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大多数,若是乱枪打过来,自己就是再灵敏也逃不过被乱枪打死的悲惨命运!
“报告队长,是我。”王伯男一边提裤子,一边走了出来。“咱的枪法队长您还不相信啊?说打左眼决不会打右眼,这么近打个人高马大的英国官儿还不容易?怎么可能误伤队长您呢?”
卢秋生冲上前去,在王伯男脑袋上狠狠地给了几个爆栗子,“你狠!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当时在什么地方?娘的若不是英国人当时没有朝我开枪,老子现在就成烈士了!白队长,哪个鬼叫着要没收淮军抢劫财宝的英国兵是你假扮的吧?”敲完了王伯男,卢秋生又把目光转向白聚文了。
“怎么?卢队长是否觉得我的中国话说的不好?我想当时所有人都应该听清楚我说的是什么话了,也许卢队长您的中国话说的不地道。”白聚文死气活样的声音在山里面响了起来。
“很好,自然很好,只是白队长有没有发现你说话的时候站在什么地方?幸好第一枪是自己人开的,若是淮军士兵开枪,相信你这个副队长当场就要交代了。不过这也好,你要交代了,首长那边我还省事了……”卢秋生有些悻悻然地说道。这个白聚文虽然是突击队副队长,但他身份有些超然,除了进行训练,卢秋生平常不大管白聚文率领的洋人分队,结果这个白聚文在卢秋生面前也放肆的什么话都敢说,有时候卢秋生若是教训他两句,白聚文却装出自己听不懂中国话的样子,看着白聚文天真的表情,卢秋生有时候真想活撕了他。
当时在天王府内里面吵的最凶的是卢秋生率领的这些假冒联军,并且在局势眼看要稳定的时候再让它重新混乱,先是吵架,吵架大家都说服对方那么只有动拳头了。既然滕嗣武与英法军队军官商议好淮军撤出天王府,干脆用冷枪结果了俩个带头的,枪只要响一声就足够了,双方压抑着的情绪只要一个火星就足以让他们失控。见滕嗣武还想找出凶手,白聚文率领的手下干脆给滕嗣武后背来一枪,让他干脆地躺下来不要再管闲事了。
等枪声大作,卢秋生他们乘着混乱之际从天王府内逃了出来,顺手还干掉几名英国炮兵——卢秋生认为大炮响的太早会影响里面操练心情的,若是不打的热火朝天,自己岂不是白来天京一趟了?当时现场乱成一团,清军对英法两军射击,而英国人发觉有法国人在背后打黑枪,马上又掉转枪口与法军操练起来。三方大演三国演义,只要有那一方稍微占了上风,其他两家的枪口马上就对准自己了。
等城内各处军队听到天王府内枪声赶了过来,操练场越打越大,东起玄津桥,西至新街口,南到文昌宫,北达太平桥,在这广阔的地带,数万大军动用了步枪、火炮,英法两军装备好,淮军装备虽然略差一些,可人数上的优势又抵消了武器上的差距。等李鸿章、士迪佛立、格雷维他们进城,局势已经不受他们控制了。
卢秋生对自己在天王府捣乱的手下发通抱怨后,见洪仁玕\、林绍璋已经换上了王爷衣服,想起这里距离天京还是太近,对他们诚恳地说道:“福千岁、寿千岁、两位殿下,此处距离天京还是太近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到太平府的东梁山去吧。两位殿下还是让我的手下背负走好了,辛苦是辛苦,但只要进入东梁山,大家就彻底安全了,到时候你们若是不愿意到赣州去,我们可以将你们送到你们想去的地方。”
“卢队长,欣千岁除了派你们到天京来,外围是否还有其他部队?本王想知道太平府的东梁山那边是那支部队?”洪仁玕\跟随部队辛苦地穿梭在泥泞的山间小道上,走了半天才怀疑卢秋生为什么没有说温王部队现在所在地景德镇,而是说太平府的东梁山。
卢秋生微微笑了笑,开口说道:“福千岁过虑了,只是在出发前欣千岁交代属下,如事不可为朝东梁山撤退,飞艇会在那边接应我们的。天京到太平府一百二十里,走的快一天就好到了,而清妖大部队若是追赶至少要走一天半。而太平府对岸的和州现在掌握在从瓜州撤退过来的航王手中,再北面,鄂豫交界处又有从陕甘过来救援天京的尊王、扶王、启王、祜王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太平府周围均为我太平军所有,东边浙江有侍王十万大军。我家王爷率领的四十万大军也正星夜兼程朝太平府赶过来。故此属下才说到了东梁山就安全了。”
卢秋生所说的这些军队,洪仁玕\是知道的。但侍王李世贤十万大军现在正与两万淮军苦战中,尊王赖文光、扶王陈得才、启王梁成富、祜王蓝成春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兵分三路星夜南下,在新野、桐柏受到僧格林沁指挥的十万清军阻击,南下的道路已经被截断了。唯一没有敌人牵制,并且实力最雄厚的温王部队却又搞什么围魏救赵的把戏,将大部队调去打广东,现在广东清军是消灭了,可天京却敌人攻陷,实在是太不划算了!对喜欢远其道而行之的温王,洪仁玕\只能暗自摇头叹息了。
容不得洪仁玕\多想,卢秋生站起来道:“好了,这鬼天眼瞅着快要下雪了,看样子等会儿的雪小不了,我们还是先走吧。出发晚了路上可要吃不少苦头呢!有什么需要问的路上再说。王队长,你率领三中队负责后面掩护工作,将我们行踪掩埋好了。出发吧!”
※※※※※阴霾的天空中几朵洁白的冰晶轻柔地飘舞下来,落在地上迅速消失不见了。天京城内袅袅青烟正在缓缓升起,木头还在燃烧着,不时爆起噼啪声。府内东、西朝房已经被大炮易为平地,站在圣天门下面可以看到朝房后面的花园。
在一群手下簇拥下,李鸿章来到了天王府的圣天门前,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凄惨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石凳后面、廊坊边、亭楼里……残缺不全的淮军士兵尸体东倒西歪躺的到处都是。
晚上还在太平门外看着一队队士兵进入江宁府,李鸿章就觉得自己左胸一个劲在绞痛着,脑袋里面昏沉欲裂,好像有什么不妙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果不其然,没多久从城内传来让李鸿章心烦的消息:“帮助”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