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三叔还要我们怎么样?难道非得让咱们也去跟那些个丘八们睡一间营房,吃同一锅饭,然后再去给他们舔舔疮才行?”。
听韦播说到舔疮,韦一脸抽搐的插话道:“五哥。你可真够恶心的”。
“恶心?李广就是这么干的。这也是三叔想让咱们干地”,韦播今天的火气实在是很冲。
“何至于如此”。韦见韦播火气太大,遂轻声笑了笑道:“五哥。消消气儿,就是三叔嗦了些,终归还是为了咱们好?这一节上需得先辩明白了”。
嘴里说着,韦已站起身捞了一个胡凳将韦播按着坐下,“这次皇后娘娘能从族里把你我选出来出掌御林军,这份子看重不用弟弟说你也明白。往小了说是咱们的面子和以后的前程,往大里就是宗族国运,不管是从那一头儿去想,咱们都得把这趟差事给美美的办下来。但虽说你我兄弟身上袭着武爵,但谁也没真个带过兵,三叔是老行伍,若不是他年纪太大,只怕这差事也轮不着咱们。他说的准错不了。再想想那李广,可不就是名将?”。
能在这时候被选出来出掌御林军,即便是任人唯亲地结果,那韦播也不至于太差,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人却不蠢,随着韦所说,他的脸色固然是依旧很差,但整个人却安静了下来。
见状,韦趁热打铁道:“五哥你也别灰心,依着我想来,倒不是咱们的方法错了,只不过到营时间太短。解衣推食的怀柔本就是个水磨功夫,只要咱们能坚持下去,十天不行二十天,一个月不行两个月,还怕这群丘八粗人不归心过来?”。
“你个老七呀!”,伸手在韦胳膊上重重一拍,韦播站起身来,“我也不是说就不听三叔的,只是想着天天憋着脾气的日子就闷气”。
“闷气就出去转转”,嘴里笑说着话,韦已当先推开了房门,“五哥还记得前几天的事情不?走,弟弟陪你看看今个儿又有什么动静了”。
兄弟两人换过常服后打马出营,没过多久转入朱雀大街后就渐次到了城中最为繁华的所在。
韦播及韦对路边地热闹丝毫不上心,而是径直奔着城内最大的十字路口而去,这个十字路上北接皇城,南接明德门,西接达官显贵聚集的道政坊,东邻整个长安最为繁华的东西两市,可谓是整个帝都的焦点所在。
远远地还没到十字路口时,韦播就已向路口东面儿最高地那栋木制楼阁看去,无奈隔的距离太远,他虽然能看清楚楼阁外挂地那幅巨大布幕。但布幕上的内容却是看不清楚。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后,韦播就听到身边地七弟韦哈哈大笑声道:“变了,果然又变了!原来是她,五哥,这让满城人猜了好几天的女子原来就是扬州快活楼的头牌清倌人七织。她到京城了”。
这时韦播已然能够看清楚那布幕上的字,可不是嘛,在那块儿十里地开外都能清清楚楚看到的布幕上,除了那个曼妙无比的仕女背影图不变外,图下面斗大的黑字比之昨天又发生了变化。
说起来也是日怪,就在几天前。这栋高楼外面突然就挂起了这么一副近三层楼高的布幔,几乎将一半儿的楼宇都给包了起来,嘿,高楼穿上了衣裳,这本身就已经够惹眼的了,更惹眼地是这幅硕大无比的布幔上竟然还绘有一副宫装仕女的背影图。
看得出来,制造这个古怪布幔的人明显是下了血本。他请来绘制这幅仕女图的画师绝是个名家高手无疑,虽然只是背影,却将那曼妙曲线,婀娜身姿的美态刻画的淋漓尽致,以至于看到这个背影地人不约而同的都生出个想法来——一个背影都已有如此美态,那她的容貌长相又该是何等的倾城国色?她是谁?
是啊。她是谁?这三个字也就是布幔挂起后第一天,那副仕女背影图下仅有的三个字——她是谁?
天地良心,长安城里怪事虽多,但像这样在繁华闹市里凭空挂出这么大一副布幔的事情可还真是开天辟地第一遭。更别说这幅布幔上还画有这么个背影美女,一时之间,布幔一出顿时引得无数路人围观。人们热切议论这到底是那个疯子吃饱撑地浪费这么多布帛的同时,也免不得纷纷猜度那背影仕女若是转过头来后该是怎样的一幅容貌。
当然,也有那一等心急的看到布幔下的三个字后破口大骂。灰孙子的,什么玩意儿!你既然糟蹋那么多布帛搞出这等大阵仗来,好歹也给个透个底儿啊,卖什么鸟关子!
她是谁?操你八辈祖宗,你问我。老子问谁去。
毕竟是开天辟地的第一遭。这块布幔在长安最繁华的地方这么往出一挂之后,惊诧莫名地有。好奇不解的有,津津有味猜度的有。愤然开骂的也有,但不管各色人等反应如何,一个共同的事实是:他们都被这块布幔,尤其是这块布幔上那个身姿曼妙地女子给吸引住了注意力,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
一传十,十传百,一天之内,不知有多少长安城内地百姓来看这超大型布幔引起的热闹。好歹等天色黑下来之后,高楼下地热闹才渐渐消退。
第二天早晨,坊门开处,有人重新走上这繁华的十字路口再去看那块布幔时,才骇然发现布幔上地仕女背影图虽然没变,但图下面的字却悄然发生了变化,昨天的三个字此时已变成了十一个,除了新增的“国色无双,艳倾江南”八个字之外,不变的依旧是最后的那三个字——她是谁?
唐时的人什么时候经过这样的广告撩拨?对于一点广告免疫力都没有的他们来说,布幔上整了这么一出儿后,这好奇心就愈发被吊的高了,他娘的,要是知道这副背影图的画工究竟是谁的话,不定得有多少人冲过去把他薅出来,好生说说这女子到底是长的怎样一个国色倾城法。
由是,就有心急的闲汉跑到那原本是酒肆的高楼去探问,想整出点消息来,结果让他们大感失望的是,往日里热热闹闹的酒肆居然屋内紧锁,别说找人探问了,就是进都进不去。
他娘的,你狠,老子更狠。
当下就有人到京兆衙门说理去了,想请衙门出面把这幅惊世骇俗的布幔给摘了,结果衙门中人闻言却是爱理不理的,问急了之后猛然撂出一句来:“《大唐律疏》中哪一条哪一款写过不许人在楼外挂布幔的?它是妨着你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