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救人一命,要将被救者视为凶手,那数百门阀的性命也归结于李风雷是元凶。更直接的说,他聂寒飞才是元凶!如果这个逻辑成立,李风雷不仅是救我,同时救了九宫和聂寒飞,那么九宫也是元凶,聂寒飞自然要罪加一等!”
许流苏挺着胸膛,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一股气势卓然自如。
场下响起嘈杂议论。
聂寒飞也是脸色铁青地看着许流苏。
而那居于人群之中的黑衣女子,也将眼眸微微睁开,开始聆听这段对话!
韩无涯笑道:“你学了大乘风雷引,这一点又作何解释?”
许流苏自如道:“那我先请问一件事。无量山是否规定,外人不准修习门内功法?”
“有这个规定,门外弟子如果修习无量山功法,只有两个解决办法。第一,收入门下。第二,自废丹田!”韩无涯道。
“那好,可如果我说,大乘风雷引根本就不是无量山功法呢?”许流苏又是问道。
旁边的雷牙听不下去了,猛然起身,色厉内荏道:“你放屁!大乘风雷引传自修法司淬雷山之上,数年枯坐,数年通晓。门内的功法从不外流,你一个外人又如何掌握?”
许流苏讥笑道:“眼界太低,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你那大哥到底为何死前将风雷引传授于我?”
雷牙气急败坏道:“韩府主,弟子恳请您下令诛杀这个信口开河的混账,以祭我大哥在天英灵!”
他怒不可遏,恨不得现在就动手宰了许流苏!
韩无涯摇头道:“你可以说下去。”
“那是因为!”许流苏冷漠道:“大乘风雷引只能由我催动,才能保护聂寒飞和九宫避开季长天追杀,安然无恙地回到山门!”
说到这里,许流苏目光陡然一寒,对着聂寒飞怒喝道:“聂寒飞,你当真以为没有我许白衣在场,你和九宫有命回来?那李风雷催动的武决能力挽狂澜?”
第两千七百五十八章 三支队伍
聂寒飞被说得脸色发白,跟他之前身为二品门阀大师兄的样子,有这天差地别!
他没想到许流苏如此能言善辩,虽然话语里充满漏洞,但这股气势,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
其他弟子也是怔怔盯着这一幕,那黑衣女子玩味一笑:“有意思!”
“呵呵,你说的话,本府主不太明白,你可否再细解释解释?”韩无涯依旧背负双手问道。
许流苏笑道:“韩府主,我许白衣只有三点要讲。”
“第一,我并非天宗奸细,那聂寒飞欲加之罪,我做再多解释,也没有意义!”
“第二,大乘风雷引并非我偷学而来,而是李风雷在临死前传口诀于我,他知道自己无法催动更强的雷威,才出此计策!”
“第三......”说到这儿,许流苏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韩无涯,冷冷道:“如果你问这些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目的,是想要拿我去司圣面前闻讯。你何不现在就动手?还婆婆妈妈地做什么!”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许流苏料定,天罚司执掌者并非韩无涯本人。而是那个传说中的司圣大人。
许流苏清晰地看到,再说自己许白衣身份之后,韩无涯古井无波的眼神渐渐焕发出一丝光彩。
很显然,他知道自己是谁!
那么司圣必然也知道自己是谁!
所以,韩无涯兜兜转转,便是想把郭全部甩在自己身上,让他引发众怒,让天罚司仙骄自行处决自己!
这样一来,他可以借机拿走他想要的东西!
但如果门下弟子对许流苏本人没有仇恨,那么他必然会被请入天罚司大殿,由司圣大人定夺。
虽然这个过程里,韩无涯的本意可能会败露出去,但他是在赌博!
事实如他所想,韩无涯听到此话,脸庞微微有些扭曲道:“既然如此,我便保不住你。你杀害李风雷一罪坐实,剩下的,交给你自己吧。”
许流苏好笑道:“何意?”
“你若能活着走出这片天罚司圣殿广场,我便不予追究!”
韩无涯说完,内心冷道。想借此机会引来司圣大人?痴心妄想!
韩无涯转身,背对着台下,依旧是负着双手,开始作壁上观!
但他这个命令等于下达出来,第一个起身的自然是雷牙!
“二品白虎门阀,雷门听令!”
雷牙将话喊了出去,仙骄中陡然站起七八十名仙骄武者,跟着他走了出来!
又有一支仙骄队伍起身,带头的一名光头青年,身材雄壮,如一头蛮牛,他脖颈挂着一串精致小骷髅头,身后的门阀弟子皆是这种气质的武者,少说有上百人!
光头青年洒然一笑道:“杀了李大哥,我淦之行自然不答应,小子,你很拽啊,既然韩府主下令,能将你直接处死于殿场前面,那你便小心一点吧!”
话落,人群中又腾腾站起来百人,皆是女子,带头的女子花容月貌,一身雪白长裙光辉皎洁。
女子名为寒霜冷,乃二品门阀为数不多的女杰之一,对着许流苏冷冰冰一笑:“虽然不想杀你,但这却是选拔圣路资格的绝好机会,小公子,对不住了!”
第两千七百五十九章 这小子
三支队伍,皆是二品白虎门阀,每个弟子都有希望竞争圣路,也有资格进阶门阀杰出!
在门阀规则里,虽然寒霜冷、淦之行、雷牙是门阀之首,但这个门阀之首是可以替换的。谁表现的好,就能被提上来!
所以,韩无涯一声令下,足足三百号门阀弟子释放杀意,根本不废话,就是为了宰杀许流苏!
不远处,九宫冷冷道:“你这样做,为了什么?”
很显然,他觉得聂寒飞太混账了些,这算什么?对救命恩人恩将仇报?这完全颠覆他的三观!
聂寒飞深吸口气,仍旧坚信道:“我是为了门阀考虑,李师弟死了,许白衣身份不明,如果不让府主定夺这一切,天罚司如何与天宗为敌?你以为那两个老家伙这件事情过去,便会善罢甘休?”
九宫根本不听,冷笑一声,道:“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无耻!”
“你愿说什么都行,但今日,许白衣能扛下来,我自然无话可说,他若抗不下来,只怪他时运不济!”聂寒飞摇摇头道:“况且,司圣大人正看着这一切呢,你真以为他会无动于衷?”
九宫不在开口,也不回答,默默地盯着许流苏。他也好奇,此人会如何破局?
“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狂笑传来,出自许流苏,他白衣出尘,孑然一身地站在三百门阀弟子前面,洒然开口道:“果真如此啊,又碰上了个蛮不讲理的宗府,还碰上个会颠倒是非的府主。哎,也罢也罢,如果不是天罚司横插一脚,我也未必逃得出季长天手掌心,也好,就让那个司圣大人看看,今日来到天罚司的许白衣,是何等的仙骄之躯!”
许流苏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