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1 / 1)

吾来此世开大道 黄梁梦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得一灵鬼,加上洞中的两只,身外十将,已齐了三个…”钟七也是欢喜,又四处探寻一阵,并未发现祝家其余人的魂魄,想是已经消散。

便将身一晃,化作一条长虹之上天际,须臾之间渺渺远去。

来时略有些急匆匆,往回走却不着急,反正还有俩时辰才天明,钟七便半云半雾,逢着险恶峰岭,便催云霞疾速飞过。

若有秀丽山坳,便渡一阵雾,缓缓飘过。

这房州四面是险峻高山,只离地十数丈,却也不惧迷路,只消顺着蜿蜒磅礴的水脉,一直向西北走便是。

一路上贪看美景,但到底鬼神莫测,云光迅疾,不觉只是盏茶时间,径过数百里山川,回到午山主峰顶上。

太乙法相纵身一跃,扯个筋斗跳下虎儿崖,自鹑鸽洞顶上天窟坠下,只见得一道青光,自盘坐不动的钟七卤门落下。

随即法坛之上的钟七睁开眼睛,双眸竟有神光闪过,一时间虚室生白。

一去半夜,身躯久无元神驻守,已经渐渐冰冷僵化,钟七按丹决起身拍打双腿,胸腹,揉搓脸颊,叩齿三十六通等等。

稍微活络气血之后,从新取来一只尺许长的细颈宝瓶,存思太乙天尊,紫府中法相元神一抚袖口,抖出一缕幽光。

钟七朝宝瓶连吹三口气,那缕幽光才自口窍飞出,似珠落玉盘,乳雁回巢一般,投入瓶中。

“金游儿,你现在里面安心等着,稍后贫道便焚香火与你享用,若无贫道开启符节,你不得出来…”钟七一边说,一边盖上红绸塞子,将瓶底,瓶口,贴下两道辟邪金光符。

“弟子谨尊师命…”瓶内一道阴森声音,悠悠回道。

钟七抿嘴一笑,将这个宝瓶与装着庙鬼,巨鬼的那瓶一块儿放在神坛。

转身到洞窟里,收拾了些香烛,灯油,黄纸等等,都在神坛下,对着三鬼焚化。

渺渺香烟腾起,三鬼只觉飘飘欲仙,神魂渐渐安稳坚固,安乐无比,如同到了极乐世界一般舒爽。

吞服金丹之后,钟七体魄渐渐强盛,精神饱满,很少会有睡意,常以修行代替睡眠。

如今过了三更,层层浓云,遮蔽月光,使得明月时隐时现,也不好采集月华修行。

钟七便在洞中“奢侈”的点燃了数盏油灯,照得灯火通明,掏出麻衣道人的符纸观看。

经过钟七这段时间的研究,多少也已经看出点门道来。

麻衣道者的符与钟七的符,即有共通之处,也有优劣之别。

前者重意不重形,“一点灵光即是符”,优点在于,直要明了真意,不管是草木沙石,还是胡写乱花,符咒都有作用,极其便捷,快速。

缺点在于,要想领悟一门法术真意,除非是创法之人,其他人一般很难通汇,需要极高的天资,悟性。

钟七的符咒,重形不重意,只要画对符头,符脚,符胆,形状无差,便能借得祖师(钟七)的法力,书写符咒,而且不用多说参悟领会。

缺点在于行法太慢,要沐浴斋戒,开坛点香,步罡踏斗,请神书符等等。

而钟七平常画符一笔即成,只是因为他是法脉祖师,掌握法术源头(真符),便能迅速书符。

但麻衣道人的符法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因为钟七若是祭炼神人,以后也需要借法书符,若是能把麻衣道人的理念参透,融合进去,便能提高这个效率。

【唉,好惨,好不容易拖着病体写了四千五百字,结果忘了点保存,消失了一千多字,后面又补了五百,也懒得分章了,四千字合成一章吧。求推荐票,月票,打赏】

------------

九十二【座下首徒 练假为真】

洞外云影变幻,不觉天色明亮,一团暖阳缓缓升起九霄,洒下无边造化。

钟七手里正摩挲着符纸,一边儿钻研六壬术数,祝玉遐累得呼哧,呼哧,早早爬后山,至鹑鸽洞来。

“泓师,芸娘和金师傅他们…”祝玉遐一脸期待的问道。

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钟七挥手打断,沉声道:“祝公子,你节哀吧,昨夜贫道出神至房州勘察,你一家老小,并金大侠等,早在六天前斩首了。

只在城外寻得金游的魂魄,余下的不见生魂,想来要么未变作鬼魂,要么已是魂飞魄散了…”

“这…芸娘,金师傅…是我对不起你们…”祝玉遐苦涩泣道。

他唯一的希望也被钟七戳破了,不由得心若死灰,跌倒在地,两颊流下泪痕。

钟七叹道:“唉…遭逢乱世,生死由天,不点不由己,祝公子切莫多想,好好在山上修养吧,我想你的家人,护卫,拼命就你出来,也是想让你好好活着…”

祝玉遐默然,嘴唇动了动,想求钟七复活他妻儿的话终究没有出口,只是道:“泓师,金师傅魂魄在何处?”

“那神坛上的瓶儿里装的就是,供桌底下有香火,黄裱,你取出来烧些吧…”钟七指了指神坛道。

见祝玉遐一边儿烧香焚纸,一边儿垂泪喃呢自语,钟七摇摇头,他是最看不得生离死别,儿女情长之类的。

“那神案的另一个宝瓶中,还装着厉鬼,祝公子诚心祭拜就是,千万莫去碰那俩瓶儿,尤其是封口符节,若是将符咒扯下,恶鬼跑出,那麻烦可就大了…”

见祝玉遐恭顺点头,钟七言罢,负手走出洞外,四出闲逛起来。

乘着濛濛晨雾,一路上了主峰虎儿崖,见天边日头缓缓升起,绚丽阳光,渐渐照耀天下。

钟七便在崖上练起武艺,瑜伽术,一边儿观日头东升,一边儿活动筋骨,长养肉身躯壳。

将几套武术耍罢,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山下有道童端来早饭,钟七接过饭盒儿,一路回到洞中。

祝玉遐还在洞中神坛下哭诉烧纸,青秀的眼睛都略微红肿,钟七把饭盒往法坛上一放,招呼道:“祝公子,吃饭了…”

见祝玉遐不答,钟七摇摇头,自揭开红漆楠木食盒儿,里面一盘青菜,一碟儿腌臜蚕豆,两碗米饭,还有一个巴掌高的细颈玉瓶。

“好童儿,知道照顾祖师爷爷,还有酒哩,嘿嘿…先尝一点儿。”

一见那玉瓶,钟七眼睛一亮,迫不及待扯开红布塞子,汩汩灌了两口,一脸回味道:“不错,不错,嘿嘿…祝公子,斯人已逝,还有甚好哭的,不如过来先吃饭…”

“泓师先吃吧,我…我不饿的…”祝玉遐担心家人,几天未曾好好吃饭,此时见钟七吃的香,也有些意动,只是又有些不好意思。

钟七何等精明老辣,见其模样便知其心思,把碗筷塞到玉遐手里,笑道:“吃吧…吃吧,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哭啊…”

祝玉遐脸皮薄,闻钟七打趣他,又要推辞,却被钟七强塞在手上,才只好接过。

钟七只夹了俩筷子,一碗米饭丝毫未动,便放下筷子,坐在洞中一边儿看六壬,一边儿汩汩喝酒。

“泓师…你不吃嘛?”祝玉遐饿得急了,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