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寒冷冰冰道。
季长天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道:“不知道,莫非和玄铁有关?”
“该死!”
白鹰寒脾气暴烈,一拳头重锤桌上,满脸厉色:“我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小辈,玛德,这份屈辱,等玄铁顺利夺来以后,我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季长天笑的无奈,淡然道:“白老哥,何必动怒。”
这时,一道无形波动传来。
季长天微微一愣,随即面色骤变!
“怎么了?”
“天宗分舵加急密保,暗哨回报,正有一股庞大势力朝分舵而来,动机不明!”
季长天陡然起身道。
“还有这种事?谁敢在天宗头上作威作福?八成是活腻歪了吧!”
白鹰寒不屑一顾。
“白老弟,其他势力姑且不论,但倘若是须弥州那个老家伙的旨意,定有可能!”季长天想到什么,随即说出。
“你的意思是。”
白鹰寒也沉下脸道:“司圣那老家伙按耐不住,想要出手了?”
季长天点头:“天罚司和天宗一向水火不容,多年来暗中网罗各方势力,打着善恶赏罚的口号,在九州行事,别管他们这次的目标,我才八成是为了玄铁而来!”
白鹰寒思忖了一下,道:“道州分舵,谁在掌管?”
“应该是山海王,仇千落!”
“那咱们带着那小子,回分舵一趟!”
第两千七百三十章 仇千落
作为中州圣城的无上仙府,天宗曾在九州大地建立数百处分舵,常年向各大武州收缴修炼资源,以保佑九州泰安。
虽然天宗掌管大大小小无数附属宗府,但分舵的建立,已然将统治权利延伸到了皇室、炼丹工会,以及各大武者机构。
因此,分舵尽管只是一小部分天宗势力。
但在象征意义上,依旧代表着真正的天宗。
天下疆土,多半臣服。
因此,道州天宗分舵,此时依旧风平浪静,没有半点警觉。
毕竟,谁敢当着天宗的面闹事?
道州,奉松崖,一座宽大祭坛上。
“天宗分舵祭天仪式,开始!”
一名身穿短衫,肌肉虬结,英武魁伟的中年男子,正带领数百分舵弟子插旗祭天。
这名男子面容粗狂,短衫遮不住爆炸式的肌肉,两柄巨型刀刃背负身后,斜在一起。
身后弟子,一个个精神抖擞,恭敬地高举手中燃香,向苍穹祷告。
仪式结束后,一名男弟子将名册奉上:“仇特使,这是近半年来,道州缴上的修炼赋税,您过目。”
男子正是仇千落,隶属中州天宗的三堂长老,虽然他一辈子没去过中州圣城。
“好,要记得,过段日子,白绝长老和季绝长老会亲临我们分舵,道州赋税细节,不可有若何差错。”
仇千落目光瞪如铜铃,一股凶恶之气,不怒自威。
“是。”那名弟子恭敬点头。
“嗯。”仇千落瞥了一眼山门之外,道:“今日赋税的宗府太多,先别打开山门,让他们多等几日。”
“是。”
仇千落转头之间,心满意足。
只要在道州继续待上一整年,他便有机会荣升二堂,这样一来,可直接进入天宗修炼。
正在此时,祭坛晃动,不少弟子站立不稳,皆是目光一凝。
“嗯?”
仇千落内心一凛,不止如此,远方那隐藏在茂密峰峦中的山门,竟然轰轰作响,仿佛有巨锤轰砸!
一百名分舵弟子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莫非山门外那群宗府,急不可耐,想要冲进来缴纳赋税?
“是谁在看守山门?发生了什么?”
仇千落仍然没想到有外侮侵入,只是严厉喝叱下方。
“舵主,我们前去看看!”
数十名弟子,男男女女,捏准法决间祭出十柄银亮长剑,
他们凌空御剑,向山门飞去。
然而,当他们御剑飞行百丈之外,高空上,突然袭来一根漆黑巨柱,将他们纷纷砸落。
其中两名女子脑袋陡然炸开,脑浆腥臭,飞溅当空!
其余弟子纷纷落下长剑,再一看,全部变成了冷冰冰被砸扁的尸体。
仇千落猛然回头,瞪大眼睛!
刹那,漫天剑光犹若集雨,从四面方狂扫而来,剑气十分凌厉。
“敌袭?”
仇千落这才意识到什么,伸手将祭坛的燃香炉护在手心,另一手掌拍出一道护体光波,阻挡剑气!
轰轰轰轰!
剑气撞击光波,光波大震,轰然碎裂!
随即,这些剑光停在半空,旋即变换阵法,有序的组合成一柄六丈巨剑,猛然朝仇千落暴射而来!
第两千七百三十一章 无量九劫剑VS山海刀
这道剑发动九次攻势,虽然是一柄巨剑刺来,却层层叠叠,剑影不断!
每一次剑技,发动的属性皆不相同。
第一剑乃火攻,第二剑乃雷功,第三剑乃水攻,第四剑乃暗影之攻,九剑不同,威势却令人心悸!
“啊!”
“啊!”
“啊!”
在一剑剑锋锐波动下,大批分舵高手惨嚎起来,身首异处,残肢断臂被斩的到处都是!
“该死!”
见此情形,仇千落怒睁圆眼,仰天长啸:“此乃无量山天罚司门下,出手是二品门阀聂寒飞,他施展的乃无量九劫剑!”
众人闻之,皆大惊失色,脸色瞬间苍白!
无量九劫剑,无量天罚司?
该死,他们怎么来了?
剩余没死的分舵弟子,心情瞬间笼罩在阴云之中。
况且出手的乃是聂寒飞,这可是九州鼎鼎有名的仙骄榜高手!
没办法,众弟子祭出祭坛上一支燃香,燃香里藏着一座天宗护法大阵,催动以后,贯穿长空!
九劫无量剑狂大阵。
大阵,摇摇欲坠!
这时,漫天剑光突然收敛,剑气归元般凝聚在一柄仙剑之上。
仙剑调转轨迹,飞落长空。一名卓尔不群的青衫男子,双脚微微踩踏仙剑,目光向下扫来!
“果真是你!”
看到男子面容,仇千落怒喝道:“聂寒飞,天宗虽然和天罚司水火不容,但多年来一向相安无事,今日你为何要毁我分舵山门?”
聂寒飞冷脸看着仇千落,又用目光扫了一眼天宗祭坛,淡然说道:“奉命行事。而且,我素问太宗分舵祭有天极神旗,斩旗,便是断天宗气运,很不巧,今日我带人就是来斩旗的,同时,要血洗天宗分舵!”
仇千落一听,表情顿然变得难看起来。
血洗天宗?
这种说辞听上去很可笑,但也要分出自谁口。
一般的九州巨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信口开河。
甚至有些巨宗抱着儿戏的态度,屡屡挑衅天宗,最终惨遭灭门。
但若是天罚司扬言要踏平天宗分舵,可就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了。
天宗和天罚司积怨已久,真正的恩怨,要追溯到上上代人身上。
这种恩怨是不可化解的。
如果说整座大陆上,哪一座宗府敢和天宗叫板,甚至能让天宗忌惮三分。
那一定是眼前这群门阀杂碎!
“你应该知道这种做法有多愚蠢,你攻陷一个分舵,惹得可是圣城对无量山无休止的讨伐!”
仇千落搬出天宗压人,打算喝退对方。
“呵呵,没用的,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