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什么事情现在还在森林中没有出现。亨利考虑的不是怎么将该死的温州叛匪头子抓获,而是赶紧联系三营大家一起撤退,撤退到温州!同时让温州的海军陆战营过来接应自己,到了温州有舰队保护自己就有安全感。
到时候是进是退都可以很轻易做出决断。
虽然不再进攻,可亨利也害怕敌人进攻自己,几个连队轮流在临时营地周围警戒着。
火炮打了半天携带的炮弹也不多了,现在已经停止射击。亨利不想将所有炮弹都打完,要是都打完了,自己陷入绝境时不是没的救了?
“上校……上校不好啦!”派去跟温州联系的骑兵惊恐地奔了回来。
“什么事情?!”坐在地上的亨利听的眉头直皱,他现在心情正不爽,让骑兵一嚷嚷上校不好,好像自己现在出了什么问题。
“上校,我们后面都是匪徒!密密麻麻漫山遍野都是,现在距离我们不到一英里了!”
慌慌张张的骑兵这么一咋呼,周围的士兵全都朝亨利望了过来。亨利大吃一惊,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疾步朝山头奔了上去。冷汗直冒的亨利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是过来抓叛匪头子的,却怎么会被这些该死的叛匪给包围了?!
站在小山顶,远方是一支支朝自己站里地方向心进军的部队,从一英里外亨利就可以看到这些部队前面迎风招展的旗帜——红旗!几面血红的旗帜后面又出现十多面红旗,这些红旗如同一张张大张的血盆大口,正朝亨利这边吞噬过来。
“准备!准备迎击!炮兵连主意,立刻把大炮拉过来,将阵地就设置在这里!”亨利朝周围自己部队高声大喊起来。
现在突围实在太不明智了,背后有阴森可怖的叛匪军队,从山地望下去,包围上来的部队不管那一路,兵力都比自己多。冲出去?搞不好还没冲出一半路所有连队就连渣子也剩不下了!
“上校您看后面!”亨利正安排手下准备应敌,身边的通译惊慌失措叫了起来。不用回头亨利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定是自己这边紧张的重新布置让坚守在阵地上的敌人发现了,这些敌人要是不出来骚扰一下,他们就没有资格当自己对手!
空气中传来几声撕裂绸缎声音,连串炸雷在苏格兰第二十六步兵团阵地上响起。转头过去,刚才人影皆无的阵地上突然出现了上千士兵,同时两翼也有敌军士兵身影晃动,在对方阵地上,红光一闪,接着一股淡淡的青烟弥漫在周围。亨利炮兵阵地上,炮手正把火炮系在炮车后面,猛烈的炮火突然袭击了他们,榴霰弹肆无忌惮地横扫着亨利炮兵阵地,有的炮弹引信比较短,在空中就炸开了,撒落的碎弹片朝下面横扫过来,什么位置都是不安全的,而有的引信又过长,落地好一会儿才猛烈爆炸,你要认为它是哑弹,想要从它旁边走过,那你只能祈求自己运气良好,在走过的时候炮弹没有爆炸了。炮兵阵地上一股股烟团不停涌现着,气浪将那些受惊的驮马驱赶到其他地方去,正要转移的六门十分先进十二磅轻型野战榴弹炮在炮火急袭中成了挨打的靶子,一时间根本无法还手,炮火中几个炮兵被横飞的弹片炸的血肉模糊。
守卫在穗丰跟竹溪之间的陆战旅三、六营以班为单位在阵地上准备出击了,在他们后面,从路溪撤退下来的补充旅兴致勃勃地赶了过来准备痛打落水狗。猛烈的炮火再次朝英军阵地上吐泻过去。火光闪现,泥土夹杂着碎木在空中飞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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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下面那些人用空心弹将封信送了上来,上面写了些中国字,中校让我将信件带给上校您。”拉利必恭必敬地对正蹲在土坑中闭目养神的亨利道。
亨利疲惫地抬起头,睁开混浊的眼睛茫然看着面前这位中尉。不过三天的时间,原本神采奕奕的亨利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脸色苍白,深陷的眼眶里步满了血丝,原来的趾高气扬没有了,变成只要一点小动静都要浑身发抖。
三天前北面围上来的叛匪在炮兵掩护下对亨利部队发动了猛烈的进攻,漫山遍野都是蜂拥上来的敌人,密集弹雨将亨利压的头也抬不起来。当亨利再也坚持不下去,以为自己老命休矣时候,派去偷袭对手的三营从侧面钻了出来对猛攻的敌人进行了成功的逆袭,将敌人从阵地上驱赶下去了。不过三营所取得的胜利对亨利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这只是战术上胜利,对亨利所面临的绝境没有起到多少改善作用,这次是把敌人打退了,可下次呢?下次的下次呢?自己能从这支兵员比自己多数倍,武器比自己先进,火炮也超过自己的恐怖敌人眼皮低下逃走吗?这些问题亨利都不知道,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被敌人突然出现的军队吓了一跳的池洪鉴再看到敌人只有两百名援军时候胆子再次大了起来,在派出一个营到温州那边搞点小动作后,指挥四千多部队对面前的英军发动一轮接着一轮的攻击,将英法联军步步压缩进去,到现在这支英法联军只剩下最后的一座小山包了。可在这小山包面前池洪鉴终于碰到硬骨头了,面临绝境的英法联军拼死顽抗,七百多守军将山头守的密不透风,不多的炮弹总是准确的落在池洪鉴指挥的冲锋部队中间。
不管是强攻还是偷袭、夜袭,每次总是让垂死挣扎的英法军队奋力赶了下来。陆战旅毕竟擅长的是两栖作战,山地作战不是陆战旅专长,在付出一百多人伤亡后池洪鉴不想继续这种伤亡巨大的打法了。他让陆战旅一营在北面、三营在南面担任守备任务,其他三个营跟补充旅的部队轮流展开土木作业,将战壕朝山头上延伸上去。
亨利虽然看到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战壕如同自己脖子上正在勒紧的绞索,正在朝山顶延伸过来,可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用火炮轰吗?先不说火炮对这种战壕有多大杀伤力很值得怀疑,就是有效果,他也不敢将自己现在不多的炮弹全都打出去,要是没有炮弹,亨利无法想象当敌人发起总攻时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抵挡,让士兵朝进行土木作业的敌人开火?那些人连脑袋都没