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回去抄一百遍。”(1 / 1)

盈缺 折枝伴酒 5091 汉字|54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二节,回去抄一百遍。”

  陈嘉遇毫不迟疑地回了一句:“是。”

  眼看团长乘电梯上楼了, 乔落苏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好大的威严。”

  陈嘉遇笑着摸摸她脑袋, 然后牵住她手:“没事, 他管不着你。”

  “那也不行啊。”乔落苏试图把手抽出来, “你都要罚抄了, 注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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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抄呗。”他毫不在乎地握紧她手, 不给她半点挣脱的余地, “这是家属院,不是办公楼, 自己老婆都不能牵?我不信他回家不抱他媳妇儿。”

  乔落苏抿唇也憋不住笑, 心口被一阵柔软胀得满满的, 撇过头看了眼身侧的男人。

  浅蓝色军衬裹上一层夕阳的余光,还有微微上扬的唇,让他整个人少了几分硬气,多了几分温柔。

  乔落苏忍不住想,团长在家对杜姐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外人面前如何威严,都会化成绕指柔。

  晚上陈嘉遇做饭,给她烤了鸡翅和羊排,吃完去楼下散了散步。

  乔落苏坐在广场前的台阶上,看国旗高高挂着,在星空里随风飞舞,整颗心都仿佛被涤荡。

  这里空域干净,连星星都格外明亮。

  “好像小时候在楼顶看星星的感觉呀。”乔落苏不禁感叹道,“上大学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星星了。”

  她口中的星星,应该并不止头顶这片。陈嘉遇想起她母亲去世的事,心里一阵疼,默默地搂住她肩。

  乔落苏乖顺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陈嘉遇换了便服T恤,那里不再是硬邦邦的肩章,布料柔软,他肩膀笔直宽厚,靠起来很舒服,也很有安全感。

  从他身上,她好像找到了一些缺失的东西,甚至会忍不住想,如果早点遇见他就好了。

  过去二十多年习惯了繁华城市里的生活,如今却在这个偏远而朴实的家属院里,得到一种内心的安宁。

  不可否认,她喜欢跟他待在一起的感觉,是过去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做她自己,不必有任何担忧和桎梏。

  他包容她的小洁癖,她也可以尽情嫌弃他,陈嘉遇不会跟她计较,甚至仿佛很享受她矫情的样子。

  即便是妈妈在世的时候,她都没被人这样毫无底线地娇惯和宠溺过。

  不管以后会怎样,至少现在,她一点都不后悔跟他结婚。

  她把他的手翻过来,又翻过去,手指按着他手背上的青筋。

  男人血管很粗,哪怕是自然放松的时候,手背上血管也会凸出,纵横的脉络有种阳刚的性感,柔软但也坚硬。按下去,很快又弹起来,就像他旺盛的生命力。

  “陈嘉遇。”乔落苏低声叫他名字。

  男人低下头,尾音温柔地上扬:“嗯?”

  她轻轻描摹着他的血管脉络:“我们要不要生个孩子啊?”

  他的眼神穿过她额前细碎摇晃的刘海,落在女孩微颤的睫毛上方:“你想生孩子吗?”

  乔落苏笑了笑:“反正早晚都要生的,我又不是丁克族。”

  她还挺喜欢小孩。

  无论是钟筱婴儿车的小奶娃,还是杜姐家有点调皮的小钊,如果她自己也能有一个,应该会很好意思。

  “既然早晚都要有的,你着什么急。”陈嘉遇反握住她的手,语气平静,“现在还太早了。”

  心脏微微一顿,又像是往下沉了一截,乔落苏没说话,等指缝被他的手指填满,十指相扣,额头落下一道灼热的呼吸时,那种往下沉的感觉才倏然没了。

  她抬起头,下巴搁在他肩上,目光尽头是男人的双眸,比头顶那片星空还亮。

  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托起她下巴,唇瓣贴近。

  乔落苏吸了口气,紧张地抓他衣服:“小心被人看到……”

  “怕什么。”他啄了一口她的唇,低笑,“合法夫妻,没偷没抢,让他们看。”

  好像真听见脚步声,乔落苏忍不住惊呼,却被男人趁虚而入,满口香甜被侵占得彻底。

  感觉魂都快被他勾走了,陈嘉遇肩膀上布料也被她抓出褶皱。大脑一阵阵晕,她用力捶打,哼哼唧唧的,男人才终于停下来,贴着她唇瓣戏谑地说:“都这么久了,还不会?”

  “……明明就是你不会。”乔落苏不甘下风,硬着头皮道,“亲就亲,你抢我氧气干嘛。”

  陈嘉遇低声笑着,大掌揉捏她腰侧:“那你不会抢我的?”

