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笑着还礼答话之间,唐成脑海中的记忆也都活了过来,狗日的,这回地确是太他娘的巧合了。
孟浩然本就是襄州人。他虽然家住涧南园,但因从小就仰慕庞德公,加之唐代士人也有读书山林的风尚,是以孟浩然在年轻时特意在鹿门山庞公岩附近结了一处茅舍隐居读书,而这首追慕庞德公,表现其隐逸情怀的名作《夜归鹿门寺》就是他这一时期的作品。
想到这里。唐成因又问了一句,“孟兄便住在左近?”。
“家在涧南园,不过左近却也有三两间读书的茅舍”,月光下的孟浩然笑起来时看着真是清淡的很,“前两天原是回了家,晚间重回这里时恰好听见唐兄此诗,说来真是巧的很了,唐兄所吟正与我适才胸中所感一模一样,人生机缘之奇妙竟至于斯!”。说完。孟浩然又自笑了起来。
听到这里,唐成已经是彻底无语了。日啊,今天不仅是巧,而且还巧地就差了个前后脚,就是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只要他再晚来半柱香时间,也许就能亲眼目睹并见证隐逸名篇《夜归鹿门寺》的成诗情景了。
这对于一个酷爱唐朝,酷爱唐诗的中文系毕业生而言该是多大的损失!悔呀,唐成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咱们到的时间该是差不多,我怎么没在山路上见着你?”。
“我循地是另一条山道”,孟浩然说完之后,伸手向右边的山林间虚引道:“某读书的茅舍便距此间不远,山居虽简,恰有今日自家中携来的三五瓯浊酒,另有风鸡可资佐之,如此佳月夜,唐兄可愿围酒夜话?”。
这样的要求唐成又岂会拒绝?只是走到孟浩然身边时,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孟兄啊孟兄,你上山时为什么要走另一条路?为什么就不能走快些,那怕快一点儿也成啊”。
唐成说着这话时连连摇头叹息不已,脸上那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噢,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比你要大上几个月”。
“唐兄不仅年龄比我大,这份诗才尤其令人倾羡。樵径非遥长寂寥,唯有幽人夜去来!此句直如从我胸中流出一般。沧海桑田五百年,庞公岩上吟此诗,唐兄此诗此情足令先贤告慰”。
“浩然贤弟呀……这个……这个……咱们不再说这首诗成不?来,喝酒,喝酒……”。“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李白的这句诗已经最好的说明了孟浩然地性格特点,其天然自有一段风流,加之性格恬淡,心清如泉,直使与他围酒夜话地唐成有如沐春风之感。
这一晚,庞公岩侧孟浩然的茅舍中语声不断,吟诗声,诵书声,欢颜笑语声持续了整整一夜,当窗外薄暮中地第一缕朝阳顺着半开的竹窗照进来撒到唐成脸上时,他才意识到天竟然已经亮了。
相见全无备,离别两依依。原是说好只送几步的,但孟浩然却一直将唐成送到了渔梁渡头才终于肯停住脚步,唐成站在船上,一再叮咛嘱咐的则是让孟浩然信守誓约,过些日子安顿好家里的事情后便往金州漫游。
回到客栈,冯海洲诧异的看着脸上喜意压都压不住的唐成,“大人,有什么好事这么高
“认识了一个好朋友,能随意交心的好朋友”,唐成笑的无比高兴,无比真挚,哈哈大笑中朗声拽文道:“人生得一知己,何其难也!”。
便是在唐成的欢快心情中,两人动身踏上了返回金州的路途。
PS:好吧,我坦白,昨天没有更新是因为陪女朋友逛街并烛光晚餐而耽搁了,女朋友是重点高中的老师,平时一周就只能放大半天假,休息的时间很少。这两天拜高考占考场所赐才难得的放了几天整假,她的要求俺实在木有办法拒绝。辜负了大家实在是抱歉的很!
哎!大家就当可怜俺吧,要命啊,这年头找到一个很适合做老婆,她又愿意做你老婆的女孩子真是太难了,可不能弄丢了……拜请众书友们谅解!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这不是打脸,是撕脸!
一路兼程的赶回,这天到达金州时恰好是夕阳西下时分。
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再去衙门了,唐成听冯海洲说着要回家,遂说了一句:“海洲,你别急着回,先到我家去一趟”,说完,他便当先往家里走去。
“大官人回来了”,门房老高见是唐成回来,高兴的迎了出来,他的女儿本正在门房中擦拭器具,透过窗子见到唐成后,将手中的抹布一扔,提着裙子就往里面跑去。
唐成递过手中的马缰时,随口问道:“老高,家里都好吧?”。
一脸笑的老高闻言犹豫了一下,连声道:“好,都好”。
他这极其短暂的犹豫却被唐成看到了,“有什么事儿?”。
“没,没有”,老高向望着他的唐成呵呵一笑道:“大官人,真没有,家里都好”。
见老高笑的真挚,加之身边还跟着冯海洲,唐成因也就没再多问,当先往家里走去。
他这儿刚进二门,就见李英纨在兰草的搀扶下从里边迎了出来,见到这场景,唐成微微一愣,奇怪,李英纨的年纪并不大,加之她又是个快脾气的,素日走那儿可都不喜欢有人搀着,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唐成也没在意冯海洲就在身边跟着,抓住走近的李英纨的手后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请过大夫来瞧病了?”。
“没,我身子骨好着了”,李英纨笑的很甜,无论是她这笑容还是说话的语调,都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温柔,人还是这么个人,但唐成明显的能感觉到她有了些变化,但要具体说这变化到底是什么时,却又说不清楚。
“好就好”。唐成松开手后,拿回手来的李英纨顺势就轻轻的放在了肚子上,慢慢的抚着,眉宇间的那份柔情温婉简直要流溢出来。
她这样的表现愈发让唐成感觉怪怪地,不过这时候却没再问,而是回过身来对冯海洲道:“海洲,我知道你归心似箭,就不请你到里边儿吃茶了。上次说的那个事儿,你到底差多少?”。
冯海洲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差多少?”。^^^^
“就是你大舅子那个”。
“啊……噢!”,冯海洲却没想到当日在襄州随口说的一句话唐成竟然记到了现在,一时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有些不好意思,“大人,不用,去年年下那三十贯……”。
“行了,跟我还客气什么。这是借你的,我还指着你还,谁家还没个急难的时候?”,唐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修路的差事还多有用你的时候,别为这些子家事分了你的心。痛痛快快地说吧,到底是多少?”话说到这一步,冯海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