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对于骑兵来说真的很近。
阿克栋阿的三千南阳兵就驻扎在镇外,扎着的有一个不xiǎo的营盘。为了能够详尽观察到城内红巾军的举动,阿克栋阿派出了好几十人做探子。
“哒哒哒——”
夜风声中清脆地马蹄声从前方接近,黑夜中隐约可见一骑飚飞,正从前方疾驰而来——
是清军的探骑。
“嗖——”
冰冷地破空声响过,五支利箭疾shè而至,其中两支分别刺穿了那清军探骑的xiōng腹。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人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下意识的mō向箭矢,使劲地张大嘴巴却自发出了不大的一声叫,就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了。
“噗嗒——”一声,失去了生命地尸体从马背上颓然栽落。
夜sè中,受惊的战马嘶叫着向着远处奔去。
“走——”姬仲良看着不远处倒地的清军探骑冷冷一笑,一扬手中的强弓,低吼一声。
五里——四里——三里——
一个个的清除,五人身后的四百余骑也在一点点的靠近。
人衔枚,马裹足,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响的向着前方的清兵营地靠近。
一里地,足够了,也不可能再靠近了。
前方的清军营寨,辕mén处篝火、火把无数,照的一片通明,如白昼一般亮洁。
姬延良翻身坐上战马,目光像刀子一样扫在身后的所有人身上。“弟兄们都听清楚了,营寨中央那顶最大最高地军帐就是阿克栋阿的大帐。”
“今夜突袭,将军有令下:踏破大帐者,赏银一百两,记一等功;斩掉阿克栋阿脑袋的,赏银一千两,记首功!
“那阿克栋阿的大帐就在前面,弟兄们敢不敢去随我取他脑袋!”宏亮的声音炸雷般在众人耳旁响起,随着夜风似乎传进了每一个人的心底。
“敢!”
“好!”姬延良持着长枪,一勒马缰,胯下战马登时四蹄飞扬中,再次达声喝道:“那就跟我杀啊——”
“杀啊——”四百多人群嚎响应,丰厚的赏赐让他们的眼睛中里顷刻间燃起了熊熊不可浇灭的杀机,无论是中下层头领还是普通的一员,都被姬延良的这一番话jī起了心底最狂野的yù望!
刀枪取富贵,玩命搏金银。
“杀!”姬延良长枪一挥,往前狠狠一刺。身后的四百多骑兵瞬间化作了一股席卷天地的龙旋风,挟裹着淹没一切地声势,横扫向清兵大营卷去。
“杀——杀——杀——”四百多人齐声高呼,整齐的声势立刻就惊动眼前的清兵营寨。
“偷袭——有人偷袭——”
“快——敲锣,快敲锣——”
“去禀报镇台,快去禀报——”
马蹄敲击着地面,轰然若雷动的响声彻底惊醒了寨内的三千清兵,安静地军营顿时间一片húnluàn。
阿克栋阿mí糊中感觉地面好似在震动,紧接着就被几声爆炸的巨响声从睡梦中惊醒。身为武将的他如何还不知道这是火yào爆炸和骑兵群在冲锋,心中顿时大惊,不及穿戴整齐就一把掀开大帐布帘冲了出来。
出了大帐,他放远望看,就见红巾军骑兵正如cháo水一样从辕mén处涌杀过来。其所经之处,所遇所有清兵都如沸水泼雪……现在是直破自己的大帐来了。
“镇台。”游击将军关圣保焦急的声音从一旁传出。阿克栋阿扭头一看,就见策马冲来的关圣保手中握着一口大刀,身上仅穿着一件白灰sè中衣,同样是来不及穿戴整齐就跑了过来。
“镇台,快走吧!红巾军趁夜偷袭,用火yào炸开了辕mén,现在已经击破了外营,马上就要杀到大帐了。”
“走?”营寨内的húnluàn情形阿克栋阿已经看在了眼里,是自己的掉以轻心,疏忽大意,才导致了三千本部兵马在毫无防备之下被红巾军骑兵纵马杀入营中,这一场大败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自己……“就是走了又能如何?仅仅保下一条命么?”
朝廷的刀子还在后面呢,与其这时候避祸逃命,将来被朝廷收拾,倒还不如拼力一战,至少保存了自己颜面。而且不管怎样,还是自己这边的人多不是么!“亲兵,都给我滚过来,跟着也杀敌立……”
“休走了阿克栋阿——”
“别放走了阿克栋阿——”
阿克栋阿的话音还没落下,一声声刺耳地叫喊就在前方不远处响起。他抬头一看,就见一xiǎo队骑兵正势如破竹的杀来。为首的姬延良通身的藤甲上尽是血污,在营寨内火光地照shè下反shè出一种幽深的血sè。
“挡我者死——”
姬仲良暴喝一声,眼睛中全是嗜杀的血光锋芒,手中一杆长枪上下飞舞,带着一声声刺耳的破空声响在夜幕中划出一道道耀眼地寒芒。
无人可挡!
一骑飙进,身后人马追随,姬延良从营寨外一直杀到了大帐跟前,沿途之中挡者披靡,是无人可挡他三枪。
二百一十一章 千里转战(十一)
姬延良抖索着长枪斜斜挑向一名清军武官地颈项,枪势去得极快,眨眼间就到了那人眼前。
自是不甘受死,这武官狼嚎一声,也奋力挥起手中地长枪,以刺对刺,以伤换伤,以命换命,想以此来bī迫姬延良撤枪。
然而姬延良手上仅是一错,枪头就如灵蛇轻舞,锋锐的枪刃jīng准的撞在了那刺来的一枪上,两枪相jiāo顿时jī溅起几点亮眼地火星。
“锵——”jī烈的金铁jiāo鸣声中,姬延良两臂一较力,那武官立刻就觉一股巨力从枪杆传到手中,两手虎口一震,长枪就已经被远远dàng了开去。而姬延良此时的长枪却是去势犹疾,锋利的枪尖一闪而过直没入那武官的xiōng口。
大帐前的最后一道屏障被破除了!那武官一死,他手下的那群清兵就立刻散了架。
“弟兄们,跟我冲啊……”姬延良高喝中再次一马当先的冲到了最前面。
“嘶——”目睹了姬延良的长驱直入,阿克栋阿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红巾军中果然有猛将。
可是他不能退,他的身后就是中军大帐,退不得,也失不得的,不然的话他就真的颜面扫地,一点脸皮子都没有了。“杀,杀……给我杀,给我顶住……”
阿克栋阿身边全是他的亲信和亲兵,听到阿克栋阿的叫喊后,两个武官立刻就冲了上前,亲兵们也随之冲了上去……
“杀啊……杀啊……弟兄们杀啊……”廖勇富手提着一口大刀,正神情jī奋满面涨的通红的大声呼叫,虽然他手上没沾染上几滴血,可这并不妨碍他内心的jī动!
今夜的突袭实在是太成功了!
“咦——”口中一声惊讶,廖勇富两眼突然地盯向了几十步外,透过厮杀的两军他看到对面一人正tǐng身站在清军大帐前,周边有几十人围着,气势相当不凡。
“裂开点——”心有所动,廖勇富立刻向左右轻喝一声。
左右的十多个西天大乘教众立刻快马涌出,给廖勇富lù开了空间。
两tuǐ控马,廖勇富稳稳坐在马鞍上,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