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膝盖的、也有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双腿的。此时,殷凝和秦铮肩并肩的坐在一张沙发上,两个人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可不管是什么姿势,它们都隐隐的透露着不安、紧张的气息,使得围绕着他们的空气也变得阴郁起来。
沉默,没有人先开口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整个客厅诡异的安静着,若是这里有钟表,一定能够清晰的听到秒针“哒哒哒”匆匆而过的声响。
“我们现在聚在一起,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吗?”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很意外的,说话的人竟然是卓清,他向来很沉默,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心中也有不安和焦急,又或者是和众人相处的时间长了,变得熟络起来。不管原因如何,有人先发表意见,开了话头总是好的。卓清用手抚了抚他的金丝边圆眼镜,“我们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商量商量办法、对策什么的,各位有什么好的意见么?”
卓清的话说完,又是良久的沉默。不过比起刚才每个人都各怀心事,不愿意多说一句的沉默有了变化。因为卓清的提醒,所有人都将自己从自己的涨满了不安情绪的小世界中拉了出来,共同面对一个问题——他们不想死,不想坐以待毙,必须同仇敌忾,努力活下去!所以这时的沉默,是每个人都开始认真地开始思考他们即将面对的问题。
“我们所在的空间,几乎可以说是密闭的。换句话讲,杀人凶手,即幕后操纵者,可能就在这个空间里面。”秦铮推了推眼镜,刚才他一直都保持沉默,是因为他一直都在思考关于围绕在殷凝身上的问题。所以根本就忘记了让大家聚集到客厅是他出的主意,按道理来说,应该由他主持大局的。现在卓清的话将他的思绪打断,也才让他想起还有这么一大帮子人在。
“你的意思是,凶手就在我们剩下的几个人里面?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到底、到底谁是凶手?”甘霖警惕的将目光从其他人的脸上掠过,与此同时,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跳开几步,好像挨着他坐着的顾丰登或者曹雯雯就是凶手一样,似乎不管谁随时一抬手就能把他给杀了。
因为甘霖的进一步推测和他有些神经质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警惕起周围的人来。不安的气氛又向上飙升了几格。
“真他妈想抽根烟。”顾丰登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气恼的说道,“杀千刀的,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我非用我的菜刀劈死你不可。”
“不管凶手是谁,不管我还能活多久,我现在……想我爸爸妈妈了……”曹雯雯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抽抽搭搭。她虽然心智早熟,可毕竟才是大一的学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现在面对险境,孩童的心里压倒了心智的早熟,绝对的占了上风,“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一定好好念书,好好孝顺我爸爸妈妈,再也不傍大款了,不当二奶了,做个正正经经的女孩子。我知道错了,能不能放我出去……”
“是啊,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要更加的好好孝顺我父母。”宁晓羽挨着曹雯雯,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听她这么一说,宁晓羽的眼圈也不禁红了起来。
“我也是……”在另外两个女生伤感情绪的带动下,殷凝也跟正想起了自己父母。她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自己的父母了,因为在游戏中为了活命,还有其他的一些情感纠葛。她一直都很没有良心的,没有空去想念二老,现在她也自然想起自己的爸妈,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了,有没有担心她?有没有发现她失踪?有没有报警?有没有伤心?不知道父母的身体可好,千万别因为担心她而病倒。殷凝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一想起父母,眼泪立即涌了上来。
因为工作的关系,殷凝为了上班方便,在毕业后自己在外租了房子住。和父母住在同一座城市的两头而已,虽然她工作的企业不大,只是一家小型的广告公司,但是广告业真的不是人干的,真不适合女孩子家以此为事业。因为广告设计行业向来都只有上班的点,没有下班的点。所以殷凝平时工作很忙,仅仅拿着三千元出头一点的工资,每天忙得和狗一样。尽管会经常隔三差五的打电话回家,但因为工作太忙,回家的次数却很少。现在想起父母,心里一阵酸楚。
“也不知道我闺女现在如何了。”顾丰登显然也受到了伤感气氛的影响,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她平时最爱吃我做的红烧肉了,该死的……”
“我也想我父母还有我未婚妻,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有本事做,怎么没有本事承认?只会混在人群里装孙子!有种就站出来把我们统统宰了!何必玩阴的!”甘霖咒骂,又像是再给自己壮胆。
“大家还是冷静点。”卓清叹了口气,一脸忧愁,似乎也在思念家人,不过他平时就是个冷静的人,很快就收敛起情绪,转过头来对秦铮说,“据说你们是很多关的幸存者,有没有什么保命的经验好分享的?不要怪我说话难听,这么长时间来,为什么你们就只是逆来顺受的接受命运?就没有想出什么逃出去的方法吗?”
秦铮苦笑,心想,你说的简单,要是真有这么容易就好了。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也不是没有冒过险,可结果呢?只有幕后操纵者更加变态严酷的惩罚。
“要是有你说的这么容易,我们早就逃出去了,还会在这里陪大家玩?”秦铮除了对殷凝说话的时候柔声细气,对其他人说话的时候,都像别人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冷着脸,语气也生硬,不过到没有恶意,“至于保命……据我们对于幕后人的了解。首先他是个变态就不用多说了,凡是经历过游戏的人都能看出来。其次,这个人是个偏执的具有上帝情节的控制狂,喜欢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心里。极其变态的遵守着他自己定下的游戏规则,不容许有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思,也不准自己违背。所以,我们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游戏规则了。这就是我们两个活到现在的唯一诀窍,当然,也包括该心狠的时候,绝不手软。”
秦铮再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所有人的表情。一方面他是在分享经验,另一方面他也在试探。如果说,凶手真的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