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但是连日的厮杀独二旅始终能稳稳地守住北城,并且给了清军更加巨大的杀伤。
近千人的伤亡,大半部分倒都是在夜战中留下的。
大雪很早就已经听了,但呼啸的西北风却坚挺依旧。尤其是夜间放哨在城墙上,那冷风吹得比刀子都利
赵丰不时的打着哆嗦,这夜景穿的再厚也不行,裹着棉大衣照样冷的要命。不过他两只眼却一刻都没放松的盯着墙外,身为郧南出来的老兵,从伍三年的他早就明白夜哨的重要性。
况且襄阳义军和独二旅没有瑞光镜,即使有,这鬼天气下也没办法用。照明弹也全都打光了,这几天夜里的岗哨就全凭眼力耳朵了。
他肚子已经在隐隐的发饿,这几天胃口不好,赵丰见到肉就吐。可偏偏现在部队吃的是往常难得享受的战时伙食,顿顿都有肉,虽然没人碗里的不是很多,但是对于独二旅和襄阳义军的将士们来说,已经是太满足了。
宝鸡城中的将士有太多的人是平民流民出身了,猪肉炖菜,这是他们做顺民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
比如现在的赵丰,他就是郧南的棚民出身,虽然现在已经是第二旅的一名中队长了,薪水丰厚,可猪肉炖菜依旧是他的最爱。
最大量的把饭菜吃进肚,保证身体热量,以最好的状况迎接战斗。作为一名三年的老兵,赵丰没道理不明白这个。可这几天他就是吃不下去,不是娇惯了,而是实在没胃口。
没胃口这个词,对于赵丰这样的郧南大山棚民出身的战士来说,完全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词汇。自从记事以来,赵丰就没吃过几天饱饭。没胃口,如果早十天谁对他说这三个字,他绝对能啐人一脸吐沫。可现在真就不同了,一连闻了好几天人肉烧烤的香气,赵丰现在一看见肉就忍不住联想到……
闻到肉香就恶心,做的味道再美的猪肉炖菜放到面前他也吃不下,心中的呕意翻腾,止都止不住。
一捆捆干柴撂下城墙,几罐火油洒下,然后是一排火把,烈火霎时间腾起,慢慢的就能覆盖城下一两丈宽的间距。
而当大火熄灭后,除了一堆堆骨灰外,还有剩下的一些烧的焦脆的尸体,看在人眼中,夹杂那一阵阵的烤肉香气,随风四散。
平日里这样的股股肉香总会激起将士们的食欲,可现今的宝鸡城城头上,无论是时刻准备的独二旅战士,还是运送物质的民壮,心里都会翻腾起一股股呕意。
攻城战就是消耗战,没有绝对优势手段的情况下,想要攻破一座坚城只有一个办法——用人命去堆。
宝鸡城下的战斗就是如此。一波*的清军像是投火的飞蛾一样扑过去,却又被守军一波接着一波的打退。
除了无尽飞洒的血肉外,什么都没有,宝鸡城十多天拼杀依旧屹立不倒,如同那在海岸边耸立的巨礁,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巍然不动。
清军却头破血泪,许多人已经心中气馁。
而除去近来几日的夜战突袭外,清军进攻宝鸡城的手段也确实贫乏无味。
清军攻城手段简单粗糙到了极致,除了一波接着一波的爆破外,就是依靠云梯和人海,用人命来消耗宝鸡城中独二旅和襄阳义军的弹药存货。
柯藩与乌大经他们是真的没把手下人的性命当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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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八章 用同样的招数来抹黑朕!
,四百三十八章用同样的招数来抹黑朕!——
四百三十八章用同样的招数来抹黑朕!
ps:本章二合一,因为内容有些分不开。
一辆马车驶出了**,车内坐着是昨日才进得京来的戴燕吴氏以及儿子吴德奎。
作为紫禁城的正门,因为不可与外人道的特殊原因,梁纲让**保留了原名。可以说,这也是梁纲入主紫禁城之后,唯一一座没有被改回原名的城门。
在大明朝,**被称作承天门。
赳昂的近卫团战士宿卫着城门,马车被里外详细查看了一遍之后才被允许出去。吴氏到现在都还没回过魂来,对于她这个婆罗洲土著来说,眼前所见的紫禁城实在是太雄伟华丽了。
戴燕国的王宫算什么?巴达维亚城的荷兰总督府算什么?跟眼前的皇宫相比,太不值得一提了。
恍惚中,天朝上国四字就深深地印刻在了她脑海里。
吴德奎挑开布帘,两眼留恋不舍的看着走道两侧竖立的近卫团战士,跟自己的母亲不一样,小小年纪的吴德奎没有被紫禁城的华丽雄浑迷花了眼,而是被近卫团战士手中的火枪彻底吸引住了。
流传着父亲血脉的吴德奎,倒是有几分成器的样
马车没有径直返回国宾馆,而是到了江戊伯府上。
因为戴燕兰芳的内情不同,所以江戊伯更早的离开了兰芳的实际领导岗位,带领使团到北京觐见梁纲之后,就被梁纲留在了京城。
同出婆罗洲,更别说吴元盛与江戊伯交情极佳,当初吴元盛‘先王后臣’屈于罗芳伯手下,他与江戊伯二人就成了罗芳伯手下最能打的两员悍将。虽然内心里吴元盛对罗芳伯有所小怨,但是他与兰芳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与江戊伯这个兰芳二代大总长更是交情炙笃。
吴元盛早逝,但吴家并没有远离兰芳,双方的关系反是因为吴元盛和罗芳伯这两个当事人的相继离去而变得毫无隔阂,彻底融洽了起来。
戴燕是一个小国,华土混杂,规矩远没有中原森严。吴元盛娶了现在的这名土著大户出身的妻子后,戴燕的规矩就彻底入乡随俗了下来。虽然吴氏一族是戴燕王室,但却并没有中原王族皇室那样领土内高高在上的至尊地位。
吴元盛离去后,吴氏的表现的使得戴燕王室更像是一大部族首领,她自己都时常来往于戴燕兰芳之间,抛头露面于外,与江戊伯夫人间的交情自是极佳。
这种情况在中国国内是完全不能想象的,但是在南洋土著那里却非常正常。
可是吴氏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蛋,她当然清楚戴燕的那一套在北京是完全行不通的。为了不闹笑话不丢脸面,为了自己儿子的美好未来,此次进京她就悉数遵照阙四伯的安排和指点,在广州寻了好几个懂规矩的随从。但吴氏心底里仍是没底。
这人一害怕,就当然的渴望见到朋友和熟人。吴氏自然也就想到了了与自家交好几十年又早一步进得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