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碧落赤血 巴山顽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罢。”言毕就返身进了屋。

尖嘴猴腮那人说道:“谁说我怕?”他话音刚落,已到了门口,轻功显然不弱。

身体极瘦的中年道:“你不怕,我自然也不怕。”他紧跟尖嘴猴腮那人身后进了屋。

那女的娇笑道:“奴家便是害怕,也只得来看看了。”她不紧不慢,一步三摇,看得人心神荡漾。

高瘦老者道:“莫兄稍待,我再叫个朋友。”他纵身就往悬崖下跳去,不多时,他又如一只大鸟般自悬崖下扶摇直上。他手中虽带得一人,却显得极其轻松,这轻功只怕还在贺芝仙之上。

他进屋后,一把就将带来那人扔到门后,那人护住满是血疤的脑袋,老老实实蹲在门后,也不敢抬头看众人,显然被这四个怪人打得怕了。

高瘦老者看了看贺芝仙与铁牛儿,道:“杨兄不帮霍某介绍一下新朋友么?”

杨一知指着铁牛儿道:“这位是杨某的朋友,定州金刚门门主铁牛儿铁兄。”

不想那尖嘴猴腮的人却接口道:“原来是一头老牛,又是一只畜生。”他为逞一时口舌之快,却连自己也顺带给骂了。

铁牛儿气得圆瞪双眼,指着那人道:“你……”但见这几人功夫高强,他却不敢骂人。

高瘦老者抱拳道:“铁兄,我这兄弟最爱占人口头便宜,还望铁兄多多包涵。”

铁牛儿冷哼一声,气呼呼一拱手,算是认识了。

杨一知又指着贺芝仙道:“这位不算得杨兄的朋友,只是识得而已,追魂叟贺芝仙。”

那尖嘴猴腮的又道:“何来仙气?”

那极瘦的中年人接嘴道:“倒有些鬼气。”

有了铁牛儿这前车之鉴,贺芝仙早有所备,他笑笑了事,却未注意到门后那人浑身直颤。

杨一知又指着上官云道:“这位是贺兄故人之子,名叫……”说着便看着贺芝仙。

贺芝仙接道:“他叫上官云。”

杨一知又指着高瘦老者四人道:“这四位是昆仑四兽……”

尖嘴猴腮那人抢道:“昆仑四仙!”

杨一知干咳了一声,笑道:“昆仑四仙,这位是鹤叟霍无羽霍兄。”

那尖嘴猴腮自己开口道:“我是猴仙侯其末。”

那名极瘦的中年接口道:“你不是猴怪么?甚么时候改成猴仙了?”

杨一知笑道:“侯兄所作所为,倒和这个怪字相符,这仙么,除了白妹妹,是谁也当不起的。”

侯其末一张怪脸气得通红,引得众人大笑。

杨一知又说道:“这位是铁臂螳螂唐易唐兄,这位娇艳如花的妹妹是白娘子白如姣。”

众人抱拳道声久仰,铁牛儿问道:“不知杨兄的师兄是江湖中哪位人物?”

杨一知笑道:“想必铁兄早已听闻,只不过不认得罢了,江湖人称阎王敌的莫三味便是在下师兄。”

贺芝仙与铁牛儿惊讶万分,阎王敌莫三味的名号在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世人都道莫三味医术世间无双,却不知他的下毒功夫更加出神入化。

杨一知心念师妹,问道:“霍兄,我师妹到底是怎回事,还请告知?”

霍无羽摆摆手道:“此事不急,我自会慢慢说与你知晓,不知杨兄从何得来的黑色玉牌?”

杨一知指了指上官云,道:“玉牌原本挂在这孩子颈上,我也是刚刚拿到手。”

霍无羽道:“这玉牌可否借我看上一看?”

杨一知早将玉牌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他取出玉牌递给霍无羽。

四人将脑袋凑到一起,看了半天也未看出什么来,只得将玉牌还给杨一知。

杨一知道:“霍兄说说我师妹之事了么?”

霍无羽走到门后,提出一人扔到屋中,道:“此事需得问他。”

侯其末喝了一声,那人赶紧站起,刚一抬头,上官云就大叫着扑上前去。他对着那人又打又踢,嘴中哭喊不断,那人虽被小孩儿踢打,却也不敢还手。

众人均觉蹊跷,贺芝仙却说道:“原来是你。”他不由脸色大变。

铁牛儿也认出那人,正是刘充。

上官云状若疯狂,几失心智,莫三味上前捏了他的昏睡穴,又将他抱到厢房中休息去了。

杨一知道:“霍兄,此事不简单,还请告知原委。”

霍无羽清了清嗓子,将一切徐徐道来。

当日刘充率金城派众人逃出木塔后,便四散逃生,他见辽兵在南,干脆一路西逃。辽兵却一路寻踪而至,其间大小相战十余场,均被刘充逃了出去。

七八日后,刘充已到西夏兴庆府,终被十多名辽兵围在山谷。刘充拼死力战,杀了三名辽兵,好不容易逃出重围。他边杀边走,刚出山谷,就遇到侯其末与唐易。

这两人脾气本就古怪,向来多事,当即就打退辽兵,又将刘充擒住,想要问个究竟。

起初刘充也颇强硬,被侯其末连施酷刑后,不得不开了口,将众人为何到燕云以及佛宫寺的一切说了出来。

其他倒还罢了,但何凝霜的名字侯唐二人却熟悉得很,两人震惊无比,他们当即寻到霍无羽和白如姣,说了事情原委。

昆仑四兽本就知晓当年之事,商议一番后,先到了应州查看,却只见到满地灰烬。他们又转而向南,欲向莫三味问个明白,未曾想莫三味却是一问三不知。

侯其末与唐易恼羞成怒,竟对莫三味动了手,可他们哪讨得了便宜,吃了噬魂销骨的苦头后就再不敢靠近,每次就乱石外言语相激。

杨一知更加疑惑,他拿出玉牌,道:“贺前辈,这玉牌既是你故人留下的,可否告知这故人姓甚名谁?”

贺芝仙惊惧万分,生怕众人知道自己对上官云所为,他不敢托出实情,假装筹措道:“这……”他看了看刘充,未再说下去。

刘充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瑟瑟发抖。

杨一知看了看铁牛儿,道:“贺前辈若担心与铁兄之仇,我与师兄便替你求个人情。”

铁牛儿哪敢违逆,点头道:“铁某这回便不与你为难,大仇他日再报。”

贺芝仙心中惊惧,不置可否。

杨一知又诚心诚意道:“实不相瞒,这玉牌乃是我师妹何凝霜随身之物,还请贺前辈告知其中情由。”

贺芝仙只得开口:“这玉牌的确是何凝霜给这孩子的,这孩子乃是何凝霜与金城派弟子上官平的遗子,只可惜他夫妇二人已葬身大火之中了。”他唉声叹气,假意伤感。

杨一知与莫三味震惊异常,两人又悲又喜,悲的是何凝霜失踪多年,刚回到中原就已身亡;喜的是老天开眼,竟将上官云送到了他们面前。

贺芝仙又将木塔中发生之事讲了,却将他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更未透露自己对上官云所施毒手。

杨一知再难忍下这口恶气,劈头就是一掌,将刘充打了个脑袋开花。

见刘充被一掌劈死,贺芝仙更加焦急万分,恨不得背插双翅,逃出这个是非之地。他拱手对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