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跟她比!”
于娇的脸迅速垮了下来。
沈清坐在位置上没有吭声,她想,乔闵城说这些是不是在教她如何将肆无忌惮的人一击致命,如果是,他还挺狠的。
吃完饭,于娇就不在抢着干活了,她似乎又找到新的点可以跟乔闵城聊天。
“学长,你能带我到你们学校转一转吗?洗碗的事情就交给我哥。”她说着又想上前拉乔闵城的胳膊。
乔闵城巧妙地躲开,问沈清,“想去我们学校转转吗?”
“今天他们是客人,怎么能又让他们做饭又洗碗,碗由我来洗吧,你们三个人一起去。”沈清笑着站起来,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于娇这下子可就高兴了,她上前一把挽住乔闵城的胳膊,整个人几乎都要贴上去。
“乔闵城!”沈清这时突然又喊住了被于娇拖着往外走的乔闵城。
乔闵城回头,对上沈清明亮的双眸,他连忙奋力地挣开于娇的束缚,快步走到沈清面前。
“什么事?”他的表现就像一个她随传随到的宠物狗。
“能不能帮我买几个柠檬?”沈清说道。
乔闵城笑了,又向沈清走近了一步,然后双手拥在她的肩上,俯下身轻语道,“你应该说记得给我买柠檬。”
“记得给我买柠檬。”
“嗯。”乔闵城应了一声,微侧过头吻了一下沈清的嘴角。
再次走到于娇面前,他的声音就有些严厉了,“于娇,不要再挽胳膊!”
于娇尴尬地站在一旁笑着,眼睛转身屋内的沈清时,多了一份嫉妒。
乔闵城带于娇和于敏浩参观校园,沈清收拾完厨房就上了楼。
乔闵城的这橦教室公寓隐在一排榆树林后,穿过榆树林走个二十米左右就是学校的大操场,再往前行个二百米就是南宛的大门,大门外有很多临街的店面,小吃店、饰品店、餐馆数不胜数,所以也是学生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沈清趴在窗台上看着三三两两的学生鱼贯地穿过大门,她心里突然生出了许多感慨。
她也有过大学生活,只不过她的大学生活除了教室食堂宿舍就是苏琝瑞的心理咨询室。
在那段岁月里,她曾经怀疑自己有可能会死在某个午夜,用刀片切开腕动脉看着血蜿蜒而出,或是从教学楼跳下来变成血肉模糊的尸体。
她每一次有这种想法时这会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远方控制自己。
就像现在,控制所有的不良情绪,努力地当个正常人!
“沈清,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过于冷静。”苏琝瑞曾经这样评断她,“你如果想当一个正常人,就必须做正常人的反应,开心、兴奋、生气、愤怒还有心动!”
沈清回想,跟乔闵城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好像有了正常人的反应,似乎愤怒过,似乎生气过,似乎也心动过。
她能接受他的触碰并不是因为曾经他触碰过她,而是她的病快好了,她有了正常人的反应,仅此而已。
是的,仅此而已!
乔闵城是个心理学家,他比苏琝瑞更专业,所以他的治疗更有针对性。
就比如今天,他让她怼于娇,其实他是在教她做正常的反应,他扮演的是她的男朋友,一个自称为学妺的女生凑到她男朋友面前撒娇卖萌,她有理由怼。
原来乔闵城是真的在为她治病,他之所以能成为别人眼中完美的男人,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帅多聪明而是因为他对每个人都很好。
沈斌说的很对,乔闵城他是喜欢她的,就跟他喜欢沈小婉一样。
曾经他指着池塘对她说是不是很丑的时候,他并不是在说她丑,而是逗她开心。就像她逗沈小婉开心一样。
其实乔闵城这么多年来一直当她是沈家的大女儿,沈斌跟沈小婉的姐姐,他给了她一个定位,把她当普通人一样看待,所以在遇到沈小婉化着大浓妆在街上游晃时,他会跟她说你是她姐姐。
他是一个好人!
沈清的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随后她开始嚎啕大哭,她觉得她可以拔下乔闵城这根刺,拔下后她不是死而是生。
只是,拔下之后,她不再爱他了,她或许会忘记他或许像他一样,拿她当一个普通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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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章:自杀事件
乔闵城回来时,沈清已经睡着了,她是因为哭的精疲力尽坐在地上睡着的。
乔闵城以为她晕了,连忙把她抱到床上,大声地叫她的名字。
沈清睁开眼就对上他紧张的双眸。
她就这样看着他,一眨不眨。
“沈清,你怎么啦!”乔闵城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抓起她的手,她的手又冰又凉,这让他更紧张了。
“我做了一个梦。”沈清终于开口,不过她的嗓子因为嘶声竭力地大哭有些沙哑,听上去有些慵懒。
乔闵城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什么梦?”
“我梦到妈妈了,真奇怪,这些年我从未梦到妈妈,可是今天却梦到她了。梦里,妈妈的脸好清晰,仿佛她昨天还在我身边。”
“所以你哭了,在梦里?”乔闵城用指腹擦着沈清脸上的泪痕,很是心疼。
“是的。”沈清闭上了眼睛,她从未有过这般的轻松。
“谢谢你,乔教授。”沈清说完,翻了一下身,又睡着了。
沈清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连忙爬起来看时间,心想糟糕,乔闵城的学弟学妹还在呢,她一个女主人居然一觉睡到晚上。
她匆匆下了楼,客厅里没有人只有电视机开着。
乔闵城还没回来?
他们学校是有多大!
沈清狐疑地往厨房走,拉开厨房的门就见乔闵城在切肉,手法娴熟。
“你在做饭吗?”沈清问。
“对,女朋友睡着了,男朋友只好做饭。”
“客人呢?”
“中午的时候就走。”
“你中午就回来了?”
乔闵城放下手上的刀,趴在拉开的厨房门上看着沈清,“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睡着了。”
乔闵城表情复杂地哦了一声,心想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哭了?
或是她一直都在梦里哭,因为太想她的妈妈?
乔闵城回忆了一下,跟沈清接触的所有时间里,他好像从未听到她提起过她的妈妈。
因为,无法提。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听。
乔闵城突然一阵心痛,他想着十五的沈清失去相依为命的妈妈,一个人只身来到一个陌生的家里,这里有陌生的人陌生的一切,而她,除了看别人的幸福,一切也只能置身事外。
他突然明白,这些年,沈清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的那些日子,她是多么的孤独!
而他却从未了解过她的这种孤独,他为她心动过,却从未为她行动过。
他只是注视着她,看着她漠然地忽略周遭一切只活在她的世界里。
现在想想,当时的她也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