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顾及不了其他,双手猛劲的抓着地面,指甲深深嵌入土地里,被我抓断,渗出大量的血液。
十指钻心,那痛,直达我心底。
我不停的扭动身子去磨擦地面,缓解着我背上的瘙痒,泪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流之不尽的涌了出来,不断的哭求着,要冷杀了我。
我已经受不了这种折磨和死去活来的痛苦,只想要快点解脱。
“梵儿乖,再忍一忍,我很快就会医好你的伤。”他冰冷毫无温度的指尖在我背上的伤口划过,疼的我心尖直打颤,昂头痛吟。
我被他按在地面上,整个身子都贴着地面,动弹不了,挣扎不了,只好回头,挥舞着双手,哭喊着打他。
他一边安抚我,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青瓷碗,又从怀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用云狂划破手指,把他的血,滴入那个青瓷碗里。
然后,又从那几个瓶瓶罐罐里倒出一颗血红色的丹药,还有白色的粉沫与他的鲜血搅拌在一起。
最终,把青瓷碗里调制好的鲜血药粉,端到我的面前,捏着我的嘴巴,就往我嘴里灌,“梵儿,这药能减轻你的痛苦,快把药喝下去。”
浓重的血腥直充我的鼻腔,反胃的让我差点吐了出来。
可一听到喝了那东西,能减轻痛苦,我毫不犹豫的把血全部都喝了下去。
仅管鲜血搅的胃翻江倒海,难受的想吐,我还是咬牙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
那是冷的血,是医我后背痛疼的药,吐出来,怎么对得起冷,吐出来,怎么减轻我的痛苦。
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我好自私。
自私到为了活命,而去喝冷的血。
他才从生死门走一遭,还没有恢复魂力。便放他的血给我。万一有个好歹,我会恨死我自己。
冷,你这样对我。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回报你
“你走,我不要你救,不要你救”我努力的爬起来。一把将冷宿推开。
我不要他救我,不要他因我再度受伤。
也不要他,再为我默默的付出。
我爱的人是云焱,前世怎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爱的人是云焱。
我怕,我真的很怕有一天,我会如玄臧月所说恢复前世的记忆,就会憎恨云焱,仇恨云焱,最终爱上冷。
那么我宁可这一生,都不要恢复前世的记忆,永远都不要解开七杀咒。
我要做白言,不要做言梵。
哪怕言梵比我强百倍千倍,我也要做白言,做云焱最爱的白言。
“梵儿别任性。你身上的伤,还要处理。”冷宿见我爬起来,连忙伸手扶我,心疼的向我保证:“我答应你,一定一定尽快解开你的七杀咒。不会让你继续痛苦下去。”吗农乒弟。
“我不要你给我解开七杀咒,我不要恢复前世的记忆。”我吃力的甩开冷的手,无力的身子没爬起来,又倒在了地上,我泪眼朦胧的看他,泣声求道:“我不是你的梵儿。我也不要恢复前世记忆。我只想做,爱云焱的白言。冷,你走吧,不要再为任何人而活,言梵已死,她再也回不来了。你可以为你自己活一次。”
冷坐在地上,冷眼看着我,毫无形象的向他哭诉祈求,抿着唇,紧绷着下巴,一句话不说,只是定定的将我瞧着。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太过冰冷。却也隐藏压抑着太多,我无法探视,也不敢去探视的情感。
如果他堂而皇之的来和云焱要争我。我还有理由拒绝远离他。
可他不争不抢,不耍手段,坦坦荡荡,每一次都以沉默在无声付出,却让我连拒绝他的理由都没有。
这一次,我怕了,我怕再这样下去,云焱会极度不安,我也会在对他的愧疚和自责中发疯。
许久之后,冷才面无情的说道:“我知道你是白言,不是言梵。你爱的人是云焱。我不会做出任何破坏你们感情的事情。我爱的人是言梵,也不是现在的白言。我救你,只是因为我曾经答应过言梵,会让她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我。”
“可我不要当言梵,我不要恢复前世的记忆。”我歇斯底里的朝他咆哮,“如果恢复前世记忆的言梵,会离开云焱,憎恨云焱,我宁可不要恢复记忆,不要让言梵苏醒,你懂不懂”
冷的身子猛然一颤,紧据的唇颤抖着,眼眶泛起一圈猩红。他垂下眼眸,掩饰过去,“你放心,只要你不想恢复前世的记忆,我就不会解开你前世的记忆封印,七杀咒解了之后,你还是白言,还是那个只爱云焱的白言。”
我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是颤抖着从喉咙里溢出来。我心里,忍不住狠狠一抽,连忙垂下眼眸,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呵呵白言,你真不愧是言梵的转世。都是一样冷血无情。”就在这时,一道嘲讽阴冷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我抬头看去。就见玄臧月一袭血衣风中猎猎作响,如绽开的蔓珠沙华从天而降,姿态勾人的悬在半空之中,看着我笑的妖娆:“面对曾经的未婚夫,曾经的爱人,你竟可以这么无情狠心。”
看着玄臧月,我心里涌出一股深恶痛绝的恨意,从来没有谁,让我这么恨着,玄臧月很成功的成了,我第一个憎恨的对象。
“感情不是施舍。也是同情,也不是抢夺毫取。”我恨恨的瞪着玄臧月,忍着后背的痛,紧握拳头咬牙道:“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云焱,可你永远都不明白,爱的本质是两厢情愿意,而不是一厢情愿的付出,就能得到对方的回应,更不是不择手段,用尽心机的强夺占有。”
玄臧月脸色豁然大变,猩红的眼眸瞬间迸射出阴狠邪恶的光芒,“抢我的夫君,占有属于我的爱。把你两厢情愿,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
“属于你的东西,没有人能够抢得走。”我受够了玄臧月,受够了被剧疼折磨,被怒火腐蚀内心的感觉,愤恨的从地上爬起来,瞪着腾空的玄臧月,嘲笑道:“玄臧月,如果我没记错,不管是前世的言梵,还是现在的白言。都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过你的夫君。噢不。云焱他从前是你的夫君,可是,谁让你没用,管不住自己男人的裤腰带。如今,云焱早已和你退婚,你不放手便罢了,还扯着过去的屁事不放手。你以为,你特么有会飞,老娘就怕你了。老娘一万年前,能让云焱爱上我抛弃你。一万年后也同样能做到。在我面前,你玄臧月,注定就是输的那一个。”
玄臧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浑身散发的黑色戾气,越来越多,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我知道她已经彻底的被我激怒。
我继续不怕死的怒骂着她。
左右我不是变成鬼煞,就是被她杀。
既然横坚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