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意阿萱和瑞年的婚事。瑞年当初去挣前程,我们家阿萱也支持,一等就是这许多年。我和夫人有时候都心疼她,她倒是等得无怨无悔的。”
关老爷到这里,关夫人红了眼眶,可不是等了这么多年吗?全都白等了。
正文 第十四章 退亲还是提亲(三)
关老爷拍了拍夫人的手,又继续,“瑞年的那件事,我是可以谅解的,男人嘛,人不风流枉少年,但阿萱她,接受不了。要嫁给瑞年的不是我,是阿萱,一辈和瑞年相伴到老的也是阿萱,阿萱不愿意,我若是逼她,那她和瑞年岂不是成了怨偶了吗?为了我们家阿萱,也为了你们家瑞年好,这婚事,便这么作罢了吧。”
“关兄,咱们是长辈,不能事事都迁就辈。这婚姻大事,本就该由父母做主,咱们觉得合适,那就是合适。难道静萱不嫁给瑞年,嫁给别人,你就能保证那个人今生不沾别的女人,不纳妾吗?”
“那么,段伯伯,您能保证段瑞年今生不再沾别的女人,不再纳妾吗?”关静萱知道,段瑞年是做不到的。
段老爷没接话,一生那么长,这样的事,他如何能替儿保证。
关静萱看向段瑞年,“那么,段瑞年,你自己怎么?”
“我……我能保证。”段瑞年犹豫了下,还是下了保证,不管怎么,先把关静萱娶了再,若她以后不识相,就给她一纸休书。
关静萱笑了笑,“既然瑞年哥哥能保证,那么你应该不介意发个誓吧?你就这样,苍天在上,若是我段瑞年娶了关静萱,却辜负于她,与别的女有染,不论是否纳之为妾,都……天打雷劈没意思,天下这么多人,也没见被雷劈死过几个。你就,断绝孙吧!”
“你,你年纪,怎么如此恶毒?”段老爷作为长辈,最是听不得‘断绝孙’这样的词,总觉得要是出来口,就会有实现的可能性。
“段伯伯,如果瑞年哥哥娶了我,且待我一心一意,那么这后头的誓言就形同虚设。而且我若嫁他,肯定会给他生孩的,只要他愿意,只要我能生,要几个孩都是可以的。”“你要是生不出孩,却还要求瑞年对你一心一意,那我段家岂不是也会绝后。”‘绝后’这个词实在戳心,段老爷之后很久都没有开口。
“也对哦。”关静萱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所以,我和瑞年哥哥的婚事,就这么算了吧。瑞年哥哥可以娶一个大度的正妻,自己给瑞年哥哥生孩不算,还替瑞年哥哥纳妾,一年一个,或者两年一个,一同为段家开枝散叶。这样大度的事,反正我关静萱是做不了的。”
“关静萱,你那天明明过,只要我不要柔腹中的孩,你就同意继续我们的婚约的。”
“瑞年哥哥,你的不对。我当天的是,若是潘柔喝下我送过去的那碗药,我就同意继续我们的婚约。”
“柔喝了,孩当天就落下来了,一地的血。”
“怎么会呢?”关静萱装作不可置信地笑了笑,“我送过去的可是补药呢,特别请大夫开的,适合有孕的女补身体的药。不过潘柔不大领情,我带去的药,她一滴都没喝。这样都能落胎,药女的本事果然不。”
“你,她没喝你带去的药?我不是把她打晕了吗?”
“瑞年哥哥,您可能不知道,您下手的时候,非常怜香惜玉,她不一会儿就醒了,我还和她了会儿话,劝了她半天,她却一直以为我要害她,所以那药,除了泼掉的那一碗,我全都带回关家了。那药后来全倒掉了,真是浪费。”
闻言,段瑞年沉默了。如果关静萱送去的是补药,而且潘柔没有喝,那么她的孩,究竟是怎么落的。虽然他确实也不想要这个来的不是时候的孩,但是被人骗的团团转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关静萱知道,她该的,都已经了,便带着得体的笑容站在了娘亲身边。
关老爷从来不知道,他家闺女的嘴巴有这么利索,但她的要求,确实没几个男人能做到。
段家父再未开口,默默起身,一前一后地出了关家。至于那些聘礼,不过一墙之隔,什么时候来取都是可以的。
“阿萱啊,你真不后悔?”
“后悔什么?后悔和段瑞年退亲?”关静萱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后悔的。没什么好后悔的。娘亲幸运,遇上了爹爹您,只守着她。我是你们的女儿,运气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你既然想要一心一意的,怎么还去招惹那个方家的,就算赌气,也不该找他。他的名声也太坏了。”
“为什么找他呢?”关静萱转了转手上的玉镯,颇有些不正经地,“可能是因为,当时在场的男里头,就他长得最好看?”
“胡闹!”
关静萱抿住了嘴,眨巴了几下大眼睛,因为她知道的命短的人中,就方谨言长得最好看。同样要做寡妇,她总要挑一个看的顺眼的吧,这样以后生出来的孩不论男女,不论像她还是像他,都不会长得太难看。待孩长大以后,不管是出嫁还是娶亲,她应当都会很省心。
方府请来关府提亲的媒婆姓蒋,蒋媒婆气冲冲地往方府的方向走,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聘礼。她出方府的时候是使劲排着胸脯保证这桩婚事一定会成的,这下被关府的人半劝半赶地‘送’出了府,她当了这么久的媒婆,就没这么狼狈过。这四方城里哪个找她媒的人家不是对她客客气气的。她倒要睁大眼睛看一看,以后这关家大姑娘的日能过的多畅快。
今天是个好日,方老爷安排了蒋媒婆带着聘礼去关府提亲,因为急着等结果,所以他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干,就干坐着,喝茶。茶喝了两壶了,还没消息。方老爷以为这事算是成了,还没高兴透,就听管家的,蒋媒婆回来了,身后跟着的聘礼一点儿没少。
方老爷是个商户,最善察言观色,见蒋媒婆沮丧中还带着些怒气,便问:“怎么回事?”
“方老爷啊,您家少爷这回,是被人当猴儿耍啦!”
“这话怎么?”
“还能怎么,人家关家大姑娘和段家大少爷的婚事根本就没退,今天都开始商议婚期了,恐怕再过不久,段家大少爷都要骑着高头大马迎娶关家大姑娘了。”
听蒋媒婆完,方老爷‘嗯’了一声,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她跟前,“不管怎么,今天辛苦你了。”
看到银票,蒋媒婆的眼睛一亮,脸色也顿时好了起来,“辛苦我老婆倒是不怕的,主要是委屈了您家少爷。那个关家啊,是个不识货的人家。我看那段家满脸轻浮之色,就算日后娶了亲,肯定也不会安分。以后宅中莺莺燕燕的,够那关家娘喝一壶的了。”
“少爷,您别伤心。以后一定会有女愿意嫁给您的。”默语见方谨言一声不吭,只默默听着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