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1)

吾来此世开大道 黄梁梦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过后,诸人又持鞭锏杀来,这一回钟七是再也不敢相信武术套路了,用套路打实战,简直是找虐,当即运内家劲力,低喝一声,轮起黎杖,只凭感觉经验乱打。

黄符幡,虎眼鞭,麻麻摆列,青铜剑,四明钩,密树排阵,十二人喊杀连连,钟七是各种阴手层出不穷,踢裆,插眼,撩阴杖完全不讲武德,一时间竟然一个打十个,占了个平手。

原来这武术也分类,寻常扎马步,走花桩,打沙袋,只能算炼法,打熬气血,强身健体,增长力气,于实战只是略有增益。

翻筋斗,打旋子,练习招式,武术套路等,叫做演法,演法与法教显法一般,都是演戏给人看的,就是把套路招式炼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打。

以上两类武艺炼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实战,反而是见招拆招,犹如流水一般,能随环境变化无常,或是阴招,阴手这些,才能实战,此类就是打法。

钟七本身功力不错,只是实战经验少,用套路去打,自然失了先手,如今他凭感觉去打,反而扳回劣势。

来往数合之后,钟七挑软柿子捏,见那持符幡的力士武艺平平,兵器垃圾,便凭借自身力气,迎面一杖打断黄符幡。

那持幡的力士还没反应过来,钟七心下一狠,直接一杖打在他脑袋上,黎杖犹如铁锤砸下,“哐嘡”一声,打得那力士脑浆迸裂,无头尸首扑跌倒地,立时了账一人。

其余十一人对同伴儿惨状视如不见,依旧红着眼朝钟七杀来,倒是一旁观看的张绍阳见此,面色一变,急忙也抽出宝剑一柄,围杀而来。

刚打死一人,不想这压力反而更大,十二力士武艺平平,差钟七远矣,只是钟七实战经验太少,才相持不下。

而那张绍阳武艺尚在钟七之上,在加上十一个喽啰,直杀得钟七叫苦不迭,不过三十余合,钟七身上就添了七八道伤口。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钟七越战越弱,杀得筋骨酥软,渐渐无力之时,一道禅音犹如洪钟大吕远远传来: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佛门清静之地,不得杀生…”这声音传遍数里,带起枫叶杉树一阵晃动。

诸人循声望去,却见一番僧手持锡杖,跨坐白象缓缓走来,钟七见了这番僧面色一喜,这不是宝象大和尚么。

“那里来的野和尚,别以为骑着个怪兽,就敢来管我道门的闲事儿…”张绍阳见这和尚骑着怪兽过来救场,不由面色一变,直接挥手一道飞道打去。

飞刀拖着火光,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转眼之间飞过十余丈,直朝宝象胸口飞来,宝象禅师面露慈悲之色,竟然不躲不闪,任由飞刀打在胸口。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众人大跌眼镜,只见那刀刃打在宝象胸口,却只划破僧衣,带出一溜火星,转而就被弹落地上,轰轰一声烟火射,却连皮都没划破。

张绍阳一副哗了狗的神色,大声惊叫道:“刀枪不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番僧,竟然有如此高的神打法力?”

“阿弥陀佛,神打法力?呵…呵,那不过是你们中原道人糊弄愚夫的旁门戏法儿,贫僧此法叫天竺金刚菩提,乃瑜伽之正宗武学,可不是你们那请神附身,唬鬼骗人的戏法儿…”禅师骑白象上,朝张绍阳轻笑解释道。

张绍阳见此,朝钟七与宝象二人瞟了一眼,面露冷色道:“今日本座身体不适,先放你二人一马”

“撤…”张绍阳说罢,与身后十一力士,齐齐扔下一颗鸡蛋,鸡蛋落地炸响,也窜起烟花,云雾。

钟七身上挂彩,也不敢去追,片刻后云雾散去,这八卦教十二以借云雾遮盖,从数梢跳走,不知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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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奇僧,怪道, 投桃报李】

待八卦教诸人遁走,宝象才悠闲的驾白象走到钟七身前,含笑道:“泓继道长,咱们又见面了,你看这便是缘法哩”

“嘶…”钟七杵杖站起,寒风一吹,身伤七八道口子,大大小小,俱是血淋津津,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呲牙咧嘴的回道:“宝象和尚,亏你来得及时,再晚片刻,贫道就投奔你那西方极乐去也…”

早上才与人家冷面相持,如今却又笑脸相迎,当真是装逼极速,被打脸也是极速。

不过钟七浑身挂彩,也顾不上些面子里子,对于这番僧救命之恩,还是打心底儿里感激。

宝象闻言晒笑一声,把那锡杖端平,用杖尾搭在钟七右胳膊窝,钟七也任他操作,也并不防备抵挡。

宝象端着禅杖金环头,只是横起一挑,单臂托杖竟然把钟七挑起丈许来高。又伸展右手接过钟七身躯,也轻轻放在白象背上,好在这象背宽阔,上面鞍鞒大,俩人坐上并不觉得狭窄。

对于这番僧的气力,钟七甚是惊异,只这一下,一臂怕有千斤之力,况且徒手提起一人,得得百十斤的臂力。

钟七虽则清瘦,但百十斤还是有的,这个用锡杖挑起来,怎么也得数百上千斤的臂力。

宝象打过呼哨,坐骑四蹄如山岳,轻奔小跑,循着山道,径直往天台山而去,钟七问道:“和尚,你带贫道往哪里去…”

“道人你伤得可不轻,有甚要事,也先放下吧,随贫僧往普陀禅院小歇几日,待养好伤势,再走不迟”宝象禅师回道。

钟七想了想,颔首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望寺中长老宽容,不嫌贫道前脚走,后脚又来就行”

“这个你不必多想,道统之辩,与性命攸关,孰轻孰重,禅院长老还是知道的,且安心去就是”

宝象禅师说罢,又道:“正是先前,贫僧正在讲法,山下喊杀声震,诸位长老以为前山来了些些剪径的贼人,打杀过路的香客。

急催诸僧侣前来搭救,因为贫僧禅杖随身,又有这脚力,遂来得快些,贫僧走时,他们还在廨舍奔走,换忙寻些趁手器械哩”

宝象禅师话音刚落,那上山的拐角半山亭外,咋咋呼呼冲出来一溜僧众,前遮后用,各扯了旗杆,耥耙,竹篦充做兵器,约莫得好几十人,都是禅院里的青壮小僧。

这些小僧见宝象二人,纷纷道:“上师怎么回得如此快哩,可是我等动静太大,强盗闻风跑走了…”

“哈哈…无碍,无碍,原来是些乡间的泼皮流氓,要抢钟道长这个出家人,贫僧赶去吼了两声,贼人还以为是官军剿他来了,悉数翻山退走了”宝象随口扯了个幌子,应付过去,转而领众僧侣,托着挂彩的钟七,一路奔回禅院。

禅院内几个留守的老僧见诸人回来的快,又都无恙,不由大松口气,有来询问情况的,都被宝象依先前说法,一一搪塞过去。

知道钟七为“匪类”所伤,静玄长老忙领诸僧整理药材,好在释静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