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

夫人盼守寡 木木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啊?”

“你不脱衣裳,我怎么给你上药呢?”

“你,你给我上?”方谨言好似有些受宠若惊。

“你要自己上也可以。”

“不不不,还是你给我上吧。”

但方谨言伤到了肩膀,自己脱衣裳其实是件很困难的事。关静萱见他折腾的脑门上都是汗,衣裳还半脱不脱的,想着再这么耽搁下去,天都要亮了。轻轻推开了他的手,“你别动,我给你脱。”

然后,关静萱就看到了在烛火映衬之下,方谨言因为羞涩而迅速红起来的脸。

见到他耳根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关静萱突然就失笑,感觉自己这会儿有些像是个强扒良家女衣裳的恶霸。

但真正把方谨言的衣裳褪下,关静萱的面容立马就严肃了起来。

“怎么这么严重?”她刚才明明收了力道的。

不过这么一会儿时间,方谨言的肩膀已经肿得很厉害。关静萱觉得她有些无从下手。然后,关静萱看了看他的侧脸,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能忍疼。

这样的伤,她可不敢乱治。

想了想,关静萱又把衣裳给他穿了回去,方谨言虽然惊讶,但一直任她折腾。

“你伤的比我想象中严重很多,我还是把你送出去,待天亮了,你赶紧找间药铺看看吧。”

“我脚上伤的没这么严重,不然,你帮我揉揉吧?”着,方谨言就准备去解裤带。

“方谨言,和你好好话的时候,你最好别得寸进尺。”

方谨言顿时没了声响。

“你那厮,在外头等着吗?”

方谨言点了点头。

“起来吧,我扶你去门口。”这人脑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想一出是一出的,这么冷的天,硬是给她折腾出了一身汗。

把方谨言交予默语扶好,关静萱对默语道,“以后还是多劝劝你家少爷,没事别瞎折腾。”

但不可否认地,经过方谨言的这一番折腾,关静萱当晚没有再辗转反侧,一躺下,过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关静萱以为,那些个不实的流言,会随着时间过去而渐渐消弭。但她错估了人心,她的不回应,关府的不作为,让四方城里的人都认定了他们是因为心虚。

一时间,关府的门槛几乎被媒婆踩烂。

但托她们来关府提亲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城中的痞、流亡民,也有年逾古稀,马上要入土的老头,还有缠绵病榻随时会咽气的病秧,甚至,还有一个刚刚告老还乡的老太监。

这样的婚事,关夫人自然是想也不想地拒绝的。到了后来,烦不胜烦,关府的大门都不轻易开了。

因为不忿那些媒婆如此折辱关静萱,关夫人病了。关静萱知道,她娘亲那是心病。心药,便是她的婚事。

考虑再三,关静萱写了封短信,给方谨言的。大意是,若他还愿意求娶,便择日上门提亲,关府必定应下亲事。

这封信,辗转到了默语手上。默语因为上回方谨言夜半翻墙被关静萱打伤的事,心有不忿,将信悄悄藏了起来。

他家少爷是关心她,半夜那么高的墙去看她,好好儿的一个人出门去的,回府的时候浑身都是淤青也就算了,最严重的是肩膀,大夫了,骨头都裂了,再严重一点,都要断了。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敲的他家少爷,太狠心了,根本配不上他家少爷。

那一边,蒋媒婆正掂着手中的银,笑的合不拢嘴。不过是假装上门提亲,去恶心恶心关夫人,就能收银,这样的好事,真是百年难遇一回的。

“段少爷,还要不要我继续安排人去关府提亲,我又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那个柳家的少爷,四方城里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个,只好男色的。”

“不用了。”经过这么久的折腾,阿萱的名声也坏的差不多了。有那些不堪的人做对比,想来关家应该知道,谁才是好选择了。

听到对方果断拒绝,蒋媒婆有些失望,不需要再继续了,就代表没银可赚了。但她做人终究是圆滑的,“那行,以后段少爷要是还有这样的好事,一定记得再找老婆我!老婆我一定像这回一样,尽心尽力给您办妥了。”蒋媒婆走后,潘柔从屋内走了出来,“段郎把姐姐的名声弄得这样坏,再上门求娶,是要娶她为妻,还是为妾呢?”

“我的事,你少管。”

将信送出去之后,关静萱一直忐忑,虽然她大约能预料到结果。既然敢送出这信,自然还是有些把握的。她承认,她在算计方谨言,因为将他的心意确定八分九分,所以才敢这样大胆。

但,等待的日,着实难熬。越等,关静萱越有些没有把握。

会不会方谨言那天的伤其实很严重,所以他生她的气了?

会不会,最近她的名声实在太差,方老爷相信了那些传言,觉得她配不上方谨言,所以不肯上门来提亲。

会不会方谨言又突然看上了别人,早把她抛到了脑后。

在关静萱脑中的弦因为等待方谨言而绷到极致的时候,段瑞年的重新上门让关静萱的那根弦断了。

正文 第三十章 他若变心,那便和离

关静萱进正堂的时候,段瑞年正信誓旦旦地对着她的爹娘承诺,成亲之后会对她如何如何的好。便是有了妾,也不会落了她的颜面,会给她一个正妻应有的体面。

一旁的媒婆则在不停地寻找时机敲边鼓,大意不过是那些,现在这样的时候,也就段瑞年敢在这个时候上门提亲,是念在幼时的情分,这样的流言下还肯给一个正妻的位置,明段瑞年心里是真的有她的。

可他们怎么不,她关静萱的名声,全是坏在了他段瑞年身上的。

关静萱未施粉黛,甚至发髻都是随意绾起,女为悦已者容,这个男人,她曾经只想只为之装扮的男人,现在只剩下了丑恶的嘴脸。

想起余生可能要与他共度,关静萱就觉得不能忍受。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想过死,死过的人才知道,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好死,确实不如赖活着。

听到脚步声,段瑞年停止了他的诺言声声,转过头来,看到来的是关静萱,他眼前一亮,“阿萱,你来了。你放心,咱们的婚事,就当没退过。”

关静萱冲他一笑,他心神一荡,还想再些什么安抚关静萱的话,关静萱却已经收起了笑容,举起了手,她手中,是一把锋利的剪刀,岔开的刀锋闪着寒光阵阵。

段瑞年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觉得他头上那天被香炉砸到的地方在隐隐作痛。

“阿萱,你别冲动,有话好好。”看他那个样,分明是以为,关静萱这把见到是为了他准备的,真是想太多。

关静萱只是伸出另一只手取下了绾发的木钗,将一缕头发拢到胸前,“我除了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