿起,拼着十成功力,全身上下真气鼓荡,长袖内劲风吹出,双臂呼呼呼向着上官云急攻。
铁牛儿不甘落后于人,一双铁拳现出风雷之声,他专攻不守,如流星坠地般狠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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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 江山社稷如粪土 08
俗话说困兽犹斗,何况两名武功高强之人发狠,上官云功夫虽强,对手却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二人状若疯狂,猛打猛攻,他一时间竟只有还手之力,想要回敬一招却是不能。
公孙霸双掌幻出一片黑影,将上官云身前身后罩住,两只肉掌上下翻飞,长袖更是左冲右突,不时攻到上官云面前。
铁牛儿左右双拳如猛虎出山,又如蛟龙出水,金刚门这套拳法让他耍得声势十足,便是比起天龙和尚的金刚伏魔拳来也差不了多少了。
此时上官云双拳难敌四手,空有一身武力却疲于应付,顾了身前顾不了身后,他不禁苦叹,早知如此就不该生小觑之心,这天下的英雄豪杰哪是可以小看的。三人斗了百多招,上官云越发狼狈不堪,幸好他内力精深,公孙霸和铁牛儿猛攻之余还有所忌惮,要不然他定然被两人毙于拳掌之下了。
公孙霸占了上风,招式越加狠辣,他左臂一挥,长袖向上官云颈项横扫过去,与此同时,右臂的长袖劲射而出,直扑上官云胸口。
上官云右掌拍出,将公孙霸的左袖拍开,左手反掌横胸,硬生生受了这一击。嘭的一声,上官云后退两步,他嘴角也冒出血丝来,显然受了伤。
铁牛儿不等上官云站稳,呼呼两拳砸向其后背,与此同时,公孙霸也一脚踢了过来,意欲将上官云膝盖踢碎。
上官云前后受敌,避无可避,他忍住体内真气乱行之苦,左右双掌一前一后推出,竟要与公孙霸和铁牛儿两败俱伤。
铁牛儿上身微侧,左臂暴长一截,虽减了数分力道,仍是嘭地砸在上官云背上,上官云一个踉跄,直向公孙霸扑去。
公孙霸甚是忌惮上官云的肉掌,早已侧退避开,见上官云向自己扑来,仓促之中又顺势一袖扫在其肩头,将上官云打得摔倒在地。
上官云不待起身,翻身滚出丈余,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吐出一大口血,恨道:“公孙霸,铁牛儿,真当我斗不过你们么?”
公孙霸嘿嘿冷笑道:“上官云,你若有那本事,还用得着等到现在?”说着又扑上前来。
铁牛儿双拳打出,怒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们可没要你手下留情。”
上官云动了真火,这次再不容两人占了先手,他凝十成功力于双手,右掌呼地拍出,向着公孙霸胸口打去,左手化掌为拳,要与铁牛儿拼个上下高低。
公孙霸还只道上官云仍如方才那般不堪,纵上前来就是一掌迎上,嘭地一声,他便如脱弦之箭倒飞而出,接着嘭地一声摔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铁牛儿本就缓了一步,这时见状大惊,他拳到中途,硬生生收了回去。劲力反冲之下,他只觉口中一股甜意,接着噗地就吐出血来,铁牛儿已是受了重伤。
上官云刚将公孙霸伤了就已后悔,两人虽有仇怨,却不致生死相向,不成想伤了其性命。上官云不愿再伤铁牛儿,他左拳略转,嘭地凌空击出一拳,真气迸射而出,哗啦啦将旁边一间店铺砸得粉碎。
铁牛儿捡得一条性命,顾不得公孙霸,赶紧出城逃命去了。
上官云来到公孙霸面前,见其面色苍白,右肩上连骨头都冒了出来,进气不多出气倒不少,已是没得救了。他摇了摇头,叹道:“公孙霸,我本无意伤你性命,怎奈一时冲动,唉,你终是我天魔教之人,我们却自相残杀,致你身亡。”
公孙霸强打精神,咬牙道:“上……上官……云,本……本座败……败便败了,你……你何……何必……来……来奚落……于我。”
上官云感叹道:“你一心独霸武林,又仗着功夫高强,多番欲夺碧落赋神功秘笈,却不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此报应也是必然。可你万万不该与金人为虎作伥……”
话未说完,就听一人痛声叫道:“教主——”上官云回过头去,就见一独臂汉子提着钢刀赶了过来,正是雷震声。
雷震声人还未到,便一声虎喝,独臂也挥刀斩来,上官云不欲再伤人性命,干脆展轻功往城中退走了。雷震声一则牵挂公孙霸的伤势,二则轻功不及上官云,他也不再追赶。
上官云避过雷震声,打听到赵构在应天府的离宫中,他来到这片皇家宫苑外,将来意说明,守卫禀报进去,不多久黄潜善便走了出来。
黄潜善认出上官云,面色甚是不善,但听得其自汴梁带来书札,终是让上官云进去了。
上官云随黄潜善来到离宫中的花园,刚进园中,就听一人放声悲泣,上官云暗觉奇怪,进到花厅,就见一人伏地恸哭不止。赵构面色难看至极,正背负双手,在厅中来回踱着方步,汪伯彦恭恭敬敬站一在旁不敢出言。
黄潜善见状,示意上官云等在一旁,他自己也不敢上前半步。
地上那人头也不抬,泣涕道:“臣再三推却,奈何金人逼得甚紧,他们扬言,臣若不遂他们之意,便要杀害朝中大臣,之后还要纵兵血洗汴梁。臣不得已,这才勉强遵循金人之意,臣也是一时权宜之计,以纾国难,绝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望皇上明鉴。”
赵构怒喝道:“张邦昌,自我父皇以来,你自大司成一路提拨,对你委以重任,已位列卿相,可谓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大宋何曾对不住你,你竟然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