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和才子就加入考古队,也为咱国家的考古事业做做贡献,向您老学习!”
贾老半信半疑地把目光转到我的身上,我神情认真地朝老人点了点头。
贾老重重地叹了口气,表情也放松了不少,虽然眼神里依旧满是痛心,“小郎啊,如果你能真这么想那就好,那就证明你没丢古老的人,证明我们大家都没看错你!”
我心里暗暗叫苦,只怕这次是真的下不来船了。
“老头,你就安心养病吧,什么事都有我们呢!”才子拍了拍贾老的手背笑着说“等咱们回来给你找个十、七、八座古墓!”
“哪有这么容易!”贾老涕笑皆非地在才子手臂上拍了一巴掌,情绪好了许多,“小郎啊,这次恐怕我是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
看着老人满脸的遗憾感慨,我微笑着安慰着贾老“贾老,我们这次去算是给您开路,等到咱们真的找到了那个孔雀城,您再去也行嘛!”
“呵呵,就算我想去现在这样子也去不了的,何况我也知道有我这么个糟老头子跟着你们,实在是太拖累你们了。”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立刻用力拍了拍胸口“您看我这身体,那点小伤早就好利索了!”
贾老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次你们去把那张图和玉璧一起带上,既然是水云纱的贴身随葬物品,我想也许会派上用场。”随后便是一番千叮咛万嘱咐路上一定要谨慎,小心,发现了孔雀城以后必须要妥善保护。
我自然是连连点头答应,心里却有些发苦,能不能找到孔雀城还是个未知数呢,要是找不到,这一面恐怕就是诀别了。
“小郎,你和唐心,小才都不是短命相,一定会化险为夷的。”贾老微笑着说道。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借您吉言吧。”
把做好的太岁汤给贾老喂下,又嘱咐了老人好好静养,无须担心,我和才子还有唐心离开了医院。
三天后,风尘仆仆的一行六人到达了哈密,哈密这个地方昼夜温差极大,有语说“早穿棉袄午穿纱,晚上搂着火盆吃西瓜。”,其实也不光是哈密如此,整个大漠也都一样,我们达到哈密的时候是中午,炎热的太阳晒得人有些发晕,结果傍晚十分在车上便感到了浓浓的凉意,不得不一层一层地加衣服,幸亏唐心早就做好了准备,而且老树妖曾经到过大漠,所以也告诉了我们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老树妖的朋友扎伊居住在距离哈密西北四百多公里的河口子,在哈密雇了两辆越野车,马不停蹄地赶往河口子,夜晚渐临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人烟稀少,黄沙遍目了,远远望去,只觉得这天地之间只有漫漫黄沙,就连天都是昏黄色的,看着沿途偶尔出现的盘旋如苍龙迥劲的胡杨、红柳,和一簇簇点缀着万里黄沙的梭梭,我、才子第一次见识广袤大漠的人都惊叹连连,温老也被眼前宏伟壮丽的沙海所震惊。
“这算什么大漠呦,咱们现在只是在边上转转,等到咱们去找白龙海的时候,那才叫真的进了大漠咧。”老树妖笑着说。
最初我被新鲜的沙漠吸引,好奇地四处观瞧,不过几个小时过去以后,永远没有什么变化的景色让我渐渐觉得枯燥,微微摇晃的车子和单调的视觉直接后果就是起到了催眠的效果,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到我被老树妖摇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地黑了下来,黑夜里几点昏黄的灯光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到了。”老树妖率先跳下了车,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一行人陆续地跳下了车,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河口子。
因为这里有水源,所有就有村落,在大漠中,水才是最重要的,老树妖这样解释。
“走吧。”老树妖在前面带路,引领着众人向一间灯光昏暗的低矮的土坯房走去。
老树妖敲着门高喊了两声,一个四十多岁的黝黑精瘦男子打开了门,看到老树妖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大笑着和老树妖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想必这人就是扎伊了。
扎伊与老树妖也算得上是老相识了,二人相识在二十年前,老树妖曾经来楼兰淘宝,而他的向导就是当时不到二十岁的扎伊,后来扎伊也跟着乡亲们一起到楼兰、小河墓群、太阳墓去倒腾过干尸,直到最后自己单干,而扎伊在大漠里也逐渐出了名,都说他的鼻子比沙狐还要灵,他寻路的本事比野骆驼还要厉害。
扎伊给我的一个感觉,长相与汉人不太一样,鼻子高挺,眼窝深陷,而且眸子也是赫色的,据说扎伊的祖先是古代回纥人,在我感觉到与水云纱的外貌特征有些类似。
生活在风沙之中的扎伊皮肤干枯粗糙,看上去感觉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大了不少,眼中的精光让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绝不简单,只是偶尔闪烁的阴冷和怀疑让我有些不舒服,转念一想,初次见面,难免会有些不信任。
“扎伊老弟,我对着胡大起誓,和你一样,这几位都是我的兄弟,绝对值得信任的。”老树妖信誓旦旦地说,他也知道此行艰险,如果彼此不能建立绝对的信任,那对我们的行动是绝对不利的。
听到老树妖的话,扎伊的疑虑稍减,只是奇怪的眼神不时瞟向兰花和唐心,或许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子也愿意到这风沙漫天的大漠里来吧。
在扎伊家里匆忙地吃了些馕和熟肉,老树妖便心急火燎地催促着扎伊“我说老弟,快把你说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扎伊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个沙巾小包,凑在灯泡前小心翼翼地层层打开,最后露出了片土黄色半个巴掌大小的锦片。
所有人都把头凑了上去,锦片上隐约可以看到几个奇怪的符号,有些像草书的汉字,又有点像是简笔画,其实汉字在最初时也颇多象形的,所以我暗暗判断这些是字符而不是图画。
“这是什么字?怎么这么怪呢?”才子看了半晌望向了唐心,毕竟唐心是正牌的考古学家。
“我从没见过。”老树妖没有犹豫马上就承认了自己对这些字符的无知“但绝对不是汉字。”
老树妖最为擅长的就是临摹,无论是草、楷、篆,甚至甲骨文也颇有研究的,既然他如此确定,那就一定不是汉字。
“我觉得看起来有些像佉卢文,但是却有区别,只是字符太少,没办法做具体判定。”唐心皱着眉头思索着说。
“佉卢文?”我再一次惊叹这个世界之大,一个人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