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儿。是被福六袖中突然出现的薄刃飞刀齐齐砍断的,因为速度快的缘故,手指还没开始冒血。
“是什么马?”福六的口气没半点儿变化,就像他根本没有割过人手指一样。言秋迟见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的,似乎这很正常。大柱这会儿很恭谨的过来给福齐倒了杯茶。
“飒露紫”章驴儿回答。言秋迟注意到福齐的眼睛闪过一丝精芒。福六又问:
“他盗的是什么马?”
“飒露紫”章驴儿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谁叫你卖的马?”这句话是福齐问的。
章驴儿扑通跪地,老实答道:“是,是西,西昭,喔,不不,是李夫人叫小的卖的。”
“滚”福六喝道,章驴儿像绝地得救似的,捂着汩汩冒血的食指,面带感激喜色的跑出了晨初客栈。
言秋迟疑惑越来越多,他又不明白为什么章驴儿又敢叫“李夫人”反而不敢称呼“西昭君”了?难道“李夫人”这个相称呼只能在两个老人面前叫出来?言秋迟开始很想见见这个被称作西昭君的李夫人了。
“你站起来。”福六看向了言秋迟,不愠不火的说道。
“为什么?”言秋迟反问,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你偷了飒露紫?”福六好像不太计较言秋迟坐在那儿,问道。
“算是吧!”言秋迟回答。
“什么时候偷的?”
“半个时辰之前。不,记不清了。”言秋迟很老实的回答,还笑了笑,就像是真的为自己记不清时间而尴尬。
“藏在哪儿?”
“你姓什么?”言秋迟这次没有回答福六的问话,而是问回了他。
“藏在哪儿?”福六又问道。
“你叫什么?”言秋迟也问道。
“福六”福六回答,大柱和王掌柜俱是愣住了。六老爷什么时候回答过除了福齐大爷之外的人的问话啊!
“藏在哪儿?”福六又问。
“应该是城郊,具体不知道。”言秋迟回答。他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杀气,即使他知道那个坐下的人就是福齐,是自己的目标。因为他还有一个目标“李夫人”跟福齐有很大的关系,而且还没有出现。
言秋迟又问:“你家老爷是大司马?”
“是,你真的不知道藏在哪儿?”
“我不知道,大司马姓什么?”
“当然姓福,你有同伙吗?”
本该是很滑稽的一问一答,两人只有在对方回答自己问题的前提下才会回答对方的问题。但是没有人笑,在场的人都很严肃。
“有一个同伙,福家是不是也姓李?”言秋迟道。
“本家是李姓,同伙是谁?”
福齐本家确实是姓李的,因为于战争有功,皇室便赐姓为“福”。
言秋迟应该是稍稍懂了点儿,那个西昭君多半是福家的哪个儿媳妇儿或孙媳妇儿,所以称做李夫人。可是为什么不叫福夫人,那是因为言秋迟还没看到福家那块儿写着“福宅”的门匾。
这李夫人好像不愿意承认自己与福家有关系,坚持让人们称呼她为“西昭君”,由于福家和这里都不能得罪,所以章驴儿在客栈里不敢叫“李夫人”,在福家两个老人面前却称其为“李夫人”,又不敢呼为“西昭君”。
言秋迟又道:“同伙只是萍水相逢,那个李夫人是什么人?”他必须知道李夫人是谁,因为他的另一项乙级任务就是“晨初客栈李夫人”。
福六怔了一下,道:“飒露紫是不是在你同伙手里,你同伙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口气很严厉。
言秋迟完全不吃这一套,傲然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福六咬着嘴唇,狠狠道:“李夫人是福家的人,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吗?”
言秋迟笑了笑,道:“我十招内打不败你,三十招内打不败福齐老爷。”
“哼,说说谁都会的,飒露紫在哪儿?”福六厉声问道,福齐还是慢慢品茶,气定神闲。
“飒露紫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九小姐。”言秋迟道,他猜测过小九与福家的关系,就故意这般说话。
果然,福六面色一滞,福齐的茶杯也不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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