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和“血降”。其中以“目降”最易实施,“血降”最难实施。要完成“五降”总共需要三十五天的时间。在此期间,施降人从“目降”开始,每隔七天,依次对受降人实施一降,直至最后实施“血降”成功。
对于“五降”仪式来说,“目降”和“耳降”是危害最轻的两降,属于“生降”。它们虽然能在瞬间控制住一个人的意志,令受降人产生幻觉,或迷失意识,但只要找出下降的毒物,对症下药,便能解降。
“舌降”和“鼻降”则属于更高一级的“灵降”,它们能在瞬间控制住一个人的意志,令受降人产生幻觉,或迷失意识,会让受降人丧失心智,成为任由施降人摆布的傀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今世上,能破解‘灵降’的高人,在二、三十位之数。
可是一旦中了“血降”,那么便等于中了“死降”,再无法可解,只能等死!
我安插在曾晓慧家的那台针孔摄像机一共记录了曾晓慧对你实施的三次降术仪式。如果中间没有遗漏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曾晓慧已经对你完成了“五降”中的“舌降”。事情到了这里,已经不能再拖了!如果放任曾晓慧再继续对你实施这种恐怖的“五降”邪术,那么当今世上,便再也无人能救你了!
想到这里,我当机立断,将针孔摄像机里面录下的内容,刻录成了光盘,当天便快递到了老陈的办公室。这是我的最后一招棋,事实摆在眼前,我希望老陈能回心转意。
光盘寄到的那天晚上,我战战兢兢地拨通了老陈的电话。电话接通以后,老陈的口气显得既震惊又急迫。他没等我开口,便抛出了一连串有关那些视频的问题。在我对那些问题一一做了解答以后,老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帮你!”
得到老陈的应允后,我立刻着手开始了我的计划。我做的第一事就是你听到的这段录音。是的小伙子,我要把我知道的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一切!
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将我用纽扣摄像机录下的那几段关于我失忆时所发生的事制作成AVI视频。虽然我不知道这些视频里发生的事代表了什么,但是我要将他们原原本本地呈现在你眼前,让你做到知己知彼。
我做的第三件事情,我还不清楚它是什么。因为我还不知道事情今后将会向着哪个方向去发展。小伙子,这样的话可能很悲凉,但老实说,与曾晓慧的这场抗争,我的胜算并不大。
而且我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我似乎活不了多久了。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样产生的,但是自从它们产生的那一天起,便像刻在我脑海中的两道疤痕,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第二十六降. 绝不服输
宝翁教授的录音到这里突然中断了。然后我和紫紫在录音中听见了一阵奇诡的叫声。开始的时候,那个声音很轻,仿佛一阵婴儿的低泣,然后那个声音越叫越大,越叫越尖,忽然转成了一阵尖利的叫声,像是人扯着嗓子发出的声音,最后那声音直接演变成了一阵骇人心魄的尖啸,比传闻中的海豚音还要高八度,根本不像人发出的声音。
听着那扰人的尖音,我想死的冲动都有了。我狠命地捂着耳朵,但那尖音还是无孔不入地往我耳朵里钻来。回头看紫紫,也是狠狠地捂着耳朵,脸上的表情都扭在了一起。
“李飞老公,快关电脑!”紫紫捂着双耳冲着我大叫。
我也正有此意,脚一勾,狠狠地踢掉电源线,那尖音才随着电脑的关闭而霍然停了。
“李飞老公,究竟是怎么回事?”安静了许久,紫紫才开口跟我说了一句话,脸上仍然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靠了过去,轻轻地搂住紫紫,正准备安慰她几句,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赶紧拿起了手机,屏幕上竟然显示了曾晓慧的名字。
怎么是她?我当场便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紫紫,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接电话。
紫紫也看见了我电话屏幕上的显示,用手拐了我一下,说道:“接啊!看看她要搞什么?”
我回望了紫紫一眼,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曾晓慧甜美而急切的声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此刻在我听起来是那么的危险。
“李飞,你终于接电话了!”曾晓慧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地说道,仿佛很累的样子,“很抱歉,这几天都没有和你联系了!因为我突然有一些急事要处理,到屏边去了几天!我走得比较匆忙,也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吧?”
曾晓慧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貌似对我很关心。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知道了这么多以后,现在的我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欺骗了。我甚至猜得出来她这些所谓的关切的话语背后真正的潜台词——她想得知,她对我实施的“降术”是否取得了预期的效果。
如果换做以前,我一定会把这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说给她听,可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我非但不会告诉她任何有关我的事,相反地,我更想知道这几天她干了什么。
想了一想,我对曾晓慧说道:“没什么异常,学姐!只是找不到你让人很不安心!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是这样的,我整理了宝翁教授留下的一些资料,发现了一种可以破解你身上的诅咒的方法!但是,使用这种方法需要一种特殊的植物,这几天我跑遍了整个云南,才终于在云南和广西交界的一个地方找到了这种植物!”
曾晓慧在电话里将她的行踪交代了个个大概,一切听起来都是那样的真实。可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她这么做一定另有目的!果然,曾晓慧接下来的话便把她的真正目的泄露了。
“李飞,今天晚上,11点,同样的地点!我们再试最后一次……”曾晓慧如是说道。
“真的是最后一次?”我打断曾晓慧的话,问道。
“是的,最后一次!”曾晓慧笃定地答道,她坚定的语气几乎让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没有再多说,挂上了电话。
“她说些什么?”紫紫急迫地靠了上来,问道。
我将曾晓慧的话原原本本为紫紫复述了一遍,紫紫即刻陷入了沉思。许久,紫紫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已经有些呜咽了:“李飞老公,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紫紫的眼睛,老半天答不出话来。说实在的我现在很累,脑子很乱。听宝翁教授的录音,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