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呢?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再一遍。
关静萱突然就泪盈于眶,却依旧低着头,只要到时候,你还记得我们母。怕只怕,红颜未老恩先断。
关静萱!我让你看着我,看着我和我,你选择了和我们的儿待在一块,你们母在一起,只把我排除在外。
关静萱不肯抬头,不想被他看到她的泪。
但方谨言看到了,看到那一滴一滴落在她手面上的泪水。他握住了她的肩膀,迫她转身朝向他。
阿萱,抬起头,看着我。
关静萱一个仰头的动作,泪水很快顺着她的脸庞流下,嘴边顿时都是苦涩的味道。
你想让我一个人离开?嗯?
我不是了吗?只是暂时的。嘟嘟年纪
别拿嘟嘟事,他年纪,我们路上可以走的慢一点。你还听了别的事,是不是?
关静萱闭口不答,只默默哭泣。方谨言渐渐松开了捏住她肩膀的手,干笑了几声,真是可笑,我是方谨言的时候,你没嫌弃我,我身份变高了,你就不想要我了,是吗?
关静萱想,她是想要的,只是未必要的起。强要那些要不起的,这样的人,大多没有好下场。
好,很好!关静萱你好样的。
方谨言起身,大踏步离去,关静萱颓然软了身,她以为,这应该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在该放手的时候放手,而不是紧紧拉着,等到他使劲地无情地推开她的手。如果以后是长痛,那么现在大约可以归结于短痛,不是那么的吗?长痛不如短痛。
嘟嘟,你爹爹他,生气了呢!但他或许很快就不会再生气,因为再过几年,他或许就会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他身边,不会缺美人。会有比她更美,更年轻的女陪在他身边,为他生儿育女,或许,也为他争风吃醋。然后渐渐的,她于他来,也许不过就淡化成一个不识好歹的糟糠。
关静萱一直觉得,哭泣是一件特别没用的事情,因为它除了凸显一个人的软弱,实在没有太大的作用。但她现在,就是想要哭一场,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后做一个坚强的娘亲,陪着嘟嘟长大。
你哭够了没有?好像被不要的那个人是我吧?我都没哭,你却哭得这样厉害,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方谨言的声音,听着又无奈又委屈。关静萱突然就哭不出来了。
你不是走了吗?关静萱的声音哭腔浓重。
你这么随便地,不要我就不要我,还不许我有点儿脾气吗?方谨言着,去旁边铜盆里拧了一块帕,然后抬起了关静萱的脸,看了半响后,一边给她擦脸,一边略有些嫌弃地,眼睛红的像只兔。这么丑,除了我,还有谁能要你?
关静萱一扁嘴,他立马又改口道,不丑不丑,你是最漂亮的兔。但是你就不能再温驯一点儿吗?这动不动就咬人,我也是会难过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做标记
关静萱何尝不知道方谨言会难受,因为她也难受得不得了。她这样的做法,在方谨言对她无情之前,先把方谨言从她身边推离的做法,其实是一种她保护自己的很自私的做法。
这样做的话,以后有人谈起她的时候,不会,那是慕容霖抛弃不要的糟糠,因为是她先不要慕容霖的,当然,恐怕很多人会她识相,但也会有更多的人,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但最大的可能,她也许会被从慕容霖的人生经历中抹去,方谨言回归了慕容霖的身份之后,会有属于他的原配妻,嫡出的长、长女,一段在外人看来十分完整、完美的人生。而她,恐怕就如她最先嫁给方谨言那时候的打算一般,留在方家为英年早逝的方谨言守寡,带大她和方谨言唯一的儿,守在这四方城中的方府,孤独地度过余生。
这真是她要的吗?关静萱扪心自问。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听闻方谨言左拥右抱?
想到这里,关静萱用哭得红肿的眼睛仔细看了眼方谨言,他便是只凭容貌,招蜂引蝶也不在话下,如果再加上那样的身份,美人环绕,温香软玉不要太容易。
阿萱!
大约一盏茶时间过去,关静萱松开了牙齿,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方谨言的血,牙齿因为要控制力道,也有些酸痛。
方谨言捂住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关静萱淡然地用茶壶里头的茶水漱口,然后拧帕擦脸。
关静萱再转过身的时候,方谨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因为脖上的伤处被牵动,在那儿嘶了半天。
阿萱,你干嘛咬我?平日里关静萱倒不是没咬过他,但都是轻轻的,那也算是闺房之乐,但今天他刚才看过捂住脖的手了,都咬出血了。
做标记啊!关静萱十分轻巧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标标记?方谨言眨了眨眼,很是不解。
对啊,标记!证明你是我的夫君!要上你,得先对对牙口。
诶?方谨言愣了一下,似乎是想明白了关静萱话中的意思,双颊微微泛红,就,就算做标记,也不用下嘴这么重啊!我已经口下留情了。见方谨言瞪大了眼睛,似乎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关静萱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妖异,本来,我是想咬在你脸上的,不过关静萱轻轻抬起方谨言的下巴,在他的喊痛嘶声后道,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你这张脸。
方谨言:原来只是舍不得他的脸?不是舍不得他这个人?
方谨言强忍着脖上的疼痛,转开了头。他生气了,这回是真的。
抱歉。关静萱突然道。
方谨言依旧偏着头,冷哼了一声。现在才想起来道歉,晚了。
我的夫君,是个一言九鼎的君,对不对?
方谨言:嗯哼,拍马屁也没用,先在马腿上拍两下吧。
你当初娶我的时候,答应过我的,只娶我一个的,话算话的吧?
所以,你是听到什么人了什么话了?一会儿不要他,一会儿又给他一口狠的,这特么是哪个长舌的害他,以后有机会,他一定得讨回这笔血债!
嗯。有人,我不配贤王妃这个位置。
贤王妃?你这是要抛弃我们父俩,改嫁高门?你舍得为夫这张脸?
关静萱被方谨言得一愣,而后失笑。
夫君,得牢记啊,糟糠之妻不可弃,不然关静萱轻轻戳了戳方谨言脖上的伤处,会有比这更惨的事情发生哦!
更惨的事?方谨言顺着关静萱的目光一同往下看,而后默默地夹紧了双腿,阿萱~做任何事之前,都务必三思。
嗯~与君共勉。
会试基本到了尾声,庆丰帝便盘算着回京的事了,这会儿往京城走,才能赶上殿试。不然殿试的时候他不在场,那才闹大笑话了。
这回出京来此,庆丰帝本来也是为了见一见忠王和忠王世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