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妈抱我爸的惊天大料,顿时来了兴趣。
我们三个象戏剧似的大眼瞪小眼围观。
我爸先是沉默不语,后来直接火了说:
“我和齐会计约会怎么了,当初要不是老丁,我早和她成了。这话听的我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回过神。我妈蹭的站起来说:“好你个韩建国,原来到现在你还不忘齐会计,我就说今天你去领年终奖,领那么快,原来她早就把年终奖给你准备好了。你们两个还藕断丝连。现在齐会计离婚了,你心里痒痒了是吧
我可告诉你韩建国,除非我和儿子死了,要不姓齐的进不了家门。
我爸也不顾家里有外人,猛拍桌子。:
“艾冰,大过年,你知道你说的都是什么吗我韩建国这辈子,只要你和儿子你们两个。
我爸话一说完转身出门,那房门摔的铛铛响。
我妈喊:“建国,你给站住,这么晚你去哪我从小见惯了我父母这种吵架,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很坦然望着富贵,富强,我见他们一脸紧张。
我撇撇嘴说:“习惯就好了。
我妈瞪着我吼:“还不快去,把你爸追回来,你这孩子,哎
我说:“妈,你今天不是找事吗我妈冲过来一把揪出我的耳朵,把我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我哎呦的大叫,跑出家门去追我爸当我走到大院门口,看见我爸正蹲在一根电线杆下吸烟,那光线有些昏暗,不用看也能猜到,我爸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我爸看了我一眼说:“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干什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我点燃一根烟塞进嘴里说:“爸,走,我们溜溜去
我爸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已这种方式和他谈话。
如果换成以前,我会毫无犹豫的数落挖苦,甚至用恶毒的言语去刺激他,但是今天我没有,或许在经历邢睿后,我的思想有些成熟,想问题不在去单层次狭隘的去思考问题,把所有的过错一股脑的推在父亲身上。
父亲站起身说:“走,顺着路,走走。
寒冬的深夜出奇的冷,整个公路没有行人,时不时几辆拉沙土的大货车。
我说:“爸今天我妈有些神经质,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爸显然还在气头上他说:“她神经质,几十年了,哪一次不是无中生有。冰冰你体会不到我这种压抑,我真后悔当初娶了她。
我爸说完后,用余光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反应。
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吐出一口香烟随意地说:
“这种婚姻对男人来说是一种煎熬。如果当初你选择齐阿姨,或许会比现在过的幸福。
我接着说:“走啊你愣着干什么
我爸又点燃一根烟,又递给我一只说:“现在我已经把感情,放在一个次要的位置上,只要你和你妈能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
我冷不丁的说:“爸,我能看的出,你为了我和我妈放弃你所有的追求,你现在活的太压抑,直到从我进监狱,你才突然明白,原来家庭是多么的重要。
在小时候我能感觉出,你对我和母亲很抗拒,甚至不夸张的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漠。那时候我根本不懂,我总在脑海中去思考,是你的性格,还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我顽皮,经过惹你和母亲生气。
直到我出狱那天我突然明白了,在你心底你是爱我和母亲的。你用你宽容甚至无私的心去包容这个家,你放弃了,你自己深爱的那个女人。
我爸停住脚步不走了,他嘴半张望着我,那一刻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得出,我说这话的同时,不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心灵相会的知己。
我爸说:“儿子,你能看的出来
我一副不在意的表情,甚至用一种演戏的口气说: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何况我妈爸,你想想你和我妈生活那么多年了,你这种心灵,是不是对我妈的一种伤害。你和我妈睡在一张床上,竟然去想着另外一个女人,你爱不爱不爱我妈,我妈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么多年你洗过一双袜子,甚至做过一顿饭吗我妈一辈子为咱爷俩操劳
我妈一个女人,为这个家付出一生,她是不是应该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发泄发泄呢
我父亲再一次沉默了,我知道他在思考。
我接着用一种嘲讽类似于激将的口气说:
“我爸,我支持你追求你心中的那个女人,但是前提是,不破坏家庭。
那一刻我爸简直用一种见鬼得表情望着我,说一句让我差一点没有笑出来的话
第九十九章 梦境
他问:“你真的是我儿子吗
他随后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不发烧啊我强忍着笑容,或许黑暗掩饰了,我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说:“爸,我是八零后,和你们六零后有代沟,在思想上比你们想的开。
父亲用一种试探似的口气说:“儿子,你真的能的出,我对齐会计有意思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我和父亲说话,或许说是抱着一种玩世不恭,甚至满嘴跑火车的胡咧咧。
是让他有种愧疚,好回去和我妈道歉,我甚至违心的说了一些我自己都不敢去想狂言,我却,没有想到,我却把父亲隐藏在心底的秘密盗了出来。
那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父亲仿佛在等我的表态,我们彼此沉默了。
我说:“爸弄了半天,你真的对齐会计有意思
我爸有些不好意思。
他说:“我知道,我不对不起你妈我突然打断父亲的话说:“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能感觉出,我问这话的时候有些心惊肉跳。
父亲说:“什么叫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说:“那你说对不起我妈你不会真干了什么对不起我妈的事吧
我爸突然火了:“这都是哪根哪,我和齐会计曾经是恋人,只不过当初老丁太强硬,硬是把我们拆散了。这几十年我一直没有忘记罢了
父亲说这话时,怒气淋淋有股心有不甘的口气,随后他把心里积压几十年的秘密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而我却象一个听众,安静的去倾听。
那是一段艰苦的岁月,齐会计当时只有十几岁的样子,还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她父母是上海一所大学的教授。
在那个动荡年代,齐会计却因为家庭成分不好,上海下放到阳北一个穷村子,学习贫下中农生活作风。
那时的齐会计有着南方人,那种特有的细腻,看似小巧玲珑的柔弱,骨子却有着书香门第的气质。
当时我爷爷在三浦口穷得叮当响,齐会计被生产队安排到我爷爷家住。
我爸那时张的浓眉大眼,在三浦口也算是有名的帅哥,家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