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1)

吾来此世开大道 黄梁梦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住头上箭矢,然而震天炸响传来,无数石块,木头被抛下城墙。

石块大的有如磨盘,小的也有西瓜大,连上腰粗的木头砸下,擦着就死,挨着就伤,城下邓军哀嚎一片,死伤不绝。

将台之上,钟七一脸懵逼,邓奎目瞪口呆,梅文化见此,一把撇了故作风流的羽扇,大叫道:“主公,快传令,鸣金收兵…”

邓奎也反应过来,忙纷纷金鼓手,旗手道:“鸣金收兵…”

钟七虽看得有些茫然,但见那前面邓军死伤成片,也有些明白形势不妙。

见二人传令收兵,想起那些顶在前面的辅卒,总感觉二人此举太过草率,只是自己不懂军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讲。

“铛…铛…铛…”

金锣敲响,声震数里,正渡河的老营精兵闻迅愣然,不知前面发生何事,正打得好好的又要收兵,奈何军令难违,值得向后退走。

金锣一响,护城河对面,城墙下的辅卒,杂牌军如蒙大赦,方才只是前有城墙,后面有同袍刀兵相逼,只能站着等死,如今有了生还希望,纷纷往回拥去。

护城河桥上挤成一团,余下辅卒纷纷泅水渡河,正当此时城上何应功一捋胡须道:“着陈敬之,领骑军出城尾衔驱赶,务必冲散贼军本阵…”

“杀…”

正在城下乱哄哄时,两扇城门大开,一溜骑卒挥舞刀枪,大吼冲杀而出。

半渡而击,无数邓军慌乱跳下河中,会水的泅水而过,不会水的,就此淹死,木桥上踩踏无数,一时间似待宰羔羊,任由梁军骑兵宰杀。

好在梁骑不多,仅仅数十骑,这已经是梁州城仅存的,可以出城野战的军力,但此时,数千邓军辅卒,却又半数被这区区数十骑给逼入河中淹死。

余下辅卒终于回到对岸,然而后面梁骑尾随追杀,朱贵见同袍大量死伤,也顾不上军令,直接领众沿河列阵。

陈敬之见邓军精兵果然列阵,当机感叹道:“何大人当真神机妙算也…”

言罢,领众骑卒驱赶溃卒,这些辅卒先前死伤过半,士气已经崩溃,只想拼命逃离战场,对于区区数十骑兵,竟然没有丝毫反抗。

“站住,列阵迎敌,后退着杀”朱贵打马大吼。

无数溃卒充耳不闻,只管往前奔逃,那些老营精兵虽是杀人如麻,意志坚定,但面对昔日同袍,一时也未下得了杀手。

待朱贵反应过来,阵型已经被自己人冲散,兵不知将,将不知兵,邓军彻底溃败,绵延数里,都是奔逃邓军,又想反抗的老卒,也被梁骑借马力斩杀。

“铛,铛,铛…”

鸣金声响起,这回却是城上,数十梁骑这才意犹未尽的打马返回城中,陈敬之一见到何应功,忙报喜道:

“大人为何鸣金,此战我军大胜,邓军死伤过半,被我等追杀数里,而我军只折了五六骑,可谓旷古未有的大胜矣…”

何应功轻笑道:“区区土寇,不足挂齿,劳将军功高,待此事过后,自有升赏。

我军到底兵少,要是邓军反应过来,恐你等数十骑皆落入虎口,见好就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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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五鬼拜坛 邪术建功】

梁州南门,数里之外,一座临时搭起的帅帐中,邓奎怒不可遏道:“耻辱,真是奇耻大辱,我部攻南门六千余兵,竟然被区区数十骑打得阵脚大乱,不仅死伤数千弟兄,连营寨都被梁骑烧毁…”

朱贵等将领伏在下首,面红耳赤,默然无语。

钟七也有些无语的坐在一旁,邓军两部,南门邓军兵力最多,足有六千余众,其中四千余民兵辅卒只回来了几百人,余者不是失踪就是被踩踏而死。

千余老卒倒是机灵,论杀敌他们厉害,论战场保命更是各有绝技,除了丢盔卸甲,损了百十件甲胄,人倒是没死几个。

梅文化入帐禀告道:“主公,西门辛将军来报,除了几个撤退时意外受伤的辅卒,他部老营两千,民夫一千皆未折损,问南门这边需不需要调兵过来支援。”

邓奎摆摆手道:“不必,叫他守好西边儿,谨防胡人过来趁火打劫”

“唉…此番却是我等失算,就不该让民夫辅卒打前阵,这些辅兵太不经打,反把我老营军阵冲散,致使全面溃败,早知如此,直接调遣老营压上,他区区数十骑,焉敢放肆…”邓奎有些恼火道。

“吃一堑,长一智,军势凶险,还是要谨慎为上…”钟七叹息劝慰道,他不懂军略,乱军之中,仅凭一人之力,也无法挽救全局,只得跟随撤退。

邓奎颔首点头,沉默许久之后才问众人道:“现如今,诸位有何策教我…”

“主公,方才只是一时疏忽,中了梁军诡计,末将计议,召集精兵,咱们再攻一次,定可破城”主贵嗡声说道。

众人一阵无语,梅文化道:“新败之军,士气大降,如何还能攻城。”

“我们老营精兵并未折损,但营寨和粮草却付之一炬,我提议暂且修养两日,待南郑粮草运到,后顾无忧,才好重整旗鼓,再攻梁州”梅文化摇着羽扇道。

此言一出,众人俱都默默点头,邓奎想了想颔首道:“那就按梅先生所言吧,我这就休书一封差往南郑,着忠儿(义儿邓昌忠)调拨粮秣,你等下去,安抚士卒,修盔补甲,待过后再战”

邓奎两个义儿,一个邓昌忠在后方南郑县负责督促粮草,一个邓昌衡因与钟七有过节,所以此战被他安排在梁州北境,统领数百轻骑驻扎佛坪县,防备关中氐秦南下。

众将躬身应诺,随即退出帐外,整理兵备,重新安营扎寨。

钟七无所事事,正也要出帐闲逛,却被邓,梅二人叫住,邓奎朝钟七苦笑道:“如今损兵折将,受挫坚城,泓师可有妙策教我么…”

钟七装神弄鬼可以,但又不会打仗,能有啥办法,只能叹息摇摇头。

梅文化神情凝重道:“早闻知州何应功乃是儒将,如今稍过一招,我军就已经折损过半,老营虽未折损,但比城中军卒数量,咱们已然不占优势。

虽老营悍勇,但梁州有儒将何应功,不会留破绽给我们,守军又有城墙倚靠,纵我军士气高涨,梁州也非一日可破了…”

邓奎目望北方,叹息道:“只怕拖得久了,北狄铁骑南下,我军少骑,无坚城倚靠,成了腹背受敌之势啊…”

梅文化也是叹息,钟七欲言又止,动了动嘴唇,犹豫许久,摇摇头终究没有言语。

邓奎见此,忙扯住钟七手臂道:“泓师有话尽管直言,万望指点迷津。”

见邓奎一脸殷切,期待之色,钟七思虑片刻后道:“法子不是没有,只是有些顾虑,能不能起作用,也未可知”

“泓师果然有法!有甚顾虑,但需金银铅汞,朱砂法器,泓师尽管开口”邓奎闻言大喜道。

钟七犹豫道:“我有一咒法,名曰五鬼拜坛厌胜,取何应功性命如同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