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身材甚是魁梧,正是铁牛儿。另一人中等身材,武功极高,自然是天魔教前教主公孙霸了。
仇万千和庄不平识得厉害,不免大惊失色,幸好他们的武功也不算弱,两人后退避开,都拔剑向公孙霸斩去。
解千里以右臂挡了一招,只觉手臂都被震得酸麻,他趁铁牛儿换招之际,提起上官云就往食肆外急奔。
铁牛儿自然不会让其将人带走,虎吼一声又扑了过去,他双拳之上青筋暴起,呼呼攻向解千里后背。
解千里左手提着上官云,右手单手迎敌,他反手一挥,连着剑鞘斩向铁牛儿。铁牛儿不敢硬碰,双拳滑开,向解千里手腕打去。解千里运功入臂,手臂一振,就将剑鞘震成齑粉,他手臂略转,划向铁牛儿肋下。若是铁牛儿不避,解千里的手腕固然会断,铁牛儿却也要重伤在其剑下。
铁牛儿双臂急收,避让之时左脚一脚飞出,嘭的踢在解千里屁股上,印上老大一个脚印。解千里吃痛,险些让上官云脱手,他恼羞成怒,转过身来挥剑急斩而下,就如泰山压顶般劈向铁牛儿面门。这一剑气势十足,出招极快,哪怕你功夫再强也难以避开。
虽说金刚门被人灭了,铁牛儿也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可他的功夫却不可小觑。就见他不退反进,右拳猛击解千里的左肩,左拳直向其胸口砸去,他竟要以身犯险,与解千里斗个两败俱伤。
解千里不愿与铁牛儿与命换命,侧退一步避了过去,他自己的招式也化为虚无。铁牛儿挥拳紧紧跟上,不让解千里有半分空闲时机,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解。
另一边公孙霸以一敌二,却仍是占据上风,他那长袖上带着浑厚的内力,便与宝剑钢刀相比也不让半分。仇万千和庄不平武功虽高,却不善机变,他们忌惮公孙霸的长袖,让其逼得不住后退。
五人战了小半时辰,拼了两三百招,仇万千三人渐渐不敌。尤其是解千里还提着上官云,更是被铁牛儿重重砸了数拳,还好他的内力深厚,并未受甚内伤。
铁牛儿步步紧逼,频频以铁拳攻向解千里的左臂左肩,欲使其丢开上官云。解千里的臂上中了两拳,肩上也被打得生痛,已是快抓不住上官云了。铁牛儿见其攻式越来越少,脚下也缓了些许,他知其快要不敌,一双铁拳使得如疾风迅雷,呼呼不断向解千里攻去。
------------
268 云雨巫山情难却 08
解千里苦苦支撑,他已是强弩之末,未过几招又让铁牛儿一拳砸在右臂。这一拳势大力沉,他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宝剑,当啷啷掉在了地上。
铁牛儿不让其缓上一缓,靠上前去,又一拳打在解千里左胸,解千里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抓住上官云的手也松开了。铁牛儿大喜,他一把提起上官云,脚下更是行走如飞,几下就奔出百十来丈。
公孙霸一直留意这边的动静,他觑见铁牛儿手提上官云逃走,怕其独吞碧落赋神功秘笈,佯攻两招就转身追了上去。
仇万千三人力战一场,都觉疲乏不堪,连肚中也觉饥饿起来,他们自知不是铁牛儿和公孙霸的敌手,能保得一命已算万幸,哪里还敢再追。
公孙霸追出十多里地,终是将铁牛儿挡住了,他哈哈大笑道:“铁兄,你刚才打得甚是辛苦,又跑了这么远的路,想来你也非常疲累,还是将上官云交与我,你先运功调息片刻。”
铁牛儿哪里不知公孙霸打的甚么主意,他这几年甚为懊悔当年错过碧落赋神功秘笈的线索,如今上官云落入自己手中,他自然不愿白白送与他人。可他知晓公孙霸武功高强,若是与其撕破脸面,只怕自己性命不保,更别说夺得神功了。他眼光一瞥,先看准退路,笑道:“只怕累着公孙兄,铁某身子强健,上官云提着又不费力,还是不劳烦公孙兄了。”
公孙霸这几月在完颜宗望面前始终压着铁牛儿一头,偶而还对其颐指气使,万不料今日与其客客气气分说,铁牛儿却不给半点面子,竟用不软不硬的几句话回绝了自己。若换作平日,他定然已扑了上去,可他此时担心铁牛儿狗急跳墙伤了上官云,不得不有所顾忌,便摆手笑道:“本座倒不觉得疲累,只怕那三人追上来死缠不休,所以打算帮铁兄的忙。”说着便向铁牛儿走了过去。
铁牛儿不敢让其靠近身,他提着上官云跳到道旁的草丛中,说道:“公孙兄,我们不能走大道,走小道才是,若他们追来,也无法寻到我们。”话未说完,他就往不远的小山奔去。
公孙霸见其避着自己,更不敢过于紧逼,他一言不发,不紧不慢跟在数丈开外。
两人就这般你防我、我防你走了七八十里,终于来到长江边,除了渡江北上之外,已再无去路。铁牛儿见无前路可走,心中不免苦闷,他站在江边,笑道:“公孙兄,这里已是长江,依你的打算,是渡江北上还是如何?”他这话中的主意再明显不过,若是公孙霸打算渡江,他便返身南下,反之他便要一个人渡江而去。
公孙霸怎会上当,他嘿嘿嘿笑了几声,道:“本座数十年居于岭南,从未到过江南一带,这里的风土人情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对这里的舟车道路一点也不熟悉,是渡江还是如何,便让铁兄拿主意罢。”
铁牛儿摇头叹息,道:“唉,真是不巧,铁某乃是辽人,这也是第一遭到江南,不管风土人情还是舟车道路,都不比公孙兄熟悉,又拿得甚主意。”
公孙霸点头道:“既如此,你我不如就在江边歇上一宿,明日再说不迟。”
铁牛儿哪敢行此抱虎枕蛟之举,他摇头道:“上官云一直昏迷不醒,只怕吹了江风受了风寒,我与他两位师伯还算有旧,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手中。若他有甚不妥,铁某将来不好向莫兄和杨兄交待。”
公孙霸问道:“那铁兄的打算是?”
铁牛儿左右为难,沉吟了小半刻,他说道:“如今莫兄和杨兄定在天门山,我还是将上官云送过去,让他们看看还能不能解救。公孙兄与他们并无甚交情,便留在此地将大元帅交待之事办完,待铁某将人送到,便回来与公孙兄会合。”
公孙霸不料铁牛儿居然如此说,他笑道:“莫三味和杨一知也是我天魔教之人,本座身为一教之主,去探望探望属下也是应当,你我便一道过去。大元帅交待之事,晚些再办也误不了的,何必急在一时。”
铁牛儿心中恼恨到了极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