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和许苍山情谊深厚,自然对许流苏也没有恶意。
“李前辈说笑了,我小的时候,爷爷经常与我讲您在军中的故事。”许流苏坐在首位,也是高谈阔论起来。
李傲脸上露出一丝缅怀:“想当年我从军入伍,在许师精锐的阵营做过少先锋,那时和恩师皮甲上阵,杀的犬蛮丢盔卸甲,好不痛快...只可惜...”
他兀自叹了口气。
“李前辈不必伤感,爷爷已经被召回军中,现在在秦军大营。”
许流苏笑道。他也听说了许苍山官复原职的消息,还为此开心了好久。
见李傲和许流苏相谈甚欢,三营将士纷纷深吸口气,放松不少。
预料中,喊打喊杀,甚至争夺最高统帅权的一幕并未出现。
而且看二人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咳咳。”军师裴广轻轻咳了一声。
“呵呵,好。”
李傲会意,敛了一丝笑意,道:“少候,您应该知道两个平马营来这儿的意思的吧,不是我们想逼问你。可你毕竟杀了三营的常龙海,按照军规,必须通过我们。”
这一点心知肚明。
李傲作为平马最高统帅,虽然名义上不及许流苏。
可他的人品却被全营信服。
他来问这句话,显然是最合适不过的。
不过李傲终究是念旧之人,没有刻意打压许流苏。
不然,光凭常龙海被隐秘处死,就够其余两营声讨他了。
侧坐的秦少阳也冷漠地接了句话:“少候,处死大营统帅可以,但要经过三营商议,在做决议,希望你能本将一个满意的答复。”
全场气氛静寂。
冷凝的空气弥漫营内,让人感到寒冷。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晚辈的命交给两位将军
说话时,秦少阳似乎刻意释放威压。
营内不仅空气流动缓慢,气温也下降不少。
“还说不是来欺辱师傅的,这算什么。”楚怀见状努了努嘴,不过心有闷气,不敢明说。
在场随便选一个出来,都能一巴掌拍死他。
白流云、楚天一熊林几人则是安静待在许流苏身后,也准备着。
对方来意挑明,虽有道理,但难免会有冲突。
他们要时刻准备保护少候...
“呵呵,少阳,你有些严重了。”李傲瞥他一眼,淡淡笑道。
秦少阳神情不变,道:“李将军,大营和二营毕竟分开,我代表二营的意志,希望将军不要插手。”
在场若说谁能让秦少阳尊重,或许唯独李傲了。
李傲也不动怒,轻轻点头:“那好吧,有什么你就问。”
秦少阳目光移向许流苏:“不知少候意下如何?”
众人屏息凝神,也想看看年轻人会如何应对...
李傲更是兴致盎然,偷偷看着这位,昔日老师的后代。
处死将领,能有什么原因?
很简单,当然是这位将领触犯了军规。
还是触犯了军中死规!
所以许流苏回答很简单:“因为常龙海,该杀!”
“如何该杀?”秦少阳眉宇愈发凌厉。
“我想问秦将一句,纵容下属,烧杀抢掠,该不该杀?”许流苏抬起眼皮。
“该杀。”
许流苏又道:“若中饱私囊,克扣赋税,搜刮民脂民膏,贪图享乐,该不该杀?”
秦少阳不辩解:“该杀。”
“那弃守关不顾,该不该杀?”
“该杀。”
“违逆军候之令,擅自做主,处死战俘,为一己私欲,屠害同胞百姓,无论男女老手,尽遭残杀,又该不该杀?”
许流苏依然问道。
“该杀。”
“欺君罔上该不该杀?”
“隐瞒军报该不该杀?”
“视秦域生命如草芥该不该杀?”
每问一句,语气便凌厉一分。
每说一条军规,眼神便盛怒一分。
说道最后。
许流苏眼神通红,血丝满布,他仰头叹息道:“而我作为军候,又没有权利杀他?”
三营为非作歹,多年来藏污纳垢。
无论是乱坟堆,军中机密,文书,卷宗,仓库的大量宝物,都可作为证据。
想找证据实在太容易了!
听到这一切,秦少阳沉默了。
他无法辩驳。
乱坟营的奸邪,有目共睹,多少年来,不过是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处决他们。
秦天帝因为是古养心假扮,才导致不少军营被腐化,有恃无恐。
没人能想到,许流苏好像天降神君一般,杀人杀的雷厉风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若不是亲眼所见,秦少阳还真不敢相信,他着实小看了许流苏!
李傲也是虎目精芒律动。
内心暗叹:“好个平马少候,恩师啊,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许家的力量啊。”
见秦少阳哑口无言。
许流苏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硬,立刻命令尹青将所有证据拿出,呈给几人。
李傲和秦少阳一一过目,彻底点头。
“实情确凿,铁证如山,少候做的没错...但少候你也犯了军规。”
秦少阳收起文书,背诵着第九条秦域军令:
“凡未经过大营主帅商议而私下处死二品将臣者,一律再由二品将臣通过,酌情处理,有所惩罚。”
说的一点没错。
许流苏也犯了军规!
白流云语气急切道:“可那是事出有因,难道要姑息纵容要犯?两位将军,你们是没见过那日的景象,百姓惨死,怨声载道,没有人保持那份理智。”
话音刚落,却被许流苏打断:“白老,住嘴!”
“可少主!”白老不松口。
“我说了住嘴!”
“哎!”
许流苏罕见动怒。
所以白流云也没办法,老脸青紫,虽然他为许流苏着想,但军令如山,不得抗令。
许流苏语气诚恳,将记录了一叠军令的书簿扔在地上。
笑道:“那晚辈的命,就交给两位将军了!”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争夺最高统御令
“那晚辈的命,就交给两位将军了。”
许流苏慨然道。
半点畏惧没有,气势浩然!
杀该杀之人,报苍天恩情。
这是许流苏必须要做的。
哪怕两位大将执意出死他,也毫无怨言。
不过许流苏也是在赌。
只不过这个赌局稍微小了一点。
二将为人正直,正邪可辨,当然可以讲理。
如果换来一个类似文元、常山之流的将军,许流苏才懒得废话!
他会直接派孟起和韩候来镇压,才更为轻松!
“少候严重了...不过本将有意提醒,不到万不得已,不希望出现下次。”李傲松口了。
他的惩罚很简单,以后处理事情也要冷静,多做讨论。
这几乎是走个形势而已。
许流苏抱拳谢过:“那便多谢李前辈了。”
不少人松了口气。
秦少阳却摇头道:“我不认同,处死二品军臣事关重大,不可姑息。”
思忖片刻,秦少阳道:“本将的处罚决议是,收回少候的三营统领权!”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李傲更是惊讶瞥了他一眼,眉头紧锁。
许流苏却是微微笑着:“正题来了是吗...”
众所周知,少候,最高统帅御令,是分开的。
秦天帝虽然任命许流苏为平马少候,交给他了平马先锋令。
但这并不代表许流苏就能执掌整个平马军营。
许流苏怎么想,这件事也不能松口:“本候不答应!”
“为何?”
秦少阳目光一厉!
“因为候位最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