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章(1 / 1)

唐朝公务员 水叶子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路子能打探到一些那次桐油生意的内幕。

同样是金州人,同样是年不及弱冠,再仔细回味一下刚才唐成的表现。周钧已可断定去年那个隐身在扬州桐油交易背后的金州唐姓少年就是唐成。

当自己为年近四十就能掌控一个行业而激动不已时,刚刚走掉的那个年不及弱冠地少年已经在去年就已操盘了囊括整个天下的桐油生意,想到这里,周钧刚才的兴奋陡然消退了不少。

看着两人远去地方向,周钧喃喃自语道:“唐成啊唐成,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海洲。行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兴奋干嘛”。

“大人,若是谨细些花用,路再修得简陋些,就今天周钧这钱也就不差什么了”,虽然已经出了周府这么长时间,冯海洲的还是无法彻底按捺住自己的兴奋,而越是兴奋的人就越容易患得患失。“就怕他会变卦。毕竟咱们钱还没到手”。

听到冯海洲的话唐成忍不住笑了,“除了朱、周两家。金州有钱的漆器商还有很多,但三潭印月码头可是只有一个。怕,现在害怕变卦地该是周钧才对”。

“这就好,等这一回去就可以开始准备修路了”。

“准备是不错,但要开始修路还差得远哪。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闻言,冯海洲不解的看着唐成,“周钧这不是……”。

“他这才多少,最少还得这么多我才会开始”,正负手而行的唐成说到这里时停住了步子,看着冯海洲道:“海洲,我要修的这条路不仅不能简陋,而且必须要好,要比金州所有的路都好,比房州官道还要好。”

说着说着,唐成慢慢的激动起来,“我要让每一个商贾,每一个行人都能舒舒服服来金州;我要让每一个商队,每一匹骡马都能顺顺利利的到金州,有了这条路,这条路所连接起的码头,有了这些商队,这些商贾,这些行人,金州就再也不会是现在的金州!我要让二十年后,三十年后,甚至五十年后地金州人在走上这条路时,依然还能记起是你,是我,是我们修起了这条注定会改变金州地路”。

冯海洲也被唐成的话点燃了早已消磨地**,应和着他的话喃喃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不,这无关声名,”,双眼熠熠生辉的唐成声音很低沉,但这低沉的声音里却别有一股憧憬的**,“这是理想,关于改变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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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贤弟呀,你为什么不走快一点!

这大事一办好之后,冯海洲便急着要回。

“走?海洲,咱们可是今天才到的襄州,这腿脚儿都没缓过劲儿来,怎么走?”,唐成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最起码要歇两天才行,这样日夜兼程的,为了公事把自己身子骨搞垮了,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大人你刚才还说……”。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也要一件一件做,好身体才是一切的根本”,唐成笑着道:“海洲,要会做事,也要会生活,当急则急,当缓则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嘛!”。

看着负手在后,在熙熙攘攘的襄州街头安步当车,左右随意探看着城市风情的唐成,冯海洲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位判司大人现在的悠闲和前几天的拼命真不像是同一个人,该忙的时候忙,但该享受的时候也是半点都不含糊。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他还真不亏待自己!

看着看着,冯海洲就觉得自己越发的不认识唐成了,自打决定跟着着他修路以来,两人其实是更近也更熟了,但越是近越是熟,冯海洲反而觉得越发的不认识唐成了。

他的年龄,他的想法,他的行事手段,还有他现在的这种对生活的态度……冯海洲也说不清楚这种切实的感觉,他只是很强烈的感受到一种特别,唐成很不样,跟他自己,跟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此时,在他心里有着周钧同样的感觉。“唐判司啊唐判司,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到客栈,两人美美地吃了一顿后又好生睡了一觉,唐成神清气爽的起来,边梳洗,边随口向送水来的小二探问着本地的名胜。

事情已经办完,一时又不想急着赶路,吃饱睡足的,光呆在客栈里倒真辜负了今天这初春的好天气。由此,唐成骨子里的访古之幽情就此不可遏止的爆发了出来,哎!没办法,附庸风雅。这可是后世读中文系留下的后遗症啊。

听完小二地介绍,梳洗完毕的唐成就到了隔壁屋里,兴致盎然道:“海洲,走,咱们逛逛鹿门山去”。

“逛鹿门山?我不去”。冯海洲闻言摇了摇头。“咱这山南东道就是山多。天天都住在山里了。还没看够?大人。有这功夫还不如在客栈里好好歇歇精神”。

想想冯海洲前两天下县。下完县回来后又跟着他急跑襄州。这些日子连轴转想是也累地很了。是以唐成也没强他。

“那行。你在客栈里歇息。我往鹿门山走走。若是晚上时间紧。就明天再回来”。唐成见冯海洲还要说什么。笑着道:“这升平日月没什么好怕地。嗯。就这样吧”。说完。他便摆摆手出门去了。

出客栈雇了一辆行脚儿。却没想到那鹿门山且是不近。等行脚儿地马车停下来时。天色已是黄昏时分了。

“达官爷。这不。前边儿就是渔梁渡。由渡头坐船过河就是鹿门山了”。那行脚儿笑指着对面山中道:“达官爷要是怕晚上回不来。喏!那边半山上就是鹿门寺。晚上尽可以投宿”。

给钱打发了行脚儿之后。唐成走到了渡头。天近黄昏。渔梁渡头上熙熙攘攘地挤满了等着摆渡回家地行人。

这些人或挑担,或手捉着粗布袋子,或一人,或夫妻同行,也有牵着孩子的,一边等着渡船,一边说着家长里短的闲话。渡头这般的热闹在河对岸寂寂鹿门山的映衬下,就愈发显得生机和烟火气十足。

落日黄昏,处身在这喧闹地充满着烟火气的码头,看着对面清新空寂的山林和山林中隐隐约约的鹿门寺,唐成只觉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懒洋洋的惬意。决定来鹿门山还真是来对了。

“当家的,我又仔细数了一遍,今个儿咱两个加起来多挣的有八十多文”,唐成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村妇正跟他男人说话,说到多挣了八十多文,她话语里那股子喜滋滋地味道连唐成都能清晰的感觉出来。

“嗯,今天咱们都赶上好活儿了”,那男人也满是欢喜,“狗剩他娘,回去之后先逮只鸡杀了炖上,咱晚上好好开开荤腥儿!”,说到杀鸡时,男人端的是豪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