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自然也是害怕。因为天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天下都是他的,天下所有人的性命,只要他想要,不过也就是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事。
但很快,方谨言从刚才所的字里行间,听出了些什么。重点是‘生于皇家’这四个字。方谨言大胆猜测,今天要见他们,不是要他们的命的,而是要承认他的身份?
方谨言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忠王画蛇添足,他们一家四口此刻,只怕已被分别关押,隔开审问了。换而言之,事实上,算是忠王救了他们全家一命,因为他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聪明’。
想到这里,方谨言已经有了应对方式。他拉了拉关静萱的袖,率先跪下,“草民参见皇上,参见。”
关静萱被他一拽,见他一跪,也跟着跪了下去,因为抱着嘟嘟,她只微微垂首,“民妇见过皇上,见过。”
连方谨言都听出了皇上话中之意,就更不要比方谨言更加了解皇上的皇后了。她只是惊讶,也不知道忠王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皇上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改了主意。她本来,是想来救嘟嘟的。方谨言和关静萱,她不敢保,但是嘟嘟,正如关静萱刚才所言,稚无辜,她想养着他,以慰余生。他相信,皇上不会反对。
当然现在这样,似乎更好一些。
“朕听闻,你早已得知自己的身世了?”
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屋里的人都知道,这话是对谁的。
“草民……”方谨言不知道该怎么,事实上,方老爷并不知晓他的身世,那么当年懵懂无知的他居然知道,就很奇怪了。
“嗯?”见方谨言迟迟不,有些不悦地出了声。
“因为来有些……有些离奇,所以草民不敢。”
“哦?看。”想,就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吧。
“草民自……自被内敲破头以后,就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敲破头?”方谨言这么一,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关静萱身上,关静萱瞬间就涨红了脸,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这个死方谨言怎么还拿出来?
方谨言却十分正经地撩开了额间的头发,“就是这里。当初是草民不对,见内长相颇合心意,一时没能忍住,言语上轻薄了她。不想内看似柔弱,其实内里强悍,直接就给草民敲了一下,当时……草民伤重,差点就没了性命。”
一时间,脑中闪过了很多句话:人不枉少年、牡丹花下死……
“哼哼,重点。”
“草民当时差点不治,感觉魂魄已然离体,已然看到了忘川和奈何桥,却突然……被什么人推了一把,然后就渐渐好了起来。”
神鬼之事,便是,也抱着敬畏之心,因为很多事,确实无法以常理解释。
方谨言顿了一下,继续,“草民回尘世之前,曾经回头看了一眼,见到的是……”
“是什么?”
方谨言摇了摇头,“是一个,和草民长相十分相似之人,但他的穿着……草民当初从未见过,直到……直到那日替草民准备的那身衣裳。”
和郑皇后自然都知道方谨言的是哪身衣裳,听到方谨言的法,就算心性强大如,也不免眼神稍动,张望了一下四周,郑皇后已经微微发起了抖来。
定了定心,继续问,“后来,你还梦到了什么?”
“草民还梦到了,这枚平安扣。”着,方谨言从领口将那块属于他的刻有‘霖’字的平安扣拉了出来,“当时,那个面容和我相似的男,将之给了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
“就凭这些,你就能断定自己的身世了?”觉得,这很有些牵强。“草民,其实不知。只是当初草民的爹被带来山庄问话,曾提起过这枚平安扣应是贤王嗣所有。”
“那么,那,有人潜入你们方府,差点儿杀了你们的时候,你的那些话,都是你随口乱的不成?”
“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不知道?”有些不高兴,皇后知道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不久之前,因为事关……忠王,所以臣妾有些犹豫。”
“皇后是怕朕偏信忠王?”
“不不!”皇后摇头,就算是,她也不能承认,“臣妾是想再多找些确实的证据,免得冤枉了忠王。”
“那么,皇后找到证据了吗?”
郑皇后摇了摇头,那三个暗卫,本来是很好的人证,但是今天见了忠王的手段,郑皇后已经不那么确定了。随时随地,只要忠王想,他们或许都能成为她或者有心人诬陷忠王的布置。
暗一很快被宣召,了当夜的情况,停顿了一下,也了方谨言当时的那些话。
“哦?你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却能在忠王……在那些刺客跟前理直气壮地,因为你是贤王之,所以忠王派他们灭你的口?还有……忠王欺君,忠王世其实是女?这些,你想怎么对朕解释?”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暂时掩盖
方谨言一直都知道祸从口出,多错多,但是当时的情况,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保命方式,除了将所知全部出来拖延时间之外,在当时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他还能怎么做呢?
他承认,他当时是慌了,所以口不择言。万万没有想到,熬过了那一夜,今天却要面对更大的危机。他重新活过一次的事,是万万不能的,在他看来,这和借尸还魂没有两样,虽然他借的是自己的身体。
方谨言正要不管不顾,将‘贤王之’的部分推给梦境,将忠王世是女的事推是早先和‘朱牛马’几个纨绔一块儿去逛花楼的时候听到的传闻而做出的猜测。他记得,当时确实有人议论过忠王世,他娘里娘气像个娘们儿,只怕是个断袖,还是被压的那一个。
而他情急之下之所以不忠王世是个断袖,而他是个女,完全是因为断袖还是男,也可以有孩,那么他即便是贤王之,也未必会造成太大的威胁。
方谨言才刚张开嘴,话还没出口,嘟嘟已经哭了起来。是一旁的关静萱,看方谨言似乎一时很难回答出这样咄咄逼人的问题,所以想用嘟嘟来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即便只是一时,她也想尽量替方谨言争取一些时间。
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疑心病特别重的。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他总觉得他在被暗处的什么人牵着鼻走,这会儿虽然忠王的那些话间接地承认了方谨言的身份,但总觉得方谨言身上还有疑点,还有很多疑点。
的探究心一起,可管不得嘟嘟哭还是不哭,只是有些执着地等着方谨言的回答,如果方谨言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那么……即便他真是贤王的亲,他也是宁错杀,不放过的。
郑皇后却毕竟是个女,这但凡女,多数都是柔肠百转的,更何况她本就盼望孩多年,又喜欢嘟嘟,自然是不忍心眼见着嘟嘟哭的。于是她打了个圆场,“皇上,您既然这么问,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