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几乎是在同时,两人已不约而同的轻声续出了下一句:
心心相映!
念出这四个字后,郑凌意似是吃醉了酒一般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如梦呓般自语道:“有你这四个字,别说三千里,就是跟着你一起跳了崖我也愿意”。
“呸,晦气话”,唐成用另一只手轻抚着郑凌意柔情无限的脸,“我还指着你带我儿子荡秋千,跳什么崖?就是皇帝公主什么的都跳了,老子也不跳,非得好好活着,活得高高兴兴不可”。,听唐成说到孩子,郑凌意猛然就想起小猫蛋儿来,这小丫头真是太可爱了,“哎!可惜猫蛋儿太小不能跟着咱们一起,要不然就是再远的路也不怕寂寞了”。
说到这个唐成也只能叹气,孩子太小。根本受不得三千里的长途颠簸,再说他毕竟也没去过龙门县,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实在不敢让爱女冒险,“等等吧,等咱们到龙门之后如果呆着合适,来年开春猫蛋满了一岁之后就把他们母女和爹娘都接过来,一家人终归还是要住在一起才是正经”。
本来挺好的气氛。自己怎么就想到要说这个,唐成对猫蛋儿都心疼成啥了,这不是勾着让他难受嘛?刚才那句无心地话一出口,郑凌意就后悔不该失言,此时点了点头后忙转了话题,“龙门县那么远,若是换了别个多半是不会去的,了不起辞了官先在家呆着。过几年赶上朝廷开制举后再去应考另谋起复;即便是不走这条路子要去赴任的,这一路上只怕也是愁肠百结,你倒好,不仅要去,看着还挺高兴?这若让不知道的人见了,没准儿还得以为你是要到京城任职”。
“真要是到京城我可高兴不起来”,闻言唐成笑着回了一句后就再没说什么。扭头去看窗外的青山丽水。
做为大唐直接管辖范围内边的一个县,龙门固然偏远,但对唐成来说也实在有着无法向外人言说的好处。距离中原之地越远,也就意味着朝廷对这个地方的影响力越弱,同样地也意味着中原地区的许多观念在此地越淡薄。
这两点若是换了一个唐朝官员来看肯定是蛮夷之地,民不知礼。但在一心想着改变的唐成眼中。只怕天下间再没有比龙门更适合他折腾的地方了。
除此之外,这地方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出龙门县再往北就是奚族聚集的饶乐,奚人北边是契丹。契丹北边是室韦,室韦的北边和东边则是五。简单一句话,龙门其实就是北方各蕃族与大唐交通的前哨儿。守着这样得天独厚地地理位置,那所谓的荒僻二字在唐成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在细细的研读了于东军的那份山川地理图后。唐成真恨不得拍案高赞一声知音,太平公主要不是他的知音,怎么会给他安排这么一个最适合作为理想起步,能折腾又有个折腾头儿的地方?
从当日扬州开始萌关于理想的念头到现在,唐成热烈期盼了多久才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他又怎么会不高兴?偏远算什么,艰苦算什么,人就该在这样地环境里手撕脚踹的一展胸中报负才算够劲儿,才算没白他妈穿越这一会,现在的偏远越艰苦,异日真能改变成功后的成就感也就越大。
自打朦朦胧胧的树立了关乎改变的理想后,唐成就从没想过要在安乐窝里做富贵官儿,理想是什么?理想就是几乎不可能实现地事情,理想就是不仅要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还得狠跟自己斗,再苦再累再难都咬牙忍着,榨骨头熬油的顶着,不把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给办成,不把全身的血给整沸腾了,不站在山顶上吐出那口一直憋着地长气,就他娘的不配叫穿越男!
“唐成?”,郑凌意仰起头用亮晶晶地眼睛看着唐成,“我在跟你说话”。
“高兴,到了最适合我的地方去做主官为什么不高兴?”,面对郑凌意迷惑不解地眼神,哈哈大笑出声的唐成只觉胸中陡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地豪情与期盼,心中一热,再不顾忌这是人来人往的官道,探头出去便是一声激昂的长啸:
二十功名尘与土,三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龙门,我来了!
PS不收费:实在是惭愧,原说着今天要补一章出来,现在看来只能爽约了,我不是找借口,赶上开学,又赶上我们系要往新校区整体搬迁,现在每天跑的头都是晕的,就这都还有可能要做带队,额滴个神哪,最近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好在明天过后就是周末,暂时能喘息一下,今天依旧欠着的这章周末两天里就是死我也给大家补出来。
评区里有书友提醒我“流多少汗,吃多少饭”,俺虽然惭愧但并不自责。年近三十岁的老男人了,依旧一无所有。这半年里写书、上班、准备结婚,买房子四件大事都凑到一起了,如此形势下本书能保持住目前的更新并且继续保持下去,我没脸说自己够勤奋,但我的确是尽力了。
这年头男人活着累,年近三十还一无所有的男人活着更累,年近三十一无所有要上班还要兼职当写手每天更新的男人更是累上加累,看在都是苦命男人的份上,还请大家对目前的更新速度原谅则个!
流多少汗,吃多少饭!我敢忘了准老婆的生日,也不敢忘记这个!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二百一十九章 煞气冲撞遇变态
尽胡天牧马还,月明笛戌楼间。借问梅花何处落?满关山!
经邓州折而向北,由都畿道河南府渡过黄河之后,唐成的马车就正式踏上了大唐面积最大的河北道地面,就此一路北上,连穿九州之地,还不到两个半月的时间,他们这一行便已踏上了州地面,尽管累月的赶路已经让人疲乏到了极处,唐成一行还是一鼓作气的赶到了州州衙所在的怀戎城。
“醒醒”,马车停稳之后,唐成摇了摇依在他身上睡的迷迷糊糊的郑凌意,语带兴奋道:“咱们到了”。
“到了?”,睁开眼睛的郑凌意嘴里喃喃着探身撩开了车窗,顿时一股夹着寒气的冷风扑面吹来,吃这风一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的同时,久坐车中的那股子困劲随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冷”。
“哈哈,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嘛!这可都是十月中了”,唐成伸手放下了车窗帘幕,这些日子一直坐在车中赶路萎靡不振的,吃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