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在了xiōng前。
抖手甩了下刀刃上的血迹,陈霸不屑似的冲着眼前情面冷笑。
“杀——”双方的暴喝声同时响起。刀光剑影划过,几个抢先涌上来的清兵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一头栽倒在了城墙上。陈霸一手持刀,一手执盾,带着身后一个个奋勇登上城墙的红巾军战事,如猛虎入羊群,彪悍的杀进来清军当中。
陈霸这里仅仅是攻城战的一角,在更多的垛口,还是清军占上风的居多!
大刀一记横扫,一个从城头刚刚lù出脑袋的红巾军战士便被这一刀当即枭去了脑袋,甩飞出去的头颅在空中翻转了好几圈后才重重的向地面砸落,鲜血从脖颈间喷出,之后的无头身躯就像是一根稻草一样从在云梯上一头栽下……
下面的红巾军将士则连看都不看上一眼,就像刚刚掉落的不是一具尸体,而仅仅是一粒尘沙一样,他们挥舞着刀枪盾牌继续前赴后继的向着城墙攀登。
两根长钩从垛口两侧斜斜的伸出,左右两边jiāo叉着钩住了一架云梯,然后城上的清兵两面齐齐发力,全力扯动长钩。“咯吱咯吱”声传来,云梯上的红巾军士卒纷纷大骇,或是往下退,或是更加奋力的向上攀爬,在云梯底部的红巾军士卒也纷纷不顾一切的扑抓上前,以求千万能够稳妥往长长的梯身……
然而城上城下,两方人马的用劲争夺,岂是一架简陋的云梯所能承受的?当即就听得“咔嚓”一声响,云梯已然承受不住几股力量的拉扯从中断成了两截,上面的红巾军士兵骤然失去了依托,纷纷惊叫着从半空中摔下。
扶着云梯的红巾军士卒看着自己兄弟从上面摔下,自然要从下面托住他们,但却不想,跟随着人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城头一清兵全力投下的长枪!
长枪扎下,直直的在半空中扎穿了一人,锋锐的枪尖透体而过,下面的红巾军士卒毫无准备,当下又连着一人dòng穿,连吭都没有吭一声便被钉死在地上。三五个士卒一同摔下,带倒了一片红巾军。
惨烈的攻城战,梁纲从没有想过荆mén这一仗会打到现今这个地步。清军有了藏兵dòng可供躲身,可供调运人马和补充物资,可以说就是最大程度的削弱了炮击的威力,而偏偏他手中全是放开huā弹的臼炮,而没有打铁弹的重炮!
火yào桶也炸不开荆mén坚固厚重的城墙,也炸不陷鲜血染了个遍的城mén楼,眼前的这一战就只能打成一场冷兵器的攻杀战!
一日多厮杀红巾军死伤确实惨重,确确实实的给梁纲浇泼了一盆冷水!
即便是有枪炮在手,现在的红巾军也远远不够横行四方!
臼炮虽好,却也有它无可弥补的缺陷。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不过这荆mén城我是一定要拿下!”梁纲心中发狠道。经验教训和心头闪过的诸多感悟他会牢牢地记在了心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今日就会服输,服输给一个拿老弱fù孺当挡箭牌的狗官,所以这荆mén城他必须、一定要拿下!
再说,撑到现在,荆mén城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差临mén一脚了,他又如何会放过?
二百一十四章 千里转战(十四)
梁纲身后还留着新兵营五百新兵,这些人是他预留下的预备队,也是他用来防范清军突袭的警备队。
但眼下就已经不必要再保留了,城头上的局势都已经打成了焦灼态势,城内清军可用的力量都已经用在了西城mén,已经是不可能再chōu调出大队兵马从别的城mén处杀出突袭红巾军两翼了,所以现在他留着他们不用就成了实打实的làng费!随着阵前大旗摇动,梁纲紧了紧左臂上的皮制圆盾(套着的),一扬手中的九环钢刀,高声一嗓吼道:“弟兄们,跟我冲啊!”
要鼓舞士气,必要时候为首者就要当仁不让的身先士卒,梁纲现在就是如此。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头,到了城墙下一手扶着云梯一手招舞起大刀,首当其锋的登爬上去,“冲啊,都跟着我冲啊!”
“将……将军!”自上午开战以来陈虎还滴水未进,嗓mén早就吼的发哑发疼,现在已经是能不说话就不说了,可是亲眼看到梁纲从云梯上爬上来,他还是禁不住惊声失叫道。
登上城头,梁纲先就甩给了陈虎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举起大刀就向着城mén楼方向杀去,那地方就有藏兵dòng在。“弟兄们,随我杀……”左臂上的皮盾挡在xiōng前,梁纲大吼着冲向清军。已经登上城的生力军立刻又二三十人跟上了,紧随在其后不让分毫的冲杀向清军。
“杀啊——”荆mén营守备大声的呐喊道,他已经尽力了,荆mén城中是早就无兵可调,也无乡勇可用。满城的百姓人家,除了几个官宦mén第外是无一人愿意登城助阵,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红巾军的规矩!
现在的荆mén城,休说是那些贫民百姓,就是城内的几十家大户,都没一人敢lù头的!
四五个红巾军士卒端着长枪,提着大刀,口里喊着“杀杀杀”的毫不畏惧的向着他冲来。似乎他身上穿的官服不仅没有威慑力,反倒有一种无须言表的吸引力。
跟在他身后的一名亲兵举着盾牌抢上迎了去,挥舞着盾牌格开了两杆长枪,自己却也被枪尖上的巨大冲力带得踉跄后退了几步,另外一名红巾军看得便宜,上前一刀下劈砍在了他的大tuǐ上,那伤口顿时是血流如注。亲兵在骤然间的剧痛下倒在地上,口中还未来得及呼救,就已经被几杆长枪捅刺在xiōng口,扎成了烂窟窿。
“给我死!”看着自己的亲兵倒在眼前,凄惨的死相让守备立刻红了眼睛,大骂着连人带刀冲杀了过去。
挥刀隔开了两杆长枪,拱着肩膀一撞,硬生生的将挡在面前的两个红巾军士卒撞倒在地。然后俯身滚地挥刀,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手中的腰刀在二人的脖颈上一划而过,锋利的刀刃当即就割断了两人的咽喉。正待起身,耳边又听到风声传来,守备刚待躲闪,却见又一个亲兵带着盾牌冲了过来,生生替他架住了一刀。只是这个使刀的红巾军力气似乎是极大,一刀之下竟然将那亲兵连人带盾都砍翻在地。
守备来不及看清那人是谁,趁那人收刀之际,举刀就向他左手砍去。然而那人不仅气力极大,反应更是敏捷,只是一个急转,就用刀身架开了他这一刀。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招架,竟然震得自己虎口微微发麻,似乎是自己这一刀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