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浑厚真玄!
这年轻人是个高手!
黑铠男子又惊又怒,忍痛大叱:“我警告你,这儿可是伏天城韩府,你敢得罪府主大人,小心脑袋搬家!”
“啊!”
言罢,男子又是惨叫,实在疼得受不了了。
那赤甲男子见同伴重伤,脸皮子狠狠一抽,屈指一点,祭起一枚红色的符箓!
符箓竟是一枚赤天符,火光大亮,燃烧起来,一条凶猛的火焰大龙发出咆哮声音,利爪直接一扫。
“哼,韩无涯的手下都这么弱吗?区区控火,也要以符箓催动?”
许流苏不屑一笑,抬起手掌,按压虚空。
魔焰自体内鱼贯而出,形成诡异黑火,又如跃动的鬼魅。
许流苏连炎神之法都没舍得施展。
毕竟,对方只是个半步圣境而已。
嗤哧!
火龙看似凶狠,然而面对魔焰无异于以卵击石。
两种火焰刚触碰在一起,赤色炎龙便哀嚎一声,融化了一般,黯灭于无形。
“这......”赤甲男子不禁倒吸冷气,眼神惊魂未定地看着许流苏。
“我说过,三次以后再不放行,便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许流苏眼皮也不抬,身上散发的凛冽气势,却让人无法轻视。
“最后一次,若再不让开,便休怪我踏平韩无涯的府邸!”
这一声,许流苏嗓音宛若奔雷般,震荡九霄,隆隆作响!
......
一座偏僻的柴房中。
灰暗光线里浮现出几道身影,气氛压抑,透着死寂。
不久,一道低沉嗓音响起,平静,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不为那许白衣考虑,你也要为你的妹妹考虑。我知道司圣大人当初赏识你记忆力惊人,天机司的情报大典时常需要你刻印抄录,所以,你一定知道功法篇的第一重,到底记载了哪些重要的法决!”
韩府管家是一名垂垂老者,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却一直为韩无涯兢兢业业地操办事务。
没有别的原因。
单纯因为老者心狠手辣,面对任何敌人,绝不心慈手软!
“我,我没看到......”
阿七用尽所有力气让自己平静,但颤抖的身躯已经将他出卖。
昏暗中,几个身影模糊不清,仿佛身处黑夜般。阿七甚至看不见老者的脸色。
但正因如此,他才能感受到灵魂深处的畏惧。
老管家没有说话,气氛压抑令人不安。
下一刻。
“剁他三根手指......”
“是!”
阿七如闻梦魇之语,瞪大双眼看着黑暗的人影,缓缓朝他逼近。
“不,不,不,求求你们不要,不要,啊!!!!!”
钻心剧痛蔓延全身,阿七发出撕心离肺的惨叫,痛得浑身痉挛,几乎快要晕厥。
老管家蹲在地上,语气森然道:“我知道你意志力很强,三根手指应该是你能承受的极限,不过你要知道,你的意志力强大,却不代表你妹妹也一样强大!”
“你,你们这群混账......”
阿七只觉得快要抽搐至死了,但他一听到妹妹两个字,心底却涌出无限胆量!
“你们若敢动我小福子一根汗毛,我一定,一定......”
老管家眯眼笑道:“你能如何?”
就在此时,柴房大震,簌簌灰尘从墙壁上落下。
只听一道声音炸响虚空,宛若狂暴雷霆!
“便休怪我踏平韩无涯的府邸!”
阿七猛然睁大了眼睛!
第两千九百零八章 大开杀戒的预兆
柴房很快恢复了平静。
两颗璀璨如星般的眸子,溘然在黑暗中出现,也如鹰隼般锐利。
这赫然是老管家在开眸。
阿七心悸于老管家的实力,他想不到,这个看似风烛残年的老者,竟然是个绝世高手!
“是谁在外面大吵大嚷!”
老管家声音沉稳道。
站在两旁的韩家刽子手,也都不明所以,谁胆子这么大,敢在伏天城韩家闹事?
难道不知道韩无涯乃天罚司第一掌教吗?
“哦,我知道了。”
老管家下一刻就醒悟了过来。
这声音虽然大如惊雷,底气十足,但听嗓音终究是个年轻武修,想来是那个叫许白衣的年轻人打上门了。
老管家看向躺在地上痛苦万分的阿七,淡然一笑:“没想到你这条贱命真会有人在意啊。”
阿七满脸汗水,痛苦让他无法喘息均匀,不停抽搐。
“也罢,他才是始作俑者,我们费了这么大劲,不就是为了心法口诀吗。”
老管家缓缓起身,佝偻身躯散发出一股滔天气势。
“韩千长老,区区一个年轻人,何必您亲自出手?”左边的刽子手不屑道。
韩千摆摆手,干瘪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待我扒了那许白衣的半截人皮,九重功法篇便是囊中之物,比手段,你们还不够狠。”
那两个刽子手听后,只觉得喉咙发干,心里发慌。
他们听命于老管家半辈子,见惯太多令人发指的残忍酷刑,但此时听见他说话如此随意,仍旧脊背泛寒。
老管家脚步突然停住,站在门口,回头说道:“把他另外两根手指也砍下来。”
......
雷霆大喝,吸引了韩家不少武修,上上下下数百人急忙忙跑到院中,便看见身穿白衣的一男一女。
老管家也出现了,众人围簇着他,犹若众星捧月。
人群之中,许流苏一下子便感知到最强所在,目光绕过人群,锁定在了韩千身上。
“婉儿你先退后,待会免不了一场恶战,如果应付不来,便躲进养剑葫中。”
许流苏指尖拈着一枚玉符,交给了婉儿。
“少爷小心.......”婉儿也经历过大大小小数次生死考验,心理承受能力远超同龄少女。
她神色决绝,玉手不知从哪取出一柄长剑,有六枚风速铭文,是吕春秋找人特意为她打造的。
许流苏看向韩千,脸上露出一丝沉笑:“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吧。”
韩千脸上皮肤如枯萎烂木般,他点了点头,嗓音十分沙哑:“知道。”
“放人。”
许流苏只给了两个字。
“不行。”
韩千唇角有四五条短疤在蠕动,说起话,那些短疤好似狰狞的蜈蚣。
“那我只有硬闯了,谁敢拦我,我就杀谁,直到阿七和小福子能平安无恙地跟我离开。”许流苏道。
“不可能的。”
韩千摇头,长叹一声,随即道:“我砍了那小少年五根手指,他没法安然无恙跟你离开了,你也留下来陪他吧。”
所谓怒到极点。
便是平静。
许流苏很平静。
但婉儿却是心知肚明,少爷这个表情,是大开杀戒的预兆.......
第两千九百零九章 不过如此
老管家稳如泰山地负着双手,两旁那些韩府年轻人神态谦卑,围簇着他,如一个个温顺的学生。
老人就是在这种众星拱辰的氛围下,目光平视许流苏,感慨道:“老夫三岁就学会杀人了,五岁开始炼皮,无涯手底下那个叫陈重的小伙子,当年便跟我老夫在刑堂混过。”
他用沧桑的嗓音,陈述着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后来,我为须弥州军部大营刑管战俘,也做过天罚司刑师,意志力再强的战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