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清、齐林等人,所以有一日就撑一日,撑起西天大乘教的架子不倒下,等到有朝一日宋、齐回来,能再度收回各支脉大权,统集于一身。
这个大计不能改变,不能触动,所以他们才会对王纪顾虑重重,在处理上缩手缩脚。其实是在投鼠忌器。
“我们接着借口人手不足,下令给各县传教师傅,让他们把总教和北会流散出去的人都给送回来。王纪倒是也送回了几人,可是这其中并没有金潭。”王聪儿的声音中已经透着肃杀之意了。
梁纲明白,这个是个试探,试探之后李全、王聪儿等人就已经是认定了金潭和王纪的背叛,心中早已经是杀之不足惜了。不过随即他就又担心起了自己来,西天大乘教中的叛徒可不会只有金潭一个,自己的行踪……
“梁将军,由金潭而推,我教的叛徒怕是还有……为防陷将军于危境之地,我们并没有公开将军赴行襄阳的消息,而是放声说你不会亲自前来,只命一手下替代。”王聪儿不知道梁纲刚才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她这一说却正对梁纲所想,心中登时一轻松。
“那就先让延良出面,待到各首领会面时我再lù面也不迟,只是……”梁纲正眼看着王聪儿,“夫人以为这一会面真得见得?那地点一但确定,贵教的叛徒就必会报知于官府,到时侯清兵大军一围,岂不就是瓮中捉鳖之势?”
面对梁纲的疑问,王聪儿微微一笑,神sèlù出了一丝自得。“梁将军所言不差,所以我们已经更变了计划,向后推迟三日,此次会面不在是各支脉首领的会面,而是往下推一级,各县传教师傅也同样要到场的大会……”
王聪儿他们有自己的计划,那就是将计就计,引蛇出dòng,再打草惊蛇,从而将教中的叛逆一举铲断。
他们将一场会面变成了一场大会,那准备时间就自然而然的往后推迟了三日,由明天下午,改成了四天后的下午。
趁着这些时间,他们会把到来的各支脉的首领(王延诏、高德均和张汉cháo这三脉,王应琥断绝),以及各县的传教师傅(包括王纪这样的,人数不少)分别安排在周边的一个个隐蔽住处里,不到大会召开的那一日,人是到不齐的。
“官府yòu降那些叛逆,为的就是对付我教,现在他们有机会将我教剩余首领一网打尽,自然不会放过。所以我们在此之前是安全的,就算是暴lù了,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零星抓人,只会集中全力紧盯四日后召开的那场大会。”
“大会的召开地点,不到时间是不会通知下面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三天的时间去查处内jiān。王纪明天就会到襄阳,金潭肯定不会跟着过来……”
“你们是打算趁机派人去抓金潭,然后从他口中拖出王纪,之后再bī问消息?”梁纲点头,这计策很是不错。金潭人xiǎo职微,离开了王纪的庇护,他就什么都不是。前面也说了,直接杀了他都不用向旁人做解释。
“可要是问不出来呢?”jiāo代了二人就是个死,硬撑下去反倒还有一线生机,梁纲感觉着这俩人不会那么容易好开口的。
“哼”,王聪儿冷哼一声,双眉上挑,满面都是掩不住的深深杀机,“jiāo不jiāo代都一样,他们的作用更主要的是打草惊蛇。我会把王纪安排到我们的住处,那里面叛徒肯定最多。他们看到了这俩人被抓,心里还如何能安定的下?真要是有那么大的胆量,就不会轻易的当叛徒了。”
“只要是lù出一点的破绽,顺藤mō瓜下去,一夜时间足矣dàng平所有的叛逆。到了天明,人去楼空,让那群狗官兵扑个空去。”
事实上,各县传教师傅离开之际,都得李全、王聪儿他们的指令,要下令到各个师傅、头领那里,让他们在今后的几天中一切都要xiǎo心行事,万不可轻易lù面,而师傅和教头也需要警告手下的所有教众,xiǎo心、xiǎo心、再xiǎo心。
如此一来,就húnluàn了地方叛徒手中已经掌握到的信息,等到襄阳那边的消息传到,各县官府再去按图索籍,就只能也扑个空了。而哪一个传教师傅或是做师傅、教头的不往下面安排,那他的可疑xìng就大大的被提高,几乎都能够断定此人有问题了。
通盘了解了襄阳教会的打算后,梁纲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就在眼下的局势和情况,他们还能有如此作为,实在是不简单。
“既然这样,我就随着去走一趟南漳好了。”金潭身边十有八|九会有官府的眼线在,予以暗中保护。王聪儿他们的人去的容易,可要想一路安安顺顺的把人带回襄阳,那可就难了。自己跟着走一趟也算是保驾护航。而且“也省的晃dàng在众人眼前,被谁给认出来了。”
二百三十章 打草惊蛇
二百三十章打草惊蛇
“噌——”清越如若长龙鸣yín一样的长剑出鞘声,寒芒闪烁,两颗脑袋同时飞上了天空。没有虚张华丽的架势,也没有多余累赘的huā招,只有一击致命的干脆利索!
梁纲用剑固然比不得钢刀来的顺手,可对付眼前这群虾米xiǎo蟹似的乡勇、衙役,却是绰绰有余。“护着车马,跟我走!”高喝声中长剑饮血,人已经抢身撞进了眼前的这群乡勇、衙役当中,剑光四shè,寒血断命。
两天前从他们一行从樊城南下,到了南漳后,就以商议事情为名很轻易地把金潭从藏身之处调到了另一个地方,然后一举拿下。对外的借口就是他故意‘传散谣言,挑拨离间自家与红巾军的关系’,南漳那些本来还愕然不已的师傅、教头,闻声立马就没了脾气。这里面的道道他们可是比谁都清楚地。
带上金潭,一行人就马不停蹄的往襄阳城东赶,前半程走的还算顺利,可是到了这大板桥就有麻烦了,眼前的哨卡搜车时也太过仔细了,金潭人都已经被绑死,塞进了车厢暗匣中,可还是被他们看出了苗头,非要强行拆开了不可。这梁纲他们那里愿意,话稍微的说硬了一点,对方的衙役、乡勇就已经把刀枪亮了出来。
事情到了这地步,也只有打了。虽然梁纲一点都不愿意来硬的。
张世秀、陈洪、齐国典以及西天大乘教来的另外两个帮手,五个人或从车头chōu出了棍bāng,或是直接夺过了兵器,再或是捡死人掉的家伙,反正是人手都有了武器招架,梁纲就让他们护着车马,自己一人独自闯杀了过去。
眼前的这群衙役、乡勇最多也就是三十人,梁纲那里会去在乎。
剑随身走,“叱!”喝声中,tǐng腰借力,手臂伸缩间,三尺青锋疾如闪电,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