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地狱的烈火将带着我十二年来的仇恨,焚毁你的生命!还有你身边的一切!以及所有,所有,你关心,在乎的人!”
李医生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电脑屏幕,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张女人的脸庞。那张脸庞异常惨白,毫无血色,两只被血虬啃噬过的眼睛像无底的空洞一样,深邃得仿似除了仇恨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十二年了,李医生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段往事,忘记了那张脸。可是当回忆再度敲响记忆的门扉时,那张脸却还是鲜活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让他不寒而栗。
十二年的光阴,命运无常。就在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如鱼得水的时候,李医生根本不曾想到,另一个被那本上古异书改变了命运的人,正在黑暗中,带着对自己的仇恨和对那本古书的渴望,一刻不停地挣扎着。
这十二年她是怎么过的?那本上古异书究竟给她带来了什么?她究竟策划了什么样的阴谋来对付自己?而那些阴谋现在进行到了哪里?
李医生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胡脸上的表情如死了一般。他既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文字,也不敢想象这些文字背后所隐藏的险恶寓意。
正在李医生被心底的这些疑问困扰的时候,电脑屏幕的左上角忽然闪了一下。李医生惊愕地发现他的收件箱里又多出了一封未读邮件。而发出邮件的,竟然又是那个陌生的地址!
李医生颤抖地点开了那封邮件,一串饱含着仇恨和诅咒的文字马上映入了他的眼帘:
“我已在他的脑海中深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从现在开始,他会代替我,将你和你身边的所有人一起引向地狱!”
看完这段文字,李医生沉痛地闭上了眼睛。残存在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瞬间蒸发了,心底有一个角落正在微微震撼,然后是针扎般的冷和痛……
许久,当李医生才再次睁开了眼睛的时候,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穿透黑暗,朝着他投过来。红色的阳光,竟像血一样,稠得化不开。
李医生不发一语地凝望着电脑屏幕上的那行字,沉思了一阵,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拿起了放在身边的手机,并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在一阵铃音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助理慵懒的声音,“喂?主任?”
“是我!你听好了,现在马上起床帮我打电话给相关人员。八点钟,我要看到昨天从烧伤科转过来的那个病人躺在手术室里!我要亲自为他实施开颅手术!”李医生沉声命令完毕,不给助理任何反应的机会,便挂上了电话。
十二个小时候,李医生疲惫地从手术里走了出来,一头便倒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手术顺利地结束了,结果却喜忧参半。
一方面,正如那封电子邮件暗示的那样,在为宝翁教授做了开颅手术后,李医生果然查明了导致宝翁教授身体上这一系列异状的原因。原来,在宝翁教授的大脑基底动脉顶端的分支处,隐藏着一个像血瘤一样的东西。在那个东西的内部,李医生发现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黑色结块,里面隐隐约约有像蚂蚁一般大小的黑点在蠕动,看起来像是某种寄生虫的虫卵。切除了那个血瘤之后,宝翁教授的心跳和脉搏忽然奇迹般地恢复了。
而另一方面,切除了那个血瘤之后,宝翁教授的性命虽然被保住了,但他却因此陷入了深度的神经性睡眠,通俗地说,宝翁教授彻底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这样的结果,对所有参与了手术的医生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是对于李医生来说,这件事情远不止他所看见的这样简单。他深深的清楚,在他看不见的黑暗中,有一双复仇的黑手正在运筹帷幄地操纵着所有的一切,自己甚至身边的许多人,都只是那个人棋盘上的棋子。
在办公室小睡了一会儿,李医生便开车回到了家。连续十几个小时的工作让他疲惫不堪。李医生疲倦地踏入家门,一头倒在了沙发上,很快便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就在李医生准备梦会周公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叮咚”的声音。
李医生挣扎着撕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出门前忘记关闭电脑和那上面连接着的自己的电子邮箱。那声“叮咚”的响声便是收到新邮件时的提醒音。
不祥的预感如一颗骤然播下的种子,瞬间在李医生心头生了根。李医生一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凑近了电脑屏幕,果然再一次在收件箱里看见了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邮件地址!
李医生颤抖地点开了那封诡秘的邮件,上面只有短短的十六个字:“红河境地,大围山中,参天古木,复仇巫咒!”
第十四战. 卜曜巫咒(上)
郑重承诺,绝不太监已写完,会陆续上传,请大家放心阅读!
李医生开车从大围山回到昆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那日的天色阴沉无比,空气中夹杂着薄薄的雨气,瞧这光景,一场大雨很快就要来临。
李医生将车停进车库,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家。他刚打开家门,便发现一个鼓鼓的牛皮纸信封躺在离门缝不远的地上,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等待着他。
李医生随手捡起了那个牛皮纸信封,发现那个信封里似乎装着书或者杂志一类的东西。或许又是感谢信?又或者是什么医学资料?还是什么邀请函?李医生猜测着打开了信封,心立刻凉了半截。
牛皮纸信封里装的既不是感谢信,也不是医学资料,更不是什么邀请函,而是半本古老的书。那半本书是用一种特殊的黄纸制成的,书上尽画着奇奇怪怪的符号,让那起来不像一倒像一叠厚厚的符纸。
李医生颤抖地翻阅着手中的残书,他每翻过一页,心头那种不祥的感觉便一刻强过一刻。如果他没有猜错,随着牛皮纸信封一起到达他手中的这半本残书,应该是那本异书的后半部分,也就是那个想要向她复仇的女人手中的另外那半
那个女人不是宣称要抢走他手中的书吗?为什么现在她不但没来抢书,反而将她手中的这半本书也拱手送给了自己?她究竟有什么阴谋?
李医生一边猜测着,一边一页页地翻阅着那半本残书,忽然,两个大字跳入了他的视线——卜曜。
根据自己多年对那本异书的研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