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1)

杀人异书 小蝎子shirley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教授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的表情,院长绝望地起身,走了。

第二天,学校决定开除宝翁教授的事,像流感,迅速,而又不可预期地开始在校园内肆无忌惮地流行。

我晚上七点左右,拿着一盒炒米线,推开了教授的房门。

门一开,我几欲作呕,房间里弥漫了浓重的汽油的味道,刺鼻,呛人。教授呆立在房间里,浑身上下都是湿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泛着惨白,眼里有一种疯狂的神色。

我颤颤巍巍地把午餐放在桌上,向他提起了校内的传言。

教授不发一语,对我所说的事漠不关心,好像一起切都不关他的事一样。沉默了一阵,教授四下里看了一阵子,突然起身,从书桌里拿出了那本旧书,递给了我。

我接下那旧书的一瞬间,教授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诡笑,仅有一秒,然后便面如死灰。

我将旧书放进了手袋,替教授打开了盒饭,眼泪突然莫名地滴了下来。

教授却似乎不想用餐,走到阳台边,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庞好像石化了一样。

我的心突然揪了起来,泪水掉得更凶,我只能抓起手袋,掩面逃离了教授的家。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泪水,因为那泪水中隐含着太多的,为他而涌动的悲伤。

奔出楼道后,我下意识地回头朝教授家的阳台望去。

教授站在阳台上,呆若木鸡,他的身后衬着一轮满月,竟是血色。

我定住了脚步,教授也一动不动。

距离不远,天色也不是很昏暗,我能依稀看见教授凝看着我,带着不自控的悲哀。那眼神里有一种惨烈,让我的心陡然一紧,不详的预感从来没有那么强烈地在心底奔涌过。

我呆了,乱了,然后是慌了。我发了狂一样奔上了楼梯,一步步地跑,一步步地跑,带着燃烧的心,和蒸干的泪。我慌乱地握着钥匙,手却抖得无法把它**锁眼。我已经没有了意识,所有的一切空了,倒空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打开门的,也不知道那花费了我多少的时间,只是当我踢开教授的门,奔到阳台上时,却怎么也打不开阳台的门。

教授将自己反锁在阳台上,掏出了裤包里的一次性火机。

他看着我,邪邪地笑了,只弯起了一边的唇角。然后,他点燃了火机。

一缕星星之火在他身前燃起,之后那火焰燎原了。狂肆窜起的火光像梦魇一样燃起,包围了教授的身体。教授就这样在我眼前,变成了一个大火球,比那血月还要明亮。

我杵在原地,怀疑自己看见的或许不是事实,而是一个宇宙奇观。

火球,从教授的阳台上,包裹着他,坠落。让我想起了燃着的陨石,从宇宙坠入地球。

那是一场毁灭。世界的末日,时间的尽头。

第三降.解术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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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收看《曾晓慧姐姐讲故事》,下次见,现在我恢复=李飞)

曾晓慧说完这一切,已然泣不成声。

同样泪眼朦胧的还有与她对向而坐的紫紫。

我也很伤感,但出于某些自私的理由,我仍然理智地在曾晓慧的话语里寻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沉思了一阵,我给曾晓慧递上了一张面纸,“逝者如斯,学姐也不要太难过了。”

曾晓慧接过我的面纸,泪渐渐停了,情绪也缓和了些许。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脸上渐渐趋于平和的表情,试探性地抛出了我的第一个问题:“学姐刚才提到宝翁教授的旧书,不知道能否给我们看看?”

曾晓慧已快要平静的表情,刹那又崩溃了,“我真对不起教授!那书……被我丢了……”

说到这里,曾晓慧哽咽了,脸上尽是懊悔的神色,“教授**的那天,我把手袋,连同手机和教授的书,一起丢了……”

清泪,伴着曾晓慧懊悔的言语,汩汩流下。

我看了她半晌后,从书包里摸出了南建国的那本旧书,放到了桌子上。

这一幕不是我灵光乍现,而是我事先便安排好的,有些事情,既然已经玄幻了,就需要用点儿发散思维去考虑它。

说白了,我就是在赌,赌一个直觉。在经历了南建国的事情之后,我渐渐开始相信直觉。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已经够稀奇了,现在再发生什么巧合啊,古怪啊,惊悚啊,对我来说似乎都在底线以内了。

我已经改变了,对未知的态度,对未来的承受度和对生命的部分理解。

套用李宁的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果然,曾晓慧如我预期一般瞪大了眼睛,如金鱼眼一般,“你……怎么……”

曾晓慧一把抓起桌上的书,一页一页地翻动着,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书,仿佛一眨眼,那书便会变为飞灰一样。

不用谁来肯定,我知道,直觉之赌,我胜了。

“你怎么会有这本书?”曾晓慧不可置信地问我,脸上有失而复得的喜悦,看到这书上字迹不清的惋惜,更多的是一个馅饼从天而降正中脑门的惊诧。这些表情在曾晓慧的脸上交织成了扭曲。

“学姐,你相信吗?你刚才说的事,我完全相信,而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我想,是件半斤八两的事。”我定看着曾晓慧,口气波澜不惊。

曾晓慧手捧着书,抬起头,用她那微微上挑的凤眼看着我。

那样子,像烟雨江南,独坐水榭的绝色才女,让我忽然一愣后,恍然大悟地笑了。

我就说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曾晓慧会觉得她眼熟。

原来,我在南建国的那本“美女相册”中见过她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还是长发,看起来比现在稚嫩一些。她穿着一袭鹅黄色的裙子,坐在一棵垂柳下,手捧着书,脸上的表情,和现在如出一辙。

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我假设,南建国看上了曾晓慧,一直跟踪她,企图伺机施暴。宝翁教授**那天,便是南建国以为的好时机。

可是,偏偏发生了那样的事,曾晓慧情急之下,丢了手袋就去救教授。

南建国也看见了那骇人的一幕,慌了,怕了,却又不甘心空手而回,拿了曾晓慧的手袋就匆匆逃离了现场。

之后,他或许见到了宝翁教授的书。

然后,我不敢设想,他是否学会了那里面所谓的“竺略九术”,而我竟是他的对象吗?

我不敢再往下假设了。不管过程是怎样的,我只希望能尽快结束在我身上发生的怪事。

想到这里,我认真无比地看着曾晓慧,将南建国的事,我的奇遇,花香,还有我的猜测毫无遗漏地告诉了她。

当我把一切讲完,夕阳已然西下。

远处的天空是比葡萄酒的颜色略浅一些的紫红色,迷炫、堕落。

曾晓慧喝尽了最后一滴果汁,沉思了很久很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