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学,大学天天猫在寝室没地方去。
从大一下半学期后,我们寝室的同学夜里经常跑出去夜网,虽然他们带的都有笔记本电脑,但是那经贸学院每天晚上十一点准时熄灯,断网。
那时候我们经常去学校门口的网吧包夜玩游戏。
我记得有一天夜里,我们同学五个去翻墙出去包夜。
那天下午我在学校的操场上踢球闪着汗了,夜里在网吧里我头晕的跟爆炸了似的难受。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实在撑不住了,就一个人提前回来学校。
我们大一新生的寝室,在学校操场的西侧一栋刚盖的新楼。
我们经常翻新楼的后面的热水房的一个死角出学校。
那天夜里我顺着学校围墙原路返回,在经过操场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黑影站在楼道口。
我当时还以为是楼下的管理员老张夜里发神经呢是起夜尿尿。
我就猫在拐角等着他进屋。
谁知道,我等了半个多小时,那人一直站在那
我当时心里已经翻的难受极了,心里闷的喘不过气,只想回寝室上床睡觉。
我实在等不及了,就硬着头皮走过去,大不了被通报呗
你们知道吗当时那黑灯瞎火的,我走过去后,准备跟老张打个招呼,和他套近乎,让他放我一马
但是当我走过去的一看,吓的拔腿就跑。
你猜我看见什么
我看见一个穿着古时候穿着粗布长袍衣服的老头,站在楼道门口,那张脸,不对,那压根就不是脸,而是一张腐化的烂肉。
眼珠凹陷,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外露。
我当时全身汗毛倒立,没命的往水房拐角跑,在翻墙出学校的时候,一不小心从墙头上摔了下来,脚踝骨折,在医院住了几个月。
我不敢对别人说,我怕别人会笑话我。
我在脑海里一遍一遍那天夜里说的有细节。但是我真的看见了那张不是人脸的脸。
后来我不死心,查阅六泉县志,才知道我们商贸学院,的前身其实就是六泉市出来明的乱死岗子。
朱明雨说完表情失落的揉了揉脸。
田峰以为是这夜里出车,朱明雨见到了停尸小院那恐怖的一幕吓破了胆,便笑着搂着朱明雨的肩膀说:
“好了,兄弟多大事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东西科学是解释不清楚的,也许那是因为你发热出现了幻觉呢也说不定。
但是那东西我反正是没有见过,我们干的就是这一行,习惯就好了,不过我们组了有一个神人,只要你跟他在一起,有些东西就不敢造次。田峰说完笑眯眯的瞅着我。
朱明雨盯着田峰问:“你说的是不是蔡班长
田峰扑哧一声乐了,也没有解释。
随后汽车拐进殡仪馆大雨顺着换馆小路来到后区。
因为车上那具遗体太过于血腥,我没有再让朱明雨靠近它。
我和田峰把尸体推到停尸大厅后。我让田峰先回值班室,我谎称给朱明雨解解压。
田峰笑眯眯的望着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便回了值班室。
望着田峰远去的背影,我点燃一根烟,面无表情的说:
“我们殡仪馆的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遗体上的首饰东西,我们一概不能动。
你小子是新来的,规矩我今天和你说清楚,有些东西碰不得,把那副耳环还回去,向遗体道个歉,这事就算过了,我不难为你。
朱明雨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说这话,他面部肌肉抖动了几下,盯着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吐了一口烟雾说:“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这人心里存不住事早上四平路农林局家属院的,那个老太太的耳环不见了,我们五组出车,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事,有些话我说一半,留一半,我希望你好自为之。朱明雨显然是没经过世面的小毛孩,他口气依然强硬的说:
“我没有见什么耳环,殡仪馆这么多人,你凭什么认定是我,有本事你报警啊让警察来查
我哼了一声说:
“你真是煮熟的鸭子,肉都烂了,嘴还硬。
我不怕你嘴硬,如果你想把事闹大,我奉陪。
老子在外面混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我说完,指着不远处那具老太太的遗体说:“你敢对着老太太发誓说你没有见那副耳环吗
朱明雨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他表情尴尬的低下头。
我看的出,我的这句话很显然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人有时候可以说一些违心的话,但是面对死者,他还是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第七百五十五章 第一个转变
我弹了弹烟灰,语重心长的说: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你年龄还小,刚踏入社会,吃亏犯错是人生中最宝贵的经验,但是男人这辈子,最不能丢的就是人品。
把耳环还回去,我给你一个机会。反之,别怪我无情。
我会用一万种方法让你交出来,到时候大家撕破脸,你就毫无退路可言
朱明雨表情凝重的抬起头望着我,一咬牙从内兜里吧一副金耳环掏了出来,随后慢慢的走向老太太的遗体。
几分钟后朱明雨尴尬出了停尸大厅,就在他失魂落魄的上了走廊时,我喊着住说:“朱明雨等一下。
朱明雨回头盯着我问:“如果你死抓住这件事不放,我也没有办法,你看着办吧但是事情已经出了,耳环我也还回去了,你还想怎样我笑着说:
“你小子挺硬气,我不想怎样那对耳环是几十年的老首饰压根不值钱,但是对老太太来说,寓意深重。
男人犯错不可怕,知错就改就是爷们。
我以前也干过很多的错事,伤害过很多的人。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朱明雨点了点头说:“冰哥,你的话我会记住。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先回值班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喜欢上了这小子,我感觉这小子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性格很倔强,如果换成别人,在被我发现偷耳环的后,一定求我不要声张,但是这小子的话音里我听不出一点委曲求全的口气,反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开水烫的样子。
他的性格视乎和我有些相似。都是那种知错,改错,却不认错。
也许是了解他是单亲家庭的原因。我脑里视乎又把他和万心伊的身世联系了在一起。
万心伊也是单亲家庭张大,从小母亲死的早。和父亲相依为命。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爱屋及乌的把感情寄托在一个毫无瓜葛的人身上,也许我是中了万心伊的毒太深。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家彼此都是兄弟,每个星期都有那么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