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杀人异书 小蝎子shirley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害臊地轻轻掐了我的手臂一下。

我笑开了,起了“邪念”,转过身想偷一吻,一个东西却在我转身的时候从我的裤袋里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是一台多普达S1手机。

“咦?李飞老公,你换手机了?”紫紫好奇地捡起了地上的手机把玩着。

好心情坠毁了。我惶恐地看着紫紫手中的S1,说不出话来。昨夜的经历像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播放,让我呆愣在原地,内心被恐惧深深地把住了。

该死!为什么我装着这个东西?

紫紫没有发现我的异样,笑嘻嘻地摆弄着那台手机。

“我刚好想换台S1,没想到我们心有灵犀……”紫紫的话说到一半,脸上的笑突然停住了,手不住地颤抖着,双眼一刻不停地盯在手机屏幕上,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了下来。

“你怎么了,老婆?”紫紫的突变,让我着急上火地靠了上去。

手机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虽然效果不好,却足以看清内容。

在一间灯光幽暗的宾馆里,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女人,正痴狂地缠吻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男人,边吻她还一边解着男人衬衣的纽扣。

不一会儿,那男人的衬衣便完全被女人解开了。女人转过头对着镜头飞吻了一下,开始解男人的皮带。

就在这时,男人忽然一把推开了女人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便一动不动。

女人咿哩哇啦地指着男人抱怨了几句后,又靠了过来。可是她还没近男人的身,男人便忽然抬起双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并下了床。

然后男人和女人的脸便在镜头里消失了,只有他们的半身的影像依然在镜头里。

女人的表情不得而知,只看得见她用脚狠狠地踹着男人,可是,她的行动徒劳无功。男人铁了心,任由女人如何反抗,仍然掐住女人的脖子,丝毫没有动。

渐渐的,女人的抵抗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微弱……最后,女人蹬了几下脚便不再动弹了。

之后,男人像提一只小鸡一样将女人甩到了宾馆的床上,帮她盖上了被子。女人的长发在一番搏斗中盖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面庞。

做完这些后,男人也爬上了床,并拉起了被子盖住了自己……

镜头停在男人的脸上——是我。

而那个被我生生掐死的女人正是请我吃“土鸡米线”的依菲菲。

看完这段视频,紫紫的泪流干了,只能惶恐的瞪大了眼睛;我的心被掏空了,只能惶恐的瞪大了眼睛。

我杀人了?真的杀人了?以前只是“也许”、“可能’和“大概”,现在却变成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惶惑跟人性剧烈冲突,交织成一种令人绝望的悲恸,僵化在脑海中那张苍白的脸上,让我有一种可怕的感伤。

不管依菲菲开始对我抱了哪种企图,也不管她曾经挟带了多大的厌恶,可这时候只是一个被我终止的生命。她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事实对我的冲击,竟然会如此强烈!

我这才明白杀人的感觉竟然会是这样,当特有的惶恐消失后,面对崩溃的结局竟然会是这种感受。

很久以后,意识才终于回到了我的脑中,可是我已经完全被恐惧包围了。

“老婆,我回病房了,我想安静下。”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感觉奇累无比。

紫紫没有动弹,没有抬头,没有应声,僵在原地,呆若木鸡。

朝阳照着各怀心事的我们,变成了骇人的红色,血一样稠得化不开。

我拿过紫紫手中的S1,木然地转身朝医院走去,我忽然有种感觉,好像要下地狱一样——不,比那更糟。

地狱不过十八层,但我生活的地方,难道竟比十八层还要深,还要远吗?

第十二降.下一个人

回到病房,我的病友已经出院了。

空荡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人。

真的只剩下了我一人,这个世界。

我呆坐在床上,扭头望向窗外,这时,夕阳已经完全被夜吞噬了,黑夜好像水中扩散的浓墨,一点点地浸染着血色的晚霞和灰暗的天空。

渐渐地,我眼前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只有一轮血红的新月像一个小偷悄悄潜入了这夜色。

我很累,很困,但我不敢躺下,怕躺下又会睡着,睡着又会做梦,梦中又会发生让我难以自控的事,难以自控的事发生以后,我又该怎么办?

正惶恐无限,我忽然听见了一个奇异的声音。

开始时那声音离我很远,仿佛婴儿的的哭泣声,然后它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干脆来到了我的耳边轻轻对我说话,语气温润,内容却含糊不清。

下一秒,我的身体忽然不受大脑控制了,它好像变成了一个牵线的木偶,在那个声音的指引下下了床,出了医院,打了张车,来到了曾晓慧家的小区,付了款,下了车,上了楼,敲响了曾晓慧的门。

曾晓慧披着外衣,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

我的身体趁机闪进了内室。

曾晓慧半疑惑地关上了门,“李飞,那么晚……”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身体便在那个声音的驱使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曾晓慧拼命的挣扎,用手扒着我掐住她脖子的铁手,双脚不住地踹我,脸都憋红了。

我是清醒的,我并不想那么干,但我的身体是不受控的。它的主人是那个鬼魅的声音,它只对它忠诚。

放了她,快放了她……我的心这样喊;可是我的双手却更紧地掐住了曾晓慧的脖子。

曾晓慧的脸更红了,动作开始变得无力。

我求求你,放开她……我在心底向我的身体祈求;可是它却不听我的。

终于,曾晓慧挣扎了一下,不再动了。

我的眼泪在这时坠落,可是,晚了?

我伤心欲绝地看着被我掐住的曾晓慧,感到她好像动了动。

是错觉吗?

下一秒,只听见“咣当”一声,我的头好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不一会儿红色的液体便淌过我的眼睫毛一滴滴地落了下来,将我的眼前殷成了一片猩红。

我吓得倒退了步子,身体却忽然腾空,然后是真实的一阵疼痛。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又是一个清晰无比的梦?还是真的?

此刻,我已经不敢再去想自己的感觉,我只想确认事实。

于是我赶紧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曾晓慧的电话,她的电话却是关机的。

我呆了,傻了,绝望地坐在床上,全身都被惶惑和恐惧包围了。仿佛病房内那些白色的墙壁所蕴含的惨淡已经幻化成了我心中的愁绪。

放下电话,我不及多想,打了张车,奔到了曾晓慧所住的小区,急促地敲响了她的门。

开门,求求你,开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