  乔落苏娇嗔地瞪他:“我才没那么霸道。”

  “可我就这么霸道。”男人稍一歪头,再噙住她唇瓣,低哑嗓音钻入她齿缝,“张嘴,学着换气。”

  乔落苏又抓紧他衣服。

  “别紧张。”感觉她身体绷着了,陈嘉遇捏捏她的腰,故意逗她,“怎么我一亲你就紧张,不会是暗恋我吧?”

  “想得美……”

  她一张口,又被他卷了个彻底。

  接吻这事,她从来都是被动接受,没有任何技巧,也没刻意研究和反思过。反正每次她喘不过气的时候,陈嘉遇都会放过她。

  可这次不一样。

  他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噬,不留分毫。

  乔落苏不得不学着找机会换气,来弥补被他抢走的,勉强维持大脑的运转。

  不然恐怕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亲晕的人。

  直到她感觉到男人的状况不太对劲,呼吸变得分外滚烫,从唇瓣烫到她耳廓,嗓音带着极其低哑的颗粒感:“回家?”

  乔落苏轻轻应了声好。

  从广场上到家里,两人没耽搁一秒。

  箭在弦上,陈嘉遇进门便将她横抱起来,径直走向卧室。

  乔落苏在柔软的被褥里,看见他伸手去抽屉里拿东西,拽拽他袖子。

  陈嘉遇低下头,女孩双眼泛着水光,楚楚可怜:“不用了吧……”

  “胡闹。”他一手抱着她,一手从抽屉里摸出盒子,蛮力捏开。

  眼看袋口被他用牙齿撕成两半,乔落苏一颗心晃荡了下。

  这副精力十足的样子,让她不免有点担忧,旁敲侧击地跟他商量:“我觉得你可以节约一点……”

  陈嘉遇侧身躺着,那只手依旧搂着她,眼神似乎没太懂:“嗯?”

  乔落苏低头看了一眼:“挺贵的。”

  陈嘉遇笑了笑,翻过身,自上而下盯着她眼睛:“大小姐,我还没穷到那种地步。”

  两人明显没在一个频道上,乔落苏觉得对他这种人还是得直说,张口道:“我的意思是……”

  余下的话都被消了声。

  指甲嵌入他的背,她紧紧咬住嘴唇,但很快被他温柔地吻开紧绷的牙齿,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

  新买的蘑菇夜灯孤零零亮了四个多小时,直到凌晨,乔落苏终于熬不住,睡了一觉,醒来时半夜三点。

  陈嘉遇在窗口小桌前坐着,台灯扭向背对她的方向,将他英俊的侧颜只照亮一半。

  他戴着耳机似乎在听歌,房间里安静得只有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

  乔落苏轻手轻脚地起身过去,扯掉他左耳耳机,在男人看过来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虚虚捂了一下嘴:“干嘛呢?”

  “完成任务。”他笑着用笔点了点。

  乔落苏低头一看,本子上的字密密麻麻,才反应过来,是团长要他抄的内务条令。

  她以为只有一条,可仔细一看,整面都没有重复的。

  就这样还得抄一百遍……

  乔落苏看着他的手,一阵心疼:“我能不能帮你……”

  “不行。”陈嘉遇握住她手,笑了笑,“你当是老师罚抄单词?”

  乔落苏垂下眼,点点头。

  也是,团长亲口罚的,万一被发现帮忙,后果肯定很严重。

  部队的事不是小打小闹。

  陈嘉遇揉了揉她的手:“别管我,去睡吧。”

  “睡不着……”乔落苏望着他眨了下眼,嗓音忍不住带着点撒娇。

  男人手上一用力,将她拽坐在腿上,右手绕过她握住笔,下巴搁在她纤瘦的肩:“那陪我会儿,困了再去睡。”

  心口一阵热流涌过,乔落苏弯起唇:“嗯。”

  她低头看着他抄写,才发现他的字原来这么好看,虽然笔画略潦草,却很有他自己的风格。

  “你们规矩怎么这么多……”看着看着,她忍不住开口道。

  不能背手,不能插口袋,走路不能吃东西,热了也不能扇扇子,岂不是人类的乐趣都没有了?

  难怪他俩在电梯里接个吻,团长脸黑成那个样子,敢情是宇宙级别的违规。

  突然觉得罚抄还挺宽容的。

  “没你想的那么可怕,穿军装的时候注意点。”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至于平时,我只归你管,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乔落苏忍不住笑出声,一点困意都没了,转身搂住他脖子:“你有那么听话吗?”

