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1)

独宠皇府贵妻 婧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过去。

一开始,还能听到钢刀“咣当”被石头砸中的声音,后来那宫卫怒喝了几声,好像被一块石头砸中,闷哼一声,竟直直倒地。

云溪壮着胆子踢了踢宫卫脑袋,纹丝不动,这才蹲下身来,去探他鼻息,然后对众人道:“他应该是被砸晕了过去!”

众女眷们都是养尊处优的官宦人家出身,哪里经历过这个阵势,各个都只盼着不泄露行踪,见宫卫没死反倒都暗自一松。有人从裙摆扯下布条,七手八脚地把这名宫卫捆了个结结实实,又在他口中塞了满满一嘴布条,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云溪心细,目光扫过众人,忽然沉声问:“方才咱们有二十三个人,现在只有二十二个人,大家看看,有谁不在?”

众人都暗自心惊犯起嘀咕。

“应该是礼部简侍郎的夫人,”李夫人低头思索片刻,犹豫了一下,告诉云溪,“简侍郎好像和崔尚书不太和睦。”

云溪暗暗蹙眉:若简夫人是淑妃事先布下的棋子,那她趁乱去报信,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只听有个柔柔弱弱的声音说:“方才好像就是简夫人踩了妾身一脚。妾身忍着疼没有出声,可她反倒叫了一声,这才将那宫卫引了进来。”

云溪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李夫人亦惋惜道:“看来从御膳房的泔水桶中混出宫这条计策是行不通了!”

众人不禁惆怅,又开始苦思逃出之法。

突然,只听一声高喝:“夫人们竟全都躲在这里,真让咱们好找!”

云溪猛然一惊,原来竟是另一个宫卫久等不见伙伴,原来折回来寻找,循着先前宫卫小解的地方,悄悄摸索了进来……

遭擒

“这位小兄弟,乐平王弑君犯下不赦之罪,朱提王和平原将军已经在宫外调集人马,准备拿他问罪。我等虽然此刻被挟为质,但都是朝廷大员的家眷,日后不论是谁登基为帝,我等都会被赦。”

云溪挪动脚步,伸臂挡在众女眷前面,斜睨着宫卫,趋利避害地奉劝他:“我瞧你年纪不大血气方刚,何不通融一下,也为自己的前程考虑一二?”

“这个……”宫卫皱起眉,言语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让我好好想一想!”

云溪继续因循善诱地对他道:“退一步讲,就算乐平王篡位登基,可他会把功劳记在你小小一个侍卫身上吗?可若是你放了我们,情况就不一样了。我们会记得你的恩德,自然会在家老爷面前提携你,到时你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你说的倒有些道理!”宫卫把钢刀往下按了按,面色微微和缓,“也罢,我权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众人登时松了一口气。

“不对!”

谁料宫卫刚刚往回走了两步,突然猛转回来,提刀直直指向云溪:“不知夫人姓甚名谁,家老爷在朝廷做什么官?”

云溪看他架势,隐隐猜出了些什么。

她回头看了看战战兢兢了女眷们,突然压低声音对李夫人道:“密道!”目前看来,这些女眷中也就只有李夫人临危不惧,能拿些主意。

李夫人似是有些诧异,云溪眼角斜向先前被砸晕的宫卫,耳语道:“他的祖上既然修过密道,又侥幸逃了一条命出来,或许有些线索也不一定。待会儿我那个同伴回来,让他领你们去找密道。”

说完,也不待李夫人说些什么,突然往前走了两步,镇定地对宫卫道:“我是泰平王妃!”

“果然!”宫卫嘿嘿冷笑,“早就听说泰平王妃左脸有块胎记,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李夫人这时才意识到云溪为何突然把那些事交付给自己,神情有些急迫道:“王妃快回来!”

云溪却摇摇头,问那宫卫:“你如此问,可是要单独拿我?”

“泰平王妃果然聪明过人!” 宫卫唇角突然噙了一丝笑意。

“在下一年前入宫,只是个初等侍卫。找到众位夫人下落,在下可连升两级,已是运气不错。但若只拿了泰平王妃您一个人,在下却可以直接晋升为侍卫长!泰平王妃,您真是老天爷派下来给在下指路的福星!”

云溪暗自叹了口气,对宫卫道:“你不用拿刀,我跟你走!”

然后看向李夫人语意深沉地道:“各位夫人们常年拜佛祈福,在下相信佛祖一定会保佑你们平安脱险!”

说完,宫卫便压着云溪离开假山。

两人走了约莫两盏茶功夫,云溪认出他们已来到昭和宫附近,她心念微动,试探宫卫道:“除了侍卫长,乐平王妃可还应了你什么赏赐?”

宫卫奇道:“乐平王妃也有赏赐吗?在下先前只知道淑妃娘娘布下了赏赐,竟不知乐平王妃也有!”

云溪心道:不是杜芊月就好!

同时她也好奇:淑妃到底会站在元丕这边,还是会站在杜芊月这边?

然后面对不明真相的宫卫,她也只是抱歉的笑了笑:“原来竟是淑妃娘娘布下的赏赐,我竟弄错了!”

宫卫听说她弄错,多少有些唉声叹气。

果然,两人路过昭和宫时并未停下,而是一路往东而去。

路上好几次云溪都暗自摸了摸腰间暗藏的匕首,摸到还在,便放心多了。

或许,对她而言,真正危险的时刻就要到了。

可能是因为云溪身份特殊的缘故,宫卫押着她一路上没有遇到太多阻拦,竟直接进了太和殿。

元丕此时已换上一件新赶制的龙袍,正在品酒。

看见她,元丕眸子倏地一亮,招招手,命宫卫把她放进来。

云溪长长吸了一口气,整了整隔了一夜有些皱巴的衣裳,从容走了过去,扫视了一眼元丕身上的龙袍,突然评价道:“皇上仍未殡天,王爷现在就龙袍加身,未免有些心太急了!”

这一夜虽然过的惊险,宫中一直未闻丧钟,想来是邺皇还未遭毒手,那么倘若元焘能搬来救兵,或许还有扳回局势的机会。

元丕狭眸微眯,两指抬起云溪的下巴,凝视了片刻,眸子里忽然一冷:“你为何言而无信,刺伤杜氏逃跑?”

云溪怔了怔,立即反应过来是杜芊月扯了谎。

但鉴于此刻元丕是条危险的狼,自己是只弱小的羊,云溪决定还是不拆穿杜芊月为好:“我没有言而无信!既然王爷不肯动手,我只好自己动手了!”顿了顿,她话音突然一转,“只是,只是我运气未免太差了,那么近的距离,我居然只刺伤她的胳膊!”

元丕眸光闪了闪:“这倒是和杜氏说的一致!”

然后倒了杯酒自饮自酌:“可本王还是不信!”

云溪心里猛地一惊。

“若是只因为这个,你刺伤她,大可以来找本王寻求庇护,”元丕重重把酒杯搁在桌上,“可足足六个时辰,禁军和宫卫都在到处找,你说说,这么长的时间,你都去哪儿了?”

六个时辰?

云溪蓦地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