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几乎都在书房里头待着,晚上用功地晚了,便顺便歇在书房。成亲三个月,上官月见他的次数,还没见林夫人的次数多。
一个月之后,那个开了脸的丫鬟有了喜讯,怀胎两个月了。林夫人高兴地不行,嚷嚷着要让上官月喝她敬的茶,给她抬成妾。上官月没有反对。但上官月不知道,林夫人是那样一个得寸进尺的人。
如果她生下的是个儿,那就记在你名下吧。我的长孙,怎么能是庶出的呢?
上官月想一句,嫡庶不分,是乱家之源。但她没有太多,因为很明显,她的婆母是个固执的老妇人。她只,别人的孩,我不要。她这样一,林夫人顿时就怒了,随手就朝着她扔了一个茶杯,然后破口大骂:别人的孩?你什么别人的孩,你是你夫君的骨肉,就是你的孩。
嫡出就是嫡出,庶出就是庶出。完这话,上官月转身就回了屋。
读书是为了什么呢?上官月以为,不全是为了科举,首先,是为了明理。
很明显,她夫君的书,都读到狗肚里去了。愚孝,是非不分,宠妾灭妻上官月想出了很多的词可以形容他。
去和娘道歉。因为你,娘都气哭了。
娘和我了什么,你知道吗?
不就是记个名吗?只要娘能开心,你就顺着她不就行了吗?
原来是知道的,且是同意的。
我还是那句话,嫡庶不能乱。
上官月觉得,她只是出了心里话。她上官月,话从来干脆,一是一,二是二。
之后,是一个响亮的巴掌,上官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长到这么大,连她的爹娘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看什么看,我是你夫君,我就是你的天,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上官月多么希望,这才是一场梦境,噩梦。
上官月夫君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掉了上官月的第一个孩。然而林家,从来都是不会犯错的。因为她不孝婆母,惹怒了孝顺婆母的夫君,所以没有了孩,是她咎由自取。
她产休养身期间,听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原来那个被提成妾的通房丫鬟她本来不是个丫鬟,她是林夫人妹妹的女儿,也就是她的外甥女,是她夫君的表妹,听林夫人的妹妹是个苦命的,死的很早,林夫人和她妹妹感情很好,所以就把她的女儿接到了府里来住,这一住,她夫君和这位表妹,就成了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了。
又一个月过去,上官月休养地差不多了。那个表妹已经因为怀的疑似男胎被提成了平妻。
之后的日,整个林府的注意力全都在她夫君的那个表妹身上。上官月倒也乐得清闲,又开始了在闺阁里头一般的生活,每天写写字,画个画儿,本来还偶尔弹弹琴的,但是表妹太吵,她便作罢了。
这么一转眼,就过了近两年。上官月这个正妻已经过起了半隐居的生活,而那个表妹呢,好似才是当家主母一般,事事都要她经手。
在上官月以为日就会这样平淡地过一辈的时候,她夫君却好似突然想起了她。之所以这么久没有来找她,一来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当初害她没有了孩,二来是当初大夫虽然没有明跟她,却和林府上下了,头胎落了是很伤身的,得好好休养个一两年,才有可能再怀嗣,三来么,是他的表妹管他管得太严
听他在那儿自自话的,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让她也生几个孩傍身的时候,上官月觉得她想要过平淡的日,或许就不该继续留下。
月儿,再过几个月就要秋闱了,不然我们提前进京吧?
他到这里的时候,上官月才终究明白他突然想起了她的缘由,原来,是要会试了啊!
好。提前进京吧。不过,不许带你表妹,也不许带任何人。
好好好,都听你的,那那时候不早了,咱们就歇息了吧。
我最近得了风寒,还没有好。若是不慎传给夫君,恐怕会耽误科举大事。
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回京城?是啊,是该回京城看看了。看看爹娘,看看京城的故人。
因为上官月不让跟,听表妹很是闹腾了一阵,就连林夫人都闹腾了一阵,因为她夫君的妹妹今年满十四岁了,已经到了可以许人家的时候了。
月儿,你不想带表妹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妹,也真的不能带吗?她我娘了,就是带她进京城见见世面。
行啊,进了京城之后,让她住客栈。
你,你们家不是挺大的吗?让我妹住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这话,上官月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那,那算了。
离开京城的时候,上官月没有觉得不舍。离京城越近,她就越是着急,原来她只是不敢想,但其实是很想京城的,想这个地方,想这个地方住着的人。
回家之前,应她夫君的意思,上官月是提前给家里写了封信的。但她回府的时候,上官夫人依旧一见她就落了泪。
正文 番外十七明月几时有(十七)
跨进大门之后,上官月跪在了上官夫人跟前,“娘,女儿不孝,这么多年了,女儿终于回来看您了。”
上官夫人半天没有能出话来,只是不停地哭,而后紧紧拉着上官月的手,想把她扶起来。上官月也哭,但是泪中带笑的,时隔两年多,她终于又回家了。
林响这才刚进大门,还没来得及和岳母大人上话,就见上官月和岳母大人哭做了一堆,一时间,林响的脸色有些不大好,只觉得上官月这是在倒他的霉,他这回来京城是来干什么的呀?是来参加会试的,会试是什么?那是一个参加科举的男一辈的大事儿。
再了,她回娘家,这是喜事。这一回娘家就哭成这个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她在他们林家受了多大的慢待一样,万一岳母大人误会了,和他那当吏部尚书的岳父大人吹耳边风,那他的仕途岂不是……
想到这里,林响忙有些慌张地搀起了上官月,“月儿啊,你就算再高兴,也不能哭成这样儿啊!你哭,岳母大人也跟着哭,这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好?岳母大人,婿林响拜见。”
上官夫人好似这会儿才看到了林响,正想和他话呢,却见上官月有些生硬地退开了林响扶她的手。上官夫人一愣,忙道,“姑爷这一路奔波也累了吧,知道你们今天会到,我早就让人备好了热水,你先下去洗漱一下,有话咱们一会儿再。”
林响看了上官月一眼,见她没有跟着他一块儿的意思,便朝着上官夫人点了点头,跟着上官府的下人一块儿下去了。
见林响走远,上官夫人这才拉住了上官月的胳膊,“月儿,和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