  陈嘉遇笑着蹭蹭她鼻尖:“我还不够听话?”

  顿了顿,呼吸停在她耳边:“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也没尽兴。”

  乔落苏红着脸拧他胸口:“流氓。”

  这男人体力就像是没底,她已经觉得快死掉了,他还能面不改色地在这儿抄内务条令,眉眼还特别精神,看不出半点疲态。

  被拧了一下,陈嘉遇反而笑得开心,将她手牢牢攥住,放到唇前吻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欢正经的?”

  乔落苏瞪他:“也不喜欢流氓。”

  “真不喜欢?”灼热呼吸贴近她,嗓音里夹着坏,“还是口是心非?”

  在调情这件事情上她根本不是他对手,自认败下阵来:“你还抄不抄……”

  陈嘉遇低笑一声,捏住她下巴抿了一口她的唇:“睡觉去吧,你在这儿我没法专心。”

  乔落苏望着他嘟哝:“罚抄要什么专心。”

  陈嘉遇抬起手,帮她把睡衣领口散开的扣子扣好,动作慢条斯理的,却带着十足的危险:“不专心的后果你知道?”

  天灵盖震了震,乔落苏噌地从他腿上起来:“我回去睡。”

  “不对。”突然想起来什么,她扭头往卫生间跑,“我是要上厕所的,都怪你,陈嘉遇。”

  陈嘉遇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背影,笑得眉眼都弯起来。

  *

  第二天第三天,乔落苏依旧去杜姐家吃中饭,下午教小钊学英语,陈嘉遇打趣她,明明可以白吃饭,非要凭本事。

  乔落苏自己得意的不行。

  这天陈嘉遇回来晚,乔落苏来了大姨妈不想出门,他便叫那家餐厅送了几道菜。

  两人正吃着,不速之客打电话过来。

  乔落苏不想和乔鸿卓说话,可身边男人直勾勾看着,她只好接听:“喂?怎么了?”

  自从那次她谎称怀孕,乔鸿卓发了几次微信过来,都是不知道从哪弄的营销号文章,有关于怀孕养胎的,也有穷苦男人喜提白富美的伪新闻故事,结局无一例外,白富美都没什么好下场。

  她一时难以分辨乔鸿卓到底是想让她怎样。

  对面的中年男人语气依旧严肃沉重:“小苏,我想过了,你如果非要跟他在一起,非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也没办法,爸爸还是那句话,你自己好自为之,不要吃亏。”

  手机隔音并不好,屋里又十分安静,离她很近的陈嘉遇显然是听到了什么,意外地冲她挑挑眉。

  乔鸿卓叹了叹,又说:“关于你妈妈的事,我承认我没做到你所期望的那样,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可是小苏,你妈妈不在了,平心而论,我除了孤独终老也有别的选择是不是?”

  “小苏,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当我这一切都白说,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想气我,才随便找个人把自己给嫁了。”

  乔落苏心里一慌,下意识看了陈嘉遇一眼。

  男人微垂着眸,夹了块土豆放进碗里,似乎没任何反应。

  手机里乔鸿卓还在劝她:“如果你过得不好,我将来怎么跟你妈交代?所以你能不能——”

  “爸。”乔落苏打断他,“我吃饭呢,不说了。”

  没等乔鸿卓再出声,她挂了电话,摁灭手机,然后小心翼翼地望向男人。

  陈嘉遇看起来一切正常,正常地吃着饭,正常地给她夹菜,可乔落苏心里总在七上八下地不安稳。

  直到他收拾好餐桌,挨着她坐到沙发上。

  他没像往常那样搂她,只是转过头:“骗你爸说你怀孕了?”

  乔落苏低下头:“嗯。”

  陈嘉遇问:“打算怎么收场?”

  乔落苏愣了下:“不知道。”

  男人修长的手臂伸过来,宽厚手掌摊在她眼前。

  乔落苏懵懵地看过去,他眉心微锁:“手机,我给他打电话。”

  乔落苏眼眸颤了颤:“你准备跟他说什么?”

