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却要提防那小人,日后莫要被他害了。”
众人都以为南宫破这一掌不将完颜宗望打死,也非得将其震成废人,哪知完颜宗望在数丈外竟是毫发无伤,就连脚下也站得稳稳当当,众人这才知晓南宫破并无杀人之意,上官云也赶紧收了剑。
南宫破看了看上官云,又佯怒道:“上官云,你这小子到底帮哪边的?信不信本座一掌劈了你?”
完颜宗望朗声道:“两位都是了不得的江湖英雄,本帅向来爱惜人才,更欲结交天下豪杰,今日不谈恩怨,两位一起到我大帐中痛饮一番何如?”
完颜宗翰急道:“大元帅,不可。”
上官云拱手客气道:“大元帅的美意我们心领便是,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敢叨扰诸位。我们来此,并不是要害你们性命,只不过我有仇人在你营中,还请大元帅成全,将此人交与我手中。”
完颜宗翰喝道:“上官云,你莫要得寸进尺,你们伤我营中几百精兵,大元帅宽宏大量,未与你们计较,你居然还敢厚颜无耻向大元帅要人,也太不把我大金放在眼里了罢。”
完颜宗望却说道:“哦,不知你与那人因何结仇?”
上官云道:“他无故掳走我朋友,灭了我那朋友满门三百多口,并且嫁祸于我,还要夺我武功秘笈,更为可恨的是,他贪图富贵帮助外族与族人为难,如此大奸大恶之人,你说上官云该不该找他报仇?”
完颜宗望点头道:“如此恶人确实该千刀万剐,我也知你说的是谁,别说他已走了,哪怕他就在我大营中,我也不能如你所愿那般将他交给你处置,毕竟我与他有约在先,万不能违了誓言。”
上官云不死心,问道:“不知这人到底是谁?与金城派又有何关系?”
完颜宗望摇了摇头,道:“我已答应他保守秘密,不得透露半点消息出去,还请你莫要叫我为难,要不然我还何以取信于人?这一切想必也快大白天下了,时候一到,你自然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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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城破身死恶滔天 10
上官云闻言有些失落,他看了看远方的汴梁城门,问道:“大元帅打算何时攻城?”
完颜宗望道:“你既已知那人所作所为与我军攻宋有关,想必应该知晓我们早已设计破城,时机一到城门自会大开,何需我大军强攻汴梁?”
上官云奇道:“辛坎与郭京昨晚没来大元帅这里么?”
完颜宗望摇头道:“自半月前分别后,他们就再未到过我军营中。”
上官云疑道:“难道他们昨晚根本未出汴梁?这样的话,汴梁危矣。”他又对完颜宗望拱手道:“既然这般,我们便告辞了。”
南宫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上官云,这下又要到哪里去?”
上官云道:“辛坎定是故布疑阵,让我们以为他们出城了,实际上却仍在城中,时间紧迫,我只好再回汴梁寻查一番。”
完颜宗翰冷笑道:“就凭你单枪匹马,休想救得赵氏一族!此刻已到卯时,郭京定已开始布阵,城门一开,我大军就会直入汴梁,汴梁一破,大宋的天下就尽归我大金所有。南宫教主,上官云,我看你们都是难得的人才,不若在我帐下效力,灭宋后定让你们享不尽荣华富贵。”
南宫破嘿嘿笑道:“本座向来自在逍遥惯了,在江湖中愿走就走,想留便留,天下又有何处是本座去不得的?数十年来,只有本座使唤他人,从无一人敢要本座如何如何,甚么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本座向来视如粪土,便是要让本座当甚皇帝老子,本座也毫不稀罕。我南宫破堂堂一教之主,岂是公孙霸这般没皮没脸的不知羞耻之徒,为了所谓荣华富贵,便给你当牛做马?”
公孙霸和铁牛儿被这一席话羞得满面通红,但他们都非南宫破的敌手,加之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还未开口,他们也不敢放肆。
上官云心中所想与南宫破所言几无差别,他不愿受制于人,便说道:“上官云年岁虽小,却也自认算得上顶天立地,绝不会听命于人。”他寥寥数语,却说得铮铮有声,令人肃然生敬,南宫破也投来赞赏的一瞥。
完颜宗望点头道:“上官云,你小小年纪就如此风骨峻峭,实在难能可贵。人云:‘人无刚骨,安身不牢’,两位既不贪富贵,也不恋权势,无需几多时日,必成一代江湖豪杰。完颜宗望虽不能得两位相助,却愿与两位做个朋友,不知两位英雄能否如我之愿?”
南宫破哈哈哈长笑几声,道:“江湖之中,四海之内,但凡天下英雄,只要不是仇家,哪个算不得朋友?若能千里神交心意相投,更是极其可贵。可是这朋友二字,向来相互利用者居多,真心结交者甚少。我南宫破虽是愚夫俗子,却向来自做自当,省得误人误已。正所谓‘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既然如此,我看不若各安各业,还免得心有挂碍。”他这番话虽未直接拒绝,却已说得明白,并不愿与完颜宗望多来往。
上官云也说道:“大元帅贵为一方重臣,手握天下兵马大权,我一后生小子,行鄙粗野,有如泥猪疥狗,万万不敢高攀。”
完颜宗翰愠色道:“当今天下,又有几人能得大元帅赏识,你们莫要不识抬举。”
上官云拱手道:“大元帅之情义,在下日后再报,今日就此别过。”
完颜宗翰恨道:“你们真要进城与我大金作对?如此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南宫破上前半步,冷道:“嘿嘿嘿,莫非你还想动手?就凭这点人马,我南宫破还不放在眼里,本座要取的人头,还没有活得下来的。”
完颜宗翰闻言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惊道:“你……你要做甚?”
上官云将南宫破挡住,道:“南宫破,算了罢,你便是将他们尽都杀了也无济于事,汴梁城外还有十几万人马,便是没有主帅,汴梁也必定不保,只怕无人约束,他们还会在城中大肆劫掠。”他又对完颜宗望道:“大元帅,不知你可否应承我一件事?”
完颜宗望道:“请讲。”
上官云道:“若你们破了汴梁,能否约束属下将士,不准他们在城中劫掠百姓。当年灭辽之时,方圆数千里都被杀得血流成河,处处都是断壁残垣,佛宫寺中避难的百姓更是以人肉为食。你们攻城掠地,侵人河山也就罢了,天下百姓却又何苦,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完颜宗望大笑道:“若我们欲劫掠汴梁城中百姓,十数天前便已攻下汴梁了,以城中那七八万人马,如何抵得了我大金的精甲锐兵?不用你开口,本帅早已传令下去,不得擅动汴梁一草一木,你放心便是。”
上官云喜道:“此话当真?”
完颜宗翰不耐烦道:“我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