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 章(1 / 1)

碧落赤血 巴山顽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其逼毒,终是救得杨青一命。杨青的命虽救回来了,南宫破真气损耗巨甚,体内隐疾发作,真气乱窜起来,他只得平心静气,慢慢使内力复元。

未过多时杨青醒转,南宫破正值运功紧要关头,他见南宫破一动不动,连叫了数声教主都无反应。他武功虽不高,见识倒还有一些,当然知晓怎么回事。杨青当即就打起了坏主意,趁南宫破不备之时,欲将其制住,向其逼问天魔功心法,便一掌向其背后拍下。

南宫破的武功早已通神达至化境,人虽无法动弹,意识却还清醒,他意念稍动,体内真气自行运转,反将杨青弹出数尺。杨青惊愕之下,连滚带爬逃走了,南宫破强撑着追了数步,真气乱行之势更甚,只得就地坐下运功。

杨青此举与当年公孙霸如出一辄,公孙霸当年也是南宫破的心腹,趁南宫破练功行岔气之际暗施杀手,夺了天魔功心法,又将南宫破关入黑牢,是以今日南宫破将杨青与公孙霸恨之入骨。

若换作以前,南宫破想也不想就会答应,可是杨青虽说与他有深仇大恨,上官云身上却有着令武林英雄为之癫狂的碧落赋神功秘笈。南宫破只觉甚是为难,这两个人他都想捉到自己手中,任舍其一他都心有不甘,踌躇了半晌,才说道:“此事容本座思虑一番。”

金万城道:“南宫兄可是怕错过了得到碧落赋神功秘笈的大好机会?”

南宫破大笑道:“哈哈哈哈,碧落赋这般玄奥的武功秘笈,试问在座各位谁不心动?”厅中众人闻言都各有心思,说不心动者大多都是口不由心,若是自认敌得过南宫破,他们恐怕早已上来夺人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金万城朗声笑道:“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区区一部武功秘笈,金某还真未放在心上。武学之道,历代各有绝学现世,数百年来,各门各派都不乏绝顶高手,也不见得仅靠一门功夫所成。武功秘笈固然紧要,不过习武之人才是重中之重,若将高深武功传于愚夫愚妇,定是劳而无功之举,反之若授于惊才绝艳之辈,恐怕其成就远不止于此,更甚者还能自创武功。南宫兄能有今日之成就,固然与天魔功的精妙高深有莫大关系,可是若非南宫兄心思敏捷,恐怕也难练至如此境界,不然为何天魔教近几十年来仅出了南宫兄这样一位人物。”

群雄不禁小声议论起来,均赞金万城果真独具慧眼,方才得出如此高明见解。方笑鸣尖声大叫道:“说得好!金掌门果然看得透彻,一席话让我等如醍醐灌顶,又如拨云见日,果真是金石之言。”申华生、木方春等人也卖力叫好。

南宫破诧道:“哦,如此说来,金兄应该已将贵派的功夫练至炉火纯青之境了罢。”

金万城摆手道:“金某只是略通小道尔,哪敢与南宫兄相提并论。”

南宫破疑道:“不知金兄是要上官云这小子的性命,还是有其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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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龙争虎斗惊天地 13

金万城笑道:“南宫兄,刚才金某已经说明,对这碧落赋并无兴趣,你又何必多疑。”

南宫破问道:“若是本座胜得一两招,杨青就任本座处置?”见金万城点了点头,南宫破又问道:“若是本座输与了金兄,金兄就要将上官云杀了么?”

金万城敛容正色道:“那是自然,上官云伙同阎王敌莫三味、毒书生杨一知灭了洛阳铁剑山庄满门,害了庄中老少三百一十八口性命,金某早就想将他碎尸万段,以谢天下。”

南宫破点头应允,道:“好,本座便与你斗上一场也罢。”

双方都是难得的高手,若在厅中大战,难保不误伤人命,金万城拱手道:“南宫兄,这里展不开拳脚,你我先比比脚下功夫。”说完他就纵身而起,踩着厅中的桌子往外奔去,此时所有桌上都放有不少酒杯酒碗,金万城却如履平地一般,并未碰倒酒壶酒杯,显然轻功不弱。

南宫破在群敌之中服不得输,他一掌拍在桌上,不见双腿有何动作就平地飞起,直往厅外而去。快要落地时,他就近在厅中的木桩上又一拍,就又往前飞了两三丈远近,几个起落就紧跟金万城之后出了厅。

众人见有热闹可看,加之又是当世绝顶人物比斗,自然不愿错过,很快就闹闹哄哄出了大厅。陶天澈将杨青交给郑天渡,对上官云道:“上官云,无论南宫破是输是赢,反正你都是性命不保,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帮你?”

上官云只盼能再见着柯青青一面,自己是生是死他早已看得淡了,此时纵有两大绝顶高手过招,他又哪里有甚心思看那热闹。可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现在他已成俎上之肉,何苦自找没趣。上官云大步走到柯青神旁边,问道:“柯老前辈,青青,青青她还好么?”他说到后面,声音几似发颤,心中也慌乱起来。

柯青神道:“你问她做甚么?是死是活与你何干?那死丫头,死了倒好了。”柯青神先一句是恨,后一句是怨,最后一句则是又怜又惜了,听他口气,心中似是非常焦虑,只怕柯青青情况不妙。

上官云听出些许名堂,急道:“青青她怎么了?”

柯青神恨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罢。”

上官云呆呆立在原地,他心中痛如刀割,若柯青青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他自己也不愿活。这几年远在极北之地,日夜所思所想,数来数去也不过这么几个人,如今两位师伯无甚消息,柯青青又误会自己,这一切说来说去都是由他自己引起。上官云只怕今晚之后便成永别,与这几人再无相见之日,就是道声珍重也再无机会了。

陶天澈本见上官云大步向外走着,这时见其愣在原地,他上前推了一掌,冷笑道:“上官云,你现在怕死,许了晚了些罢。”

上官云回过神来,只好又向厅外走去,他随众人来到院中,就见金万城与南宫破已飞身上了屋顶。

此时正值腊月寒冬,房顶上不是薄冰就是积雪,瓦片之上更是湿滑,饶是以上官云今日的轻身功夫,走在上面也不敢说十拿九稳。金万城与南宫破在大厅顶上,各站屋脊左右两端,寒风啸啸,将他们身上长袍吹得猎猎作响,但他们脚下却纹丝不动。

金万城拱了拱手,作了个起手式,朗声道:“南宫兄,金某虽未曾与你交过手,却知你从不用兵器,只好向你讨教拳脚功夫了,请!”

南宫破笑道:“本座早知金兄的剑法通神,若金兄不使剑法,那打起来还有甚兴致?”

金万城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