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盘旋着开凿而成,若是中间是空心的便是一条筒状的阶梯了。
一颗心悬在空中,生怕转过这道弯,会看到台阶的尽头,那也就等于宣判着我们五个人的死刑了。
幸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走到死胡同里。
在我默默地计算着走下了五十六级台阶后,视线里出现了另一番模样,我们进入了石质通道!
回忆起从冰崖上下到平台过程中所观察到的情况,我们现在已经穿过了大概二十米的冰层,这时的通道略微宽大了些,坡度和转弯的角度到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由左向右想下旋转而行,我已经不需要再低着脑袋走路了,而才子则走得非常憋闷,经过些略微狭窄的地方我隐约能听到他憋气收腹的声音……….
一共到底走够了多少级台阶?我已经数得有些乱了,是二千五百六十六级还是二千五百六十七级?头感觉很晕,两条腿也像灌了铅似的,完全是下意识地向前迈脚,暗想着幸亏是下楼梯,如果是向上走的话,只怕会惨得多了,按照冰层的厚度和冰阶数做为比照,我估量着我们一行人从冰川表面算起来已经下降了近一千米的高度了,不知道我们是在地面之上,还是已经进入地下了?
有趣的是随着我们不断的下降,通道的石质也逐层在变化着,活脱脱的地质地貌教科书。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视线里的情形陡然发生了变化,转过了弯,前面是一条笔直向下的通道,而入口也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光亮微茫暗淡,但至少让我知道我们现在应该还在地面之上………..
“小狼,我记得走了十二层台阶以后应该要转弯了啊?”才子奇怪地问道。
通道本来就狭窄,他又走在最后,根本没有注意到出口已经就在前方了,实际上唐心也是在才子说话之后才看到了出口处的光亮。
“啊,到出口了!”唐心惊喜又有点忐忑地叫道。
估计唐心现在的心情和我一样,即因为出口在既而感到兴奋,这至少说明了我们不会走进死胡同里担心被闷死这通道里;但也害怕这处口仍旧没有到达地面,仍处在悬崖峭壁上,不上不下的也是死路一条。
走出入口,踏上湿润的土地的瞬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吊在胸口的闷气,,我转身将唐心紧紧地拥在怀里,转了一圈“我们出来了!刚才你怕么?”
唐心满脸喜悦地望着我,点头轻声说道“有一点,但是看到你,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哈哈,哈哈,重见天日,我魏国亮大难不死,大难不死!”魏国亮疯狂地大笑着呼喊。
这冰缝下的山谷由于两边峭壁遮风挡雨,温暖无风,仰天望去,天空只有细细地一条缝,云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了去,距离我们下来时的冰崖,足有千米,而那冰缝下的平台从这里看去,只是个小小的黑点,山谷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十分潮湿,却十分宽敞,两壁之间相距至少有百米的样子。
地面是厚厚的潮湿的泥泞,土质松软,看着这出乎意料的景象,我牵着唐心的手向前走去。
“我操!小狼,你看这是啥玩意儿?!”才子仰望着出口峭壁惊呼道。
从通道里出来以后,我的心情的确太兴奋了,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听到才子的叫声,我与唐心一齐抬头望向峭壁。
依巨石峭壁而成的是一副看不到全身的硕大无比雕像,我拉着唐心退到另一侧峭壁之下,才算勉强看清了这座石雕的真相。
是一位身骑飞马的魔神像!马蹄卷起,巨翅伸展,马上坐着位身穿战甲,九头十八条手臂的魔神,九个头颅面象上的表情各异,有的咬牙切齿、有的肃穆庄严、有的眉开眼笑………….而十八条手臂上拿着的东西也各不相同,刀、剑、弓、盾…………..雄姿勃发。
“我的老天啊!”我身旁的唐心呢喃着惊叹道。
“九头十八臂,这是天神卡瓦格博………..”我想起藏族老乡曾经讲过的关于梅里雪山的传说,传说中的卡瓦格博是宁玛派分支伽居巴的保护神,位居藏区八大神山之首,当地人称为“巴何洛登地”。相传卡格博原是九头十八臂煞神,后为莲花生教化,改邪归正,皈依佛门,做了千佛之子领朵制敌宝珠雄大师大王格萨尔王帐下的一员神将。
那平台正好是在雕像的头顶,如此看来那平台应该是作为祭祀使用的祭台,而我们真是机缘巧合,本以为必死无疑了,没想到不仅逃出生天,而且还能看到这座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的宏伟石雕!
唐心从大衣里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对着雕像不断地捏着快门,闪光灯闪动,咔咔轻响不绝。
“小狼,你刚才说的那是啥天神?”才子大声问道,我看到不光是温老眼中闪过好奇,唐心也停下了照相,眨着眼睛望着我,等着我解释,就连魏国亮也向我的方向靠了靠。
我现在的心情美妙无比,微笑着把我所知道的关于卡瓦格博的传说讲给他们听,我对自己的表达能力还是颇为自信的,四个人逐渐都投入到我所讲的故事之中,等到我讲完,唐心、才子、温老轻轻鼓起了掌,魏国亮虽然没有鼓掌,但看着我的眼伸里也闪过几分惊讶,和几分阴冷。
观察了山谷的方向,天色逐渐暗淡,本就昏暗的山谷更加幽暗,山谷向西直通卡瓦格博雪山,向南虽然看不清通向哪里,但现在也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了。
大家商量了片刻,决定今晚就在雕像下休息一夜,养精蓄锐后明天上路。
经过了这一场死里逃生的经历,所有人的心情都出奇的好,连温老也微笑着对我说道“此次虽然出师不利,却有惊无险,我们此行一定能够凯旋。”
“借您吉言,但愿如此吧。”我笑着答道。
17
这山谷里温暖如春,无风无雨,而且异常安静,我们个人在离地面一人多高的雕像的基座上支起了帐篷,也没有留人值夜,匆匆吃了些罐头饼干,都钻进睡袋里,这一天无论体力上还是精神上都是疲劳已及,合上了眼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天气十分晴朗,初升的阳光沿着细细的冰缝斜斜地射入了山谷,整理了行李后,一行人顺着山谷的方向向南而行。
走到了太阳光直接地射到了我们的身上时,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而我们身边的情景已经逐渐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两边仍旧是陡峭高耸的峭壁悬崖,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