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殡仪馆的临时工 魄败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鞋的女孩在跳舞我咬着小指头不敢抬头,那老师又说:

“你别怕,我不打你,小学生骗人是不对的,我希望你能诚实,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

我一听老师说不打我,几乎用一种抢答的方式说:

“我骗那女孩的。

那老师显然不相信,又问:

“那你为什么要吓同学呢他见我又不说话,语气温柔的接着说:

“我知道你是殡仪馆大院里的孩子,能见到别的孩子见不到的东西”。我突然之间有种想笑的冲动,我的一句鬼话,原来不仅能骗几岁的小女孩,甚至还能骗过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师。

我顿时来了兴致抬起头,开始满口跑火车的瞎编:

“说什么有一天晚上,我妈在加班,没有人给我做饭,我就跑到殡仪馆找我妈,当时我妈正在仪容厅加班,我就在大厅走廊里瞎逛。

我突然听见默哀大厅里有人唱歌,然后就趴在窗子上,看见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红色舞鞋的女孩,在那跳啊跳。

没过多长时间,我听见我妈叫我,我就回家了。

等我话一说完,就发现老师眉头紧缩脸色凝重,眼角竟然渗出一丝泪花,看着一个威严受人尊敬的老师,被我骗得体无完肤。

我突然觉的自己瞬间高大起来,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成就感,正当我还沉静享受,通过欺骗带来的快感时。

那满头白发的老师冷不丁地低吼:“那一定是我女儿,风铃。

随后他显然沉寂在,悲痛的内心世界里无法自拔,语气逐渐变的沉重而又愤怒:

“她一定是死不瞑目”我的好女儿,她一定在等那个杀人犯绳之于法,那天杀的畜生,他一定不得好死,不的好死。

他猛然间推翻桌子的书,在那狂躁不安,嘴里不断重复着“那天杀的畜生,他一定不得好死。

我当时吓坏了,惊恐地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我几乎用一种卑微的眼神望着他发泄。

这时候一个中年女老师走了进来,默默地把散落的书捡起来说:

“老项,别难过了,冷静冷静,公安局一定会抓住凶手,为风铃做主,那女老师给他使眼色瞟了瞟我,默默地走了。

随后那老师渐渐平静下来,用一种愧疚略带慈祥的眼光看着我说: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深爱的孩子几个月前被人杀害了,我每天夜里都会梦见她,她哭着说她死得好惨,我真的受不了

他停顿了几秒开始拂动白发,语气坚定的接着说:“如果你再见到她,请转告她,那畜生一定会受到惩罚,我发誓一定会。

那时候我感觉,他表情和语言变化的很快,像精神出现了问题,然而就是他的失态的话,却深深的震撼了我,让幼小的我开始象侦探似的揭秘他的故事。

一阵愉悦的放学铃声响起,那声音美妙动人,我飞一般的冲出教室,第一个跑上大巴车,司机是一位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叫王飞翔,他的职业是殡仪馆的冥车司机。他是我父母的同事,留着一个短寸头,脸很胖,笑起来有点象加菲猫。

我很小的时候,他经常脱我裤子揪我的小,所以我见他有些慎的慌。

等我一上车他就说:“你小子天天上学懒的要死,放学跑的贼马骝。我白了他一眼,把书包往旁边一扔问:

“王叔,你前段时间出车,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红色舞鞋,叫风铃的女孩。王飞翔显然误会了说:

“你一个小屁孩毛扎齐没,不好好上学开始搞对象了

殡仪馆家属的孩子,陆陆续续开始上车,我懒的和他再说什么,望着车窗外,满脑子都是,那个穿红色舞鞋的女孩。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的女孩被人杀害,留下她满头白发,精神有问题的父亲,她是怎么被人害死的,白色连衣裙,穿红舞鞋。我一时的胡编乱造却引出一段发人深思的悲情事件,这冥冥之中是否,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窗外的风打在我脸上,头发在风中挺直,我的思绪象风一样飘舞,这个叫风铃女孩象迷一样吸引着我。

第二章 红色舞鞋

大巴车不知不觉到了大院,我破例没有和大院里孩子去沙场玩,而是一头扎进殡仪馆

也许是下午的原因,殡仪馆除了工作人员,基本没有什么人,因为我们这里殡仪馆都是赶早入殓,过了中午12点以后入殓不吉利,所有我们这的殡仪馆下午异常冷清。

殡仪馆对面是五层小洋楼家属院,大骨堆是一块圆形沙石地,面积约2平方公里左右,105国道把大骨堆一分为二,路东是殡仪馆,路西是殡仪馆家属大院。

殡仪馆一进门是一块大广场,旁边是登记大厅,里面卖得有骨灰盒,裹灰福什么的,在往里进走是类似剧院的吊唁大厅,旁边有一条百米长的走廊往里延伸,这条走廊三四米宽,放着很多担架车,平时入殓人多,这个地方就成了,暂时停放遗体的走廊。

经过走廊是母亲的工作岗位,“仪容室”,仪容室外人一般是进不去的,玻璃门上赫然写着八个红字,工作重点闲人免进。因为我母亲的原因,我经常在这里玩。

进入仪容室后,有一张树立的长方形镜子,外人叫容貌镜。

我们内部的工作人员称它为去魂镜。

据说人死后灵魂会跟着遗体,总认为自己没有死,设立去魂镜的意思就是告诉灵魂,它已经死亡。

仪容室共分为两间。一间内室,一间外室,所谓的外室就是我说的放去魂镜的地方,一座洗手台,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办公桌上放着每天入殓遗体仪容登记簿。

我翻开母亲填写的仪容登记簿,却没有找到带有风铃的名字。当我走进内室时,却看见母亲戴着白口罩,正坐在一具尸体头部正前方,为尸体仪容,那尸体平躺在一张大理石床上,全身裹着绿黑色寿衣,母亲全神贯注的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捏着毛笔,温柔的勾画着,母亲象对待一件艺术品似的,用腻白色的膏体为她上妆。

我默默的站在一旁,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冰冰你先出去”等我出了后,却听见母亲继续说:“对不起”那是我儿子,他刚放学。我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那内室明明只有母亲自己,难道她和尸体说话。

我随手翻开,仪容登记簿,在最后一个名字登记上写着,姓名王芳春性别女年龄33死亡原因车祸编号475871。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后母亲从内室出来,摘下口罩,一边洗手一边说:“你放学怎么不回家,以后这种地方你少来。

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