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点头。
张沿伸手拿过报纸,“昨夜在本市西郊的护城河边,发现一具无名女尸……”张沿惊恐的抬头看看小小。
“不是,小小……我们找的是人,不是女尸。”
“女尸也是人。”小小低声说道。
“晕倒啊,小小,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人死了以后还是不是人的问题,关键是,你这个跟老板接的案子有关系吗?”张沿无奈的看看小小。
“你说的宁艾有案底,跟老板接的案子有关系吗?”小小破天荒的顶了张沿一句。
“唉,我说,你这个女人……”张沿急了开始跟小小吵架。
“都给我闭嘴!”我手一挥,“张沿你去警察局认个尸。”
“我?你疯了啊,一天有那么多的失踪人口,活人都找不过来,你相信她说的,让我去找个死人?!”
“反正也没别的线索,你去看看又不费什么事!”我慢悠悠的继续看新闻,小小听我支持她的想法,安静的转身又趴到茶几上看报纸。
“好好,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张沿不甘心的说了两句,拿过衣架上的棒球帽准备出门。
“我去,我以什么身份去啊?”他走到门口又掉头问我。
“碧草侦信社首席侦探的身份。”听到张沿的脚步声就知道这个称呼多么合他的胃口了,走路一蹦一跳的。
活人也好,死人也好,都不是我们应该想的问题,不管怎么说,能知道宁艾的下落,才是最让人关心的,毕竟牵肠挂肚的感觉不好受啊。
看新闻看到眼睛都晕了,我抬头看看墙上的猫头鹰挂钟,小爪子形状的时针指到六的位置……张沿去了五个小时了,认什么也该回来了。
“小小,你去给张沿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我抬头吩咐还是趴在报纸前的小小,这孩子死心眼,这么看下去真能把自己看瞎了。
小小起身走到电话前,过了半晌,“他不接电话。”
“嗯,那算了,不管他了。我们下班吧。”我说着起身关掉电脑。
碧草侦信社离我家不远,我跟小小告别以后,就慢慢的走了回去。一路上还想着张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林若还不杀了我啊,唉,老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有点事全能推到我这。
正想到这,就看到张沿站在路边,手扶着一颗梧桐树,低头正吐呢。我连忙走过去,“你怎么了?”
张沿脸色惨白的说,“别,别管我。”说着又低头吐了起来。
“哦,那我走了。”
“别,”张沿一把抓住想要掉头走的我,“我,那,那个,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你还把自己搞成这样?你想骗工伤的钱啊?”要你何用啊,这点事都做不好。
张沿大口的喘一会气,“有本事你去!”
切,我去就我去。我看看天色也晚了,“明天早上,你陪我再去一次。”
说完也不理会低头又猛吐的张沿,回家吃饭饭去了。
4 此人已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约了张沿一起去警察局认尸,其实真没抱多大希望,据张沿说,那女尸的死因是窒息,确切的说是淹死的,然后这么热的天气又被埋在河边十几天,光是想想就已经很让人难受了。这样的情况就是亲朋好友过来也不一定认得出来,更何况我见都没见过宁艾。
不过我也没有别的线索,就当锻炼下自己吧。想到这就拉着不请愿的张沿一路跑到市警察局。
“哎呦,小伙子,又来了啊,昨天还没死心呢?”刚走到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喊住张沿。
“谢警官。”张沿红着脸叫了一声。
“你这个小伙子啊,自己都看成那个样子,还把女朋友给带来,现在的小孩啊,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谢警官人长的很瘦,眼睛很有神,身上的肌肉也很发达,看样子就是长期奋战在犯罪前线的好警察。
“谢警官好,我不是张沿的女朋友,我是他的老板。”我笑眯眯的说道。
“嗯?”谢警官吃惊的看看我,“啧啧,不简单,这么小就当老板了啊,我听这小伙子说你们开的是个侦信社?”
“是啊,谢警官,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呵呵,别客气,有需要的话就找我,我叫谢顺林。”
“是这样的,谢警官,我们侦信社接到一个寻人的任务,因为也没有别的线索,所以昨天我就让张沿来看看前天西郊发现的女尸,没想到……”我说到着笑一下看看谢警官。
谢警官也笑了,“你叫张沿啊?”他看看张沿又对我说,“这个小伙子不简单,那女尸腐烂的情况非常严重,我们搬运尸体的时候,局里很多年轻人都忍不住吐了。只有他,看见以后,脸色虽然难看,却是没有吐。不容易啊,想当年我都不一定有他的魄力。”
“呵呵,谢警官过奖了,”我留点面子给张沿没有揭穿他,“我能不能看一看那具女尸呢?”
“好,”谢警官看看表,“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们去找一个叫闻祁墨的警官,这案子他负责。”
“好的,谢谢你,谢警官。”我拉着张沿走了。
闻祁墨不在办公室,我们就一路问了人去了停尸房。
“就是这个。”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听说我们的来意,不请愿的带我们走进停尸房,揭开右边放着的一具尸体上的白布,退后两步说道。
法医已经做过了简单的处理,不过在我看来,还是令人震惊的可怕——小腹鼓胀的好像怀胎八月,通体发黑,腐肉遍布……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认出来她是谁啊。
“认清楚了吗?”年轻警官背对着我说道。
我强忍着恶心转过身,“认不清楚。”
年轻警官又抬起头不看那女尸,把白布盖好。
“那就回去吧。”说着先出门了。
“等等,”我叫住他,“她身上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可以证明身份吗?”
“没有,发现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没有衣服,没有任何随身物品。”
“那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标志,比如伤疤什么的?”我知道宁艾脸上有颗黑痣,不过现在的情况根本看不出来。
年轻警官看看我,又低头看看手里的本子,“小腹有一条阑尾切除的手术疤痕。”
我示意张沿拿出本子开始记录,“发现她的时候是在西郊的护城河边?”
“是。”
“她是被淹死的?”
“是。”
“可是发现她的时候,尸体是被埋在土里?”
“是。”
“既然这样就排除实足堕水的可能,也就是说,这是起凶杀案?”
“是。”年轻警官问一句答一句。
“如果是他杀,为什么不淹死她就好了,何苦要淹死她又埋了她?”
“我又不是凶手,我怎么知道?”年轻警官不耐烦的看看我。“我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她是不是你亲友?不是你们就赶紧走吧,浪费我时间。”
“警官,不好意思啊,我问这么多也是想确定下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好脾气的说道。
年轻警官听我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了,“怪我,我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