  陈嘉遇直接从她手里拿过来:“说实话。”

  本来想争取一下,喉咙里却像哽着什么,发不出一点声音。

  或许把假的变成真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然而看着陈嘉遇此刻的样子,想起他刚刚可能听到的那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她想说不是那样的,她不是因为想气乔鸿卓才嫁给他,虽然当初确实存了用结婚让家里人闭嘴的想法。

  但她没有把他当成随便一个人,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她都会嫁的。

  可她更无法面对自己当初真正的想法,更不能告诉他是因为不想经常见面,想要婚后像单身一样自由,才同意跟他结婚。

  她似乎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哪里都出不去。

  而这一切居然都是因为,她有点在乎他了。

  怕他生气,怕他失望,怕他对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好。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嘉遇打电话,听着他无比镇定地对电话那头的乔鸿卓说出实情,说她没怀孕。

  但他也没说乔落苏撒谎,只称是意外,是一场乌龙。

  手机回到她手里,还带着男人掌心的温度,乔落苏握紧了,抬眸看向他,嗫嚅道:“其实……”

  “今晚有夜训,先走了。”陈嘉遇没听她说完,起身时,还是用手掌摸了摸她的头,“你好好睡觉。”

  乔落苏眼眶一热,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嗯。”

  陈嘉遇一夜没回来。

  天很热,她把空调开得很低,坐在床上靠着墙,望向漆黑的夜空,等到飞机飞过去,再枯坐着等它飞回来。

  可她最后也没等到,生理期本身的虚弱让她精神撑到了极限,靠墙睡过去。

  第二天是被杜姐的电话叫醒的,已经中午,问她怎么还不去吃饭。怕杜姐又特意送饭过来,她强忍着右脚隐隐作痛,过去了。

  下午陪小钊看了半天英文动画片,依旧没收到陈嘉遇的只言片语。

  他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没有人听到那样的话会不生气的,如果他知道她当初真正的想法,也许就再也不想理她了吧。

  在杜姐家吃完晚饭,回家的时候,家属院里的风吹得她眼睛酸涩,眼泪都不争气掉了下来。

  *

  夜训临时接到任务,连续三天都在外地,陈嘉遇把手机给政委的时候特意交代,老婆有消息一定帮他回。

  然而拿到手机的时候,乔落苏半条消息都没发过。

  政委望着他笑:“看来你小子家庭工作干得不怎么样啊,还得加把劲儿。”

  陈嘉遇脸上毫不在乎,心却被刺了一下,又想起那天从电话里无意听见的——

  “你是因为想气我,才随便找个人把自己给嫁了。”

  他可以接受她不爱他,但至少愿意跟他结婚,他以为自己在她眼里还不错。他能感觉自己正慢慢走进她心里,现在不爱,早晚也会爱的。

  却没想到真相如此不堪,连同最近的温情也让他不禁茫然,是真的,还是他自我感动的一场戏。

  从机场出来,他漫无目的地走到大队门口,看见许靖拿着两个快递盒子。

  本来没心情也没想搭理,许靖却叫住他:“机长。”

  陈嘉遇抬了抬眸,停下脚步等他过来。

  许靖小跑到他面前,把其中一个盒子上的信息看了眼,递给他。

  陈嘉遇连表情都懒得做,板着脸:“什么?”

  “嫂子的快递。”许靖笑着说,“我帮俞心取快递,看见她的就顺便拿了,本来准备送过去的,正好看见你,就不用我跑了。”

  陈嘉遇点了下头:“嗯,谢谢。”

  刚才空荡荡的心好像被填起一个角落,他转身拿着快递往家属院走。

  看见盒子上的物品信息——骨痛药膏,不禁皱了皱眉,加快脚步。

  *

  乔落苏的脚踝是十三岁参加比赛时伤的,从那以后再不能跳舞,而且每到变天前或者不慎着凉,关节都会痛。

  那天也许是空调开得太低,也许是贴着墙睡觉,没盖被子,关节说痛就开始痛了。

  正值炎夏,她来的时候万万没想过会发作,什么应急物品都没带,只能从网上买了盒药膏。

  好在这地儿虽然偏,某东也能隔天到。

  乔落苏以一副奇怪的模样坐在床上,上半身穿短袖,下半身盖棉被,棉被里的右脚脚踝还被她裹了三层袜子,贴着一个原本用来暖肚子的暖宝宝。

  快递员打来电话,她让放在门房,等中午再去,气温最高的时候脚能稍微舒服点。

  脚疼的事她没瞒着杜姐,因为实在没法去给小钊补课,杜姐昨天就给她送了午晚饭。

  临近中午,门又响了,乔落苏忍着右脚酸痛,起床去开门。

  以为是杜姐送饭过来,结果看见门外的高大身影,愣了愣:“你怎么没带钥……”

  话音未落就猛吸了口气。

  陈嘉遇一只手还拿着快递盒,单手抱起她往沙发走,连鞋都没换。

  乔落苏被他放在沙发上,看着他微皱的眉心,凌乱的额发,心跳恍惚震痛了胸骨。

  男人蹲在她面前抬起头,眼神焦急又心疼:“哪儿痛?给我看看。”

  作者有话说:

  二合一等于双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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