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1 章(1 / 1)

唐朝公务员 水叶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神乎其神地乐工及侍女之外,他们最关心还是那首被观察使大人击节赞赏的《蜀道难》,这年头科举录取地比例太小,读书人出头实在不易。由此,行卷和干谒就成了士子们必须学会的技能和人生经历,向谁行卷干谒?不就是那些诗坛领袖和位高权重者嘛!怎么行卷干谒?还不就是诗。

而在大雅至正园里放声一歌的《蜀道难》可是把这两遭都聚全了。哎呀,听说写出这首诗的就是一个刚到道学的士子。娘的。能让一道观察使大人这么击节赞赏,这唐成还真是撞大运了。议论着这个消息的时候。诸多士子们既是眼热,又是艳羡心酸,没天理呀,似我这般才华怎么就没能得着这样的机会?

又羡又酸议论着的同时,这些个同样靠笔墨谋出身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对那曲传说中的《蜀道难》动了兴趣,他们还就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首诗到底写的啥玩意儿,竟然能得科举出身的观察使大人如此高的赞誉。

因是唱词儿,这诗又长,商贾们虽然都赞好,但要仅凭听了两遍就把长诗全部默出来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无奈之下,一些既好奇,又因文无第一而心中不忿儿的士子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大雅至正园。***,果然是连豪商们都赞好的地方,这大雅至正园里的伙计都比其他地方的同行胃口要大。等闲三五十文钱根本就看不到眼里,直到花费了两贯的打赏才好歹把全诗给弄出来。

“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拿到这诗之后,士子们就习惯性的按着平日诵诗的节奏来吟诵起来,毕竟诗是个讲韵律,讲对仗的物件儿,只有读出来才能更好的品评体味。

但是,很快这些士子们就发现不是个事儿,当他们用往日那种慢条斯理,一咏三叹的方式来诵读这首诗时,读着读着气儿就不顺了,这首***歌行体总是让人忍不住的就越读越快,越读声音越大,当士子们最终调整诵读方式一口气将这首诗读到底之后,就感觉前面那股子憋着的气终于酣畅淋漓的吐了出来,这感觉,这次第,怎一个爽字了得!

一传十,十传百,初来道城参加何园文会的时候,唐成盼着别人读诗都没人读,现如今却是士林里寻着,抢着,甚至不惜花钱买着去读。这世事还真叫一个没法儿说,正是在这种古怪的情况下,这首《蜀道难》飞快的传遍了道城文坛,并以其一道之首的区位优势迅速向下面各州士林传播开去。

虽然列位士子们每个人都自觉能从这首诗里面找出一两个毛病,比如,这个“方”字炼作“相”可能会更好等等,但纵论整首诗,这要让他们说个不好吧,还真是说不出口!一块儿没雕琢出来的璞玉你还能说它是个一钱不值的石头,但面对已经熠熠生辉的晶莹翡翠,再要强指它是石头,这就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好歹大家都是读书人。读书人还能干这指鹿为马的不要脸之事?

大雅至正园的一处别致书房内,唐成看着来福放在案几上的那一叠飞票,随手过去扒拉扒拉,见全是些一贯、两贯的面额。约莫下来总数得有个七八十贯之多,扒拉完后。唐成笑着道:“既是给你的。你就收着吧!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人买”。

来福知道唐成地脾性。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谢过之后将那叠飞票收进袖中,“就刚才还有人问的。大官人身边就我一个长随,谁都知道要买诗就得来找我”,言至此处,来福一笑道:“不过这也有一宗不好处,现如今不说那些来买诗的,就是园子里的人都想着我来福是个见钱眼开好收买地。不过才几天功夫,这样的小话儿我都听好几遭了”。

闻言,唐成哈哈一笑,“行了,你就不用再递话儿了,此事既然是我让你办地,你就别担心这个”。

唐成话刚说完,一身儒服地孟浩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唐兄,你找我”。

见状。来福自去准备茶水。唐成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浩然。这些日子累着你了,咋样?这里住着还习惯吧?”。

这大雅至正园中除了楼台亭榭之外,也如后世的那些苏州名园一样,筑有书斋和客舍,开业地第二天,唐成索性就从客栈里搬了进来,而与他结伴为邻的便是孟浩然。

“别人住一晚至少也得十五贯钱,就这还得排队等着。这地方还能不好?”,孟浩然说完,两人相视之间俱是一笑。这几天大雅至正园里生意好的爆棚,不得不限量放客人进来,而在这仲夏之夜,客人们最青睐的不是前面的楼,而是后边这个山水画卷一样的园林,如此一来,园子里设计的那些客舍就显得不够用了,付了定钱要在此园住上一夜的客人都排到近月以后了。

“行啊,你住地合适就好”,唐成邀着他坐下之后,遂又问道:“衙门里怎么样?呆的可还习惯?”。

“唐兄你已订好了章程,我们按着章程办就是,里面诸位同僚也都不错”,虽然两人如今是份属上下级,但自从孟浩然第一次叫“大人”被唐成阻止了以后,两人如今在私下里便依旧循着以前的称呼,“只让我没想到,那张相文少兄平日里看着生性好动,但办起公事来却的确是好手

闻言,唐成哈哈一笑,顺手将来福奉来的茶分给孟浩然一盏,“我这个二弟别看平时没个正形儿,但最是能分清楚轻重缓急的,什么事交给他尽可以放心。嗯,你在衙门里适应我就放心了,我正筹备着在园子里宴请道学里的学正、学监及那些个进士和明经科学子,过些日子等这条线搭上之后,再想办法给你弄个道学的名额,介时你我便可以结伴进京赶考了”。

闻言,孟浩然全身一震,但他脸上分明满是感动,嘴里却一句话都没说。《论语》有云:君子当敏于行而讷于言,尤其是在这样的事情上,对待感激的最好方式就是通过行动报答,嘴上反倒是说不出什么来。孟浩然显然就是这样地一个君子。沉吟了良久之后,心情平复下来地他才缓声道:“宴请学正、学监?这些人最矜身份……”。

“放心吧,这事儿有我”,扭头看着孟浩然,唐成嘿嘿一笑道:“少兄许是还不知道吧,咱这园子里可又多了一个名份上的邻居”。

“谁?”“于使君哪”,唐成低头轻轻呷了一口茶水,“看来咱们这位使君大人确实是很喜欢这个园子,虽然于大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