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6 章(1 / 1)

殡仪馆的临时工 魄败 2000 汉字|15 英文 字 1个月前

欺负你们。

我听得出,宋舜这话显然在挑衅我,我低头轻咬着牙龈,在桌子上,用手指画写了一个忍字,语气沉重的说:

“行,宋舜老子,一定会等你。

挂上电话。我喊服务员要了一瓶,58度的五道镇烧酒。

狗头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口气担心的说:

“冰冰,你高烧刚退,昨天又熬了一夜。这,今天晚上刚毅做东,我们一定不会少喝,你中午还是别喝了

服务员把酒一拿来后。

我伸手边拧开给自己倒了一杯说:

“宋舜这个锤子,主动向咱们宣战了。约咱们明天下午四diǎn,在源河沙场一绝雌雄。

这孙子我从他话里听得出,看样子是,知道和平对他下手。是因为咱从中作梗。

狗头也许是怕我,把那一斤白酒灌完,给富贵使了一个眼色。给自己和富贵到一满杯说:

“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和平那鸟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娘的西皮。自己个又当又立牌坊,想夺回五里营的场子,还把屎盆子扣咱脑门上。

呵呵他和宋舜都不是什么好人。

狗头说完,低头沉思了,见我一言不发,又问:“是宋舜先约得咱吗

我diǎn了diǎn头,灌了一口酒说:“你刚才不是都听着,明天下午四diǎn源河沙场。

狗头diǎn燃一根烟,猛提了一口,对着我吐了一口烟雾说:“我心里,咋有种不想的预感的呢

这宋舜明知道,咱现在手里,就一二十个死心塌跟着咱老兄弟,

而且宋舜更清楚,源河沙场,是咱那些老兄弟的家门口。

这老话说的好,干仗不在人家家门口。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咱,老子就是吃定你们了。

按理说,这宋舜,不应该那么蠢啊

那源河沙场我知道,好进难出,只要把沙场的入口一封死,出都出不去。

沙场里,全部都是堆积如山的沙山,四周被三米多高的围墙围着。

源河上几十条货船,全都是沙场的人。

这源河沙场的人,是出了名的心齐。

娃子,黑狗,四蛋,那群老兄弟,本来就是沙场土生土长的人。

这宋舜明知道,我们和刚毅,和平拧成一股绳。

他们一旦冒然进入,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郭浩大口咬了一口猪蹄说:

“这宋舜是,明摆着看不起咱,不尿咱这一壶。

既然这样,我们就让他有去无回。

我先给娃子打个电话,让他们先准备一下。

我灌了一口酒,拦住郭浩问:

“别急,这娃子,狗蛋,四蛋,他们,自从武海出事,我就没有再和联系过他们,这一联系就找他们帮忙,不合适。

郭浩一听我说这,嘴憋的跟夜壶似的说:

“冰冰,你现在想法咋那么多。

娃子,狗蛋,四蛋他们可是跟咱们拜过把子,喝过血酒的老哥们。

咱兄弟之间,还用的着,玩虚的那一套吗

狗头搂着郭浩说:

“冰冰考虑的对,老话说的好,礼多人不怪,咱们还是亲自一趟源河沙场吧

其一,当面见见娃子,狗蛋,四蛋,看看他们现在,再干什么

其二,查看一下源河沙场的地形,也好着手准备。

郭浩一听狗头这么说,也没有在说什么,就把手机塞进了裤兜。

随后,我们酒足饭饱后,便驱车赶往源河沙场。

源河沙场位于阳东区,的西北角,过了阳东二桥,有一个四岔路口往北一直走,就上了安康路,走到头便是大骨堆殡仪馆。

往西岔路,就是源河沙场方向。

早年源河沙场非常出名。

在我儿时的时候,我就听我父亲说过,源河沙场原名叫扼龙滩。

是阳北有名的险滩。

那时候只不过,百十米宽,但是最特别的就是险。

之所以说它险。就是这百十米宽的河滩,却被晋王山脉的断言。拦头折断。

源河水域在扼龙滩,形成90度的直角。

上游来势凶猛的河水。撞击晋王山脉后,与下游形成一条巨大的河底漩涡,从表面上看,河水平静,但是一旦下水游泳,河底巨大暗流的漩涡就会把人给吸进去,让人不寒而粟。

源河上游不断被冲刷河沙,遇到晋王山脉的阻挡,久久而知。河水就不断的吞没河堤。

那时候扼龙滩的人是出了名的穷。

没有解放前,我妈听我姥爷说,那对方土匪横行,民风彪悍。

地里种粮食常年都被洪水淹没,人穷的没有办法活命,只好出来抢。

还有一种传言,说:“扼龙滩,扼龙滩,这个名字起的不好。扼龙是什么意思,就是杀龙,说什么,咱龙是咱中华民族的灵物。扼龙滩这个名字忌讳,后来扼龙滩的人一合计,就嚷着改名。

那时候。时任阳北县的县长,一到雨季。就被扼龙滩的冲刷上来的泥沙,搞的焦头烂额。每年都要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清理源河上游的泥沙。

后来那县长,就去省城地质局请来几个地质专家。

地质专家一到到扼龙滩,乐坏了。

就说一句说,说这里是,天然的沙场,河水里的黄沙能变废为宝。

在县政府的带动下,扼龙滩的泥沙开始被挖出来,晒干出售。

过渡的开采,让扼龙滩变成了一个巨大人工码头。

因为我喝酒的缘故,不能开车。

汽车在经过阳东二桥的时候,我坐在副驾驶望着一望无垠,那如同山丘密布的沙山,被乳白色的积雪覆盖着,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随后汽车下二桥后,在十字路口向北,下了省道。

顺着一条正在施工的公路,前往源河沙场。

那条正在修路的公路,被货车压的千疮百孔,颠的我们四个跟坐山车似的。

也难怪,我以前听武海说过,这条路名叫繁荣路,象征着源河沙场繁荣昌盛。

武海每次说这条路的时候,总是一脸自豪的说:

“你们见过谁家乡的路,一年翻修一次。

武海说这话,其实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讽刺,并不是这条路修的多么宽敞,而是这条路每年都要重修。

毕竟繁荣路,是阳北市最大的码头,来源河沙场的货车,不超载挣不到钱,那几十吨的重车,过一次就是对公路的一次伤害。

但是在利益面前,这又算什么呢

大约行驶十几分钟后,一条人为拉起的拦车绳,档住我们的去路。

一个大约六七岁,满头白发的老太婆,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拽着绳头,悠闲的正在路边望着我们。

那老太婆见我们停车,盯着我们的车牌看了半天,提着红色塑料水桶,走到车旁,敲了敲车窗。

郭浩按下车窗问:

“大娘有事吗

那老太婆指着水桶,操一口阳北土话说:

“大踩大车10元,小踩小车五元

郭浩一楞说:

“那刚才前面一辆车,你咋不拉绳子收费呢

老太婆脸一横说:“我收不收是我的事,不给钱你们就不能过

我随手掏出一张面值10